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怪笑了声,舌头后缩的同时,伸手向着云螭抓来。
云螭才发现,原来这怪的手竟是巨大的爪子,五指如钩,极锋利。
他心头一动,冷笑“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傲因。”
傲因这种妖物,舌头极长,而手如虎爪,它最喜欢吃人脑,经常埋伏在山林或者偏僻路上,伏击过往的客商。
见云螭唤出了自己的名字,傲因稍微有些意外,但“食物”的香气已经让它失去心神,只顾张手抓向云螭“那就先吃了你吧”
云螭敛了半宿的妖气,不愿在这时候显出妖身,何况对于傲因这种妖物,他还不很放在眼里。
只是这傲因的舌头黏黏湿湿地,把他跟上官松霞的衣裳都弄脏了,云螭很不受用,当下喝道“疾”
刹那间,袖中的灵光索陡然飞出,当空一晃,竟自动幻化成一柄闪烁着白光的利剑。
剑光慑人,向着傲因的舌头斩了过去。
那傲因倒也看出了灵光索不是寻常之物,也顾不得吃云螭了,忙不迭地要缩回去。
不料云螭一手揽着上官松霞,一手揪住了那长长的舌头,说时迟那时快,灵光剑毫不留情地斩落,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傲因的长舌竟是给砍断了。
云螭把手中的半截舌头甩了甩“也不看爷爷是谁,也敢来班门弄斧”
傲因捂着满是鲜血的嘴,疼的乱吼乱叫,几乎要满地打滚,这才清楚对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于是当机立断,转身狂奔而去。
灵光剑还要追,云螭淡淡道“穷寇莫追。”
若是在先前,云螭对于这种妖怪是有点兴趣的,比如云梦泽的那两只鳄怪,虽然肉有些粗,但还是挺补,他又是个从不挑食的,自然不会浪费。
不过这时侯抱着松霞君,云螭便不想再去理会别的了。
傲因逃走之后,东边显出了一点微红的太阳光,等到云螭进了村落之时,太阳已经跃出了海平面。
红日初升,霞光万道。
云螭眯起眼睛看了会儿,又低下头,却见金色的阳光落在上官松霞的脸上,把她原先瓷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金色。
他便忍不住喃喃道“长的这么美,做什么要去修道,说话做派还总老气横秋的简直是暴殄天物。”
正感慨了几声,却有一艘船自海上来,原来是早起打渔的村民,有两人跳上岸,忙着招呼人卸船上的鱼货。
忽有一个打着赤膊挽着裤脚的汉子,扭头看到了云螭,一怔之下跑过来“你、你这少年从哪里来”
云螭乜着他,并不理睬,那人却跑到他身旁“你莫不是穿过西边林子来的”
“是又如何”云螭漫不经心地。
那汉子瞪大了双眼望着他,道“你、你没事吗”
云螭不懂这话,汉子道“少年人,你别误会,你是外来的,有所不知,这阵子我们村子这里出现了一个妖怪,已经害死好几个人了,入夜之后,家家户户都关门不出,生恐给妖怪遇到最惨的是些外地不知情的,不进那西林子还好,一旦进了林子,便是有进无出。所以我看到你是个生面孔,才特意来问问。”
云螭不以为然“哦,那个妖怪,我见到过。”
汉子大惊失色“你、你在哪见过”
云螭道“在林子里。”
“那你怎会无事”那汉子惊异地,看看他,又看向他怀中的上官松霞。
云螭哂笑,却并不喜这汉子多看松霞君,便哼道“我是修道人,难道会怕那些微末妖怪那妖怪的舌头已经给我斩断了,是死是活还难料呢。”
金色温暖的太阳之精从敞开的窗户外飘了进来,上官松霞的眼睑动了动,终于慢慢地睁开双眼。
她嗅到了淡淡的腥气,以及海水的潮润气息。
皱了皱眉,一边打量屋内的陈设布置,一边想起昨晚上的情形。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房舍,中间是张有年岁的桌子,墙角放着几个竹筐。
而她身下的这张小床,稍微一动便吱呀作响。
她正在疑惑,就听到屋外有个稚嫩的声音道“哥哥,你真的把妖怪的舌头砍断了”
云螭的声音道“是有怎么样”
小孩子有点兴奋“那、那你留在我们村子里好不好,等那个妖怪再来的时候,就把它杀死”
云螭懒懒淡淡地“我没空儿。”
“真、真的不行吗”小孩儿的声音里多了些失望带来的哭腔“那个妖怪很可怕,王大叔家的二哥哥就是给它吃了。村子里的伙伴们都不敢出去玩儿了。”
云螭仍是残忍拒绝“这个跟我不相干。”
那孩子该是伤了心,“哇”地哭了起来。
上官松霞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听的入神,竟把昨夜的事情暂时抛下。
可听到云螭的声音始终冷冷淡淡,竟还把小孩儿惹哭。她便极为不快。
虽然知道此刻说话的人并不是柳轩,算不得自己的徒弟,可是见他这般无情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