住了她的整张脸,皮肤特别细腻白皙,坐安安静静在角落里,给人一种很拘束的感觉,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许舒阳想到了刚入大学时同样内向的自己,于是走过去,主动邀请了薛梨
“学妹,想加入学生会吗”
“啊不不不。”薛梨下意识地拒绝,局促地说,“我做不好。”
“没关系,谁也不是一来就什么都会啊。”
“不了不了,我真的不行,我社恐。”
许舒阳看她脸蛋都红透了,觉得很可爱,于是引诱道“你知道陈西泽吗他是我们学生会主席哦”
“你说谁”薛梨鹿眼圆瞪,宛如受惊的小兽般,“陈什么”
“陈西泽啊你应该知道他吧,十八岁拿气步枪世锦赛冠军,还是咱们南央医学院眼科专业的超级学神”
薛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陈西泽
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那个小时候看到她把她妈胸衣戴在头上、一言不发地从家里翻出相机给她拍照留念的陈西泽
那个好不容易有男生跟她告白,被陈西泽撞见了,冷笑着、拍着男生脸说“再骚扰她、我宰了你”的恶竹马
那个临走前,还把她唯一一株养活的多肉植物挖走的大坏蛋
不是吧,别吓她啊
肯定重名了。
许舒阳学姐见薛梨像个断了电的机器人一般,笑嘻嘻地说“你别说你没听过他,他是破纪录的世界冠军,气步枪比赛你看过吧,网上说他是抬枪一晃、国歌奏响的水平,帅呆了”
“我我平时不看体育比赛。”
“好吧。”
薛梨真的好久没见过陈西泽了,她望向许舒阳,试探地问“学姐,跟他很熟吗”
“我也很想跟他熟啊,但公事以外,他从不跟女孩有私交。”学姐惋惜地说,“就算都在学生会,我也没机会和他说上话。”
“那那那你说的那个陈西泽,是不是喉结上有一颗痣”
薛梨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希望只是同名同姓。
“诶对”学姐激动地说,“我昨天还看到论坛上有人偷拍他,拍到了他喉结上的那颗红痣,一群人跟帖说好性感、想咬一口,哈哈哈。”
薛梨
救命
贵校的女生怎么回事
前排有一位黑长直女生回头,打量了薛梨一眼,不屑地冷笑“花痴,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陈西泽也是你们随便yy的吗。”
薛梨莫名被骂,偏头望向她。
这黑长直女生五官棱角锐利,看着不太好招惹。
许舒阳凑近她,小声说“别搭理她,她也是学生会的,暗恋陈西泽很久了。见谁都是情敌,都没好脸色,搞走学生会好几个女生了。”
“贵圈挺乱的。”
“别怕,哪家学生会没点儿恩怨情仇。”许舒阳将报名单塞她手里,“勇敢冲。”
薛梨出于礼貌,只好接了单子,但她绝对不会报名。
她最大的目标就是活着。
像咸鱼一样度过她oser般人生。
南央市是一座海滨城市,而南央大学的东大门就在海滨路上。
所以透过车窗便能望见辽阔的大海,刺目的阳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偶有海鸥掠水而过,发出一声抑扬的清啼。
很多外地的新生第一次看到大海,纷纷摸出了手机,大惊小怪地拍着照片。
这也是薛梨第一次见海,打开了车窗,用手机拍照。
湿润的海风拍打着脸庞,将她厚厚的刘海吹开,空气里弥漫着某种海盐的味道,她粉润的唇绽开了微笑,嘴角旋起一颗小酒窝。
许舒阳漫不经心地侧过身,无意中看到了薛梨的脸庞
她厚厚的刘海就像罩子一般,而取下了这层罩子,清丽柔美的五官才显山露水。
潜力股啊。
不过随即,她关上车窗,将两边的波波头整理好,重新罩住了她的脸颊,又恢复了之前的黯淡状态。
二十分钟后,大巴车停在了东门口。
许舒阳热情地帮着薛梨提行李。
薛梨不想麻烦别人,连忙道“没事没事,我自己来,不重的。”
“别客气啊。”
“真的不用了,谢谢学姐。”
许舒阳不再勉强。
薛梨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
下车后,她先躲在公交站牌边,小心翼翼地环顾了四周。
确定薛衍真的没有来,这才稍稍放心些。
然而,一颗心刚放下去,便听到车站边的女孩们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
“啊啊啊啊,那人是他吗”
“我天天看他比赛,是他。”
“本人比电视上更帅我哭了”
“开学第一天居然能见到运动明星运气绝了”
薛梨顺着女孩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