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问一问”
钟敏芬想了一会说“算了,咱们先别掺和,让他俩自己折腾。”
看钟敏芬这么说,陈青梅也就没再操心。
被侍淮铭闹得心绪成团,珍珍昨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今早又很早起来去赶集卖豆芽,现在困得眼皮打架,吃完午饭便睡觉去了。
没有人打扰她,她这一觉睡的时间也很长。
慢慢扇动着睫毛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坠到西半空了。
眼睛微微睁开一点缝,她打眼就看到侍淮铭正靠坐在她的床头。
他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认真,书正是她从薛凡那里借回来的苦菜花。
看到侍淮铭后,珍珍立马又闭上了眼睛。
她假装自己还没有醒,轻轻翻个身,背对侍淮铭继续睡。
侍淮铭也假装没看到她醒了,坐在旁边继续看书。
听着他在旁边翻身的声音,珍珍躺一会便躺不住了,睁开眼坐起来。
看珍珍坐起来了,侍淮铭合起了手里的书。
他看向珍珍出声问“醒了”
珍珍看他一眼,没有接话,直接伸手从他手里把书拿过来,绕开他下床。
她现在没办法淡定地和他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尤其还是呆在床上。
她起来洗漱一把,带上书,挎上篮子镰刀出门打猪草。
侍淮铭出来跟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拿了篮子镰刀。
珍珍被抢了篮子镰刀,转头看向侍淮铭,小声道“你现在干嘛老粘着我呀”
侍淮铭十分坦然地回答“当然是怕你跟别人跑了。”
珍珍“”
她往前走两步,又嘀咕着说了句“搞得你好像真的有多稀罕我似的。”
他明明就不喜欢她,她之前那么努力地想要靠近他,他都完全没有反应。
侍淮铭听到了,回应道“没有好像,就是真的。”
珍珍心跳没出息地漏了半拍,然后她抬起手捂住耳朵“我不信。”
他之前对她那个样子,现在跑回来对她献点殷勤她就相信他了
她才不要信。她之前受的委屈也不是假的。
侍淮铭跟在珍珍旁边,继续说“酒后吐真言。”
珍珍捂着耳朵也听到了,又小声回了句“也可能是酒后说胡话。”
看珍珍铁了心不信,侍淮铭也就没再继续自辩了。
他跟着珍珍去到村外野地里,他握了镰刀说“你歇着,我来打猪草。”
珍珍知道自己拧不过他,便拿着书找地方坐下来了。
她坐着安安静静地认真看书,侍淮铭打好一篮子的猪草后,也来她旁边坐着。
他看珍珍一会开口说“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珍珍看着书不抬头,直接拒绝“不问。”
侍淮铭转了转手里的镰刀“薛凡要是再敢给你讲,我打断他的腿。”
珍珍“”
她转过头,和侍淮铭的目光碰上。
片刻,她说“我不信。”
侍淮铭“”
猪草已经打好了,珍珍就不坐着了,她合起书起身,去拎上篮子回家。
然拎上篮子走了没几步,侍淮铭就过来把篮子接了过去。
珍珍不跟他抢,抱着书和他一起并肩回家。
傍晚时分,太阳微微隐匿了光线,微风吹佛在身上很舒服。
脸上蒙着夕阳的暖光,侍淮铭触景深情,忽感慨起来说“在边境那五年,每次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家乡这一草一木,想着一定要胜利,一定要回来”
珍珍安静地听他说,不时转过头看他一眼。
等他说完了在战场上的那些思乡时刻,那些艰难过往,珍珍忽然也有了说话的。
她看着侍淮铭微微酝酿一会,然后出声问“你回来以后,是不是挺后悔走之前跟我结婚的当时但凡再拖上几天,我们”就不会结婚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痛苦纠结的事情了。
“没有。”侍淮铭打断她的话,“娶了你那就是你了。”
珍珍又默了一会,心里翻腾着各种情绪,犹豫片刻她又说“那遇到蒋琳的时候,你也没有后悔过吗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应该会和蒋琳那样的姑娘在一起,会娶她那样的姑娘做老婆吧。”
侍淮铭看向她认真道“没有。”
珍珍抿抿嘴唇,吸口气低下头继续说“我没有在说气话,你也不用对我说谎。我之前确实很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也一直在讨好你,想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但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不想勉强了。勉强在一起过日子,你不开心,我也感觉很委屈。与其这样互相折磨,倒不如痛快点”
没读书识字之前,她或许能忍一辈子,但现在她没法忍了。
侍淮铭抓住珍珍的胳膊,拉着她看向自己。
他看着珍珍说“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我知道我做得很不好,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