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会儿可千万别去送死,一来是刀兵之祸,刀枪无眼的,二来,听人说那叫什么妖皇的大妖怪,带领着成千上万的妖魔鬼怪,先前生生地屠了一个镇子、数百上千的人口呢,全都吃成了白骨。”
他惊魂未定地,说着又细看云螭的脸“像是您这样清俊的小公子,又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赶紧回头吧。”
云螭心下恼怒。
想起昨晚上跟穆怀诚的对话,当时还以为黄庭是弄错了,但是现在又听这些百姓所言,有鼻子有眼的,恐怕事情真的有异。
妖皇是他,哪里还会出来第二个
这所谓带领成千上万小妖的说法,难不成有人占据了紫皇山
忽然另外一个人道“不过,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不是说有绮霞宗的一位高人前往降妖伏魔么只不知能不能成功。”
“我看玄,那些人说,先前许多道士和尚都栽在哪里,而且所谓绮霞宗,最近不也是遭了事吗自身难保呀。”
众人议论纷纷,越过云螭身旁,自去房间。
云螭狐疑中,却听见怀诚的声音响起“你来。”竟带了一点焦急。
先前怀诚敲了门,听不到上官松霞回答,他担心情切,忙推门而入。
却正看到上官松霞坐在床边,身上披着外袍,颓靡般低着头。
“师”怀诚急忙靠前,却又不太敢冒犯,隔着两步站住,忙改口“怎么了”
上官松霞手扶着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迷离“不知为何,头很疼。”声音也闷闷地。
怀诚忘了避忌,上前扶住她,却见她的脸有些红,当握住手的时候,手也滚烫
“你”怀诚心惊,摸摸她的额头,果然也很热,又去诊脉,最后他震惊地看着上官松霞“是风寒”
穆怀诚的这句疑问,是有缘故的。
对于常人而言,头疼脑热,自然不足为奇,但是上官松霞不一样。
她已是半仙之境,清净无垢之体,加上修为深厚,早就超脱俗世,不会有什么大疾小病之类。
可以说,从穆怀诚跟她的那一天,怀诚就没见到过上官松霞病倒。
所以在此刻,察觉上官松霞的情形仿佛是感染风寒一样,怀诚才会这么惊愕不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怀诚惊心动魄。
正在揣测缘故,却听到外头那些人正叽咕说什么“妖皇”,一言惊醒梦中人。
云螭给怀诚唤了进来,一眼看到上官松霞的脸红的可疑,神情也不对,忙闪到身边“出了什么事”
“哥哥”上官松霞只觉着难受的很,听见云螭的声音,便抬头泪汪汪地望着他,“好热。”
云螭赶忙握住她的手,果然也一惊“怎么这么烫”
穆怀诚在旁沉沉地说“像是风寒。”
“风寒”云螭微怔,他的心思没有怀诚那么深沉细腻,只问“好好地怎么就感染风寒了去请个大夫”
“什么大夫”怀诚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云螭给他打断,这才回过味来“你干吗”
怀诚欲言又止,转头看着上官松霞温声道“别担心,我叫人送点水过来,吃些药就好了。”
见她眼圈微红泪眼朦胧的点头,怀诚忍着心悸,起身走到门口,吩咐小二去打水来,他便看向云螭。
云螭安抚了上官松霞几句,跟着走过去“你又要说什么”
穆怀诚问道“师尊是无垢之体,从来不会得病的,今日突然得了风寒,你不觉着蹊跷吗”
云螭道“这想必是之前过于劳累”
不等他说完,怀诚道“若说劳累,先前在山上,操心劳神日夜不停,也不比今日轻松。为何数百年来,偏今日生病”
云螭听出来“你别跟我拐弯抹角,直说罢了。”
怀诚道“你给师尊加了禁止,限制了她的功体,她又伤了元神,如今的情形,跟一个凡夫俗子差不多,害风疾也不足为奇了”
云螭道“就知道你又要怪在我身上。”
“难道我是胡说的么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云螭转身,见上官松霞正抱着头,他叹了口气“行了,你昨儿跟我说过后,我不是也答应了只是要解开那道禁制,不是说说这么轻松的。”
“你什么意思”怀诚疑惑。
云螭瞥了他一眼“总之你不必担心,我当然会尽快你以为我很愿意看师父受苦吗”
不多时小二送了清水进来,穆怀诚先取了一颗药丸,喂她吃了,又拧了湿帕子,给上官松霞擦了擦脸,又擦她的手心。
凉而湿润的帕子在滚烫的肌肤上轻轻地抚过,果然让她好过了些,上官松霞含糊不清地“诚哥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此刻她还认得自己,怀诚感怀欣慰“别动。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很喜欢、也习惯这么耐心仔细地伺候上官松霞。
毕竟从最开始,跟在她身边的就只有他,鞍前马后,寸步不离的他。
穆怀诚把这个,看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