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惊而确认。
云螭淡声道“我是妖,你难道不是”
话音刚落,怀中的上官松霞微微一抖。
而对面的芳州散人眼神一戾“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是妖”
云螭淡声道“以你这般资质,若不是夺了狐族内丹,又怎会有这般修为。”
上官松霞不由抬头看向对面,虽然她隐约有此想法,却没想到芳州散人果然是这么做的夺丹竟然还是妖狐怪不得会有那股难闻的兽类气味。
芳州散人脸色大变,薄唇抿紧,双眼死死地盯着云螭“你哼,妖物为祸人间,我杀之夺丹,又有何不可,不过是为了增进修为,以便于更好的斩妖除魔,维护正道罢了”
这话,不仅是云螭嗤之以鼻,连上官松霞也大觉呕心。
如果今夜没见过芳州散人的丑陋面目,他这番话,兴许还有些许道理。
但见识过他那下作卑鄙的行径,再听这些,简直虚伪至极。
云螭笑道“你说你杀了那只妖狐吗”
芳州散人吞了口唾沫“我当然”
这几个字,透着心虚。
芳州散人自己也察觉了,他皱眉扫了眼上官松霞,又看看云螭,他实在不懂为何自己跟这少年素未谋面,才刚初见,对方就看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杀心大盛,芳州散人觉着这少年实在留不得了。
必须尽快杀了此人,然后再跟上官松霞只要能同她双修,他的修为自然能更上一层,简直是一举两得。
“我又何必跟你这妖孽多话,受死吧”芳州散人断喝了声,当即张手。
只见他五指挥动,室内红光暴涨,真气化作偌大铁爪,向着云螭划去。
原本死寂的室内,也在瞬间腥风扑面。
上官松霞被熏的屏息,又见芳州散人下手便是杀招,差点忘了云螭的身份,几乎要提醒他留心。
谁知云螭竟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般,轻笑“师父别担心。”
他居然并不松开上官松霞,而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左臂一挡。
芳州散人挥出的那一爪落在云螭臂上,刹那间,凌厉的气劲竟化为乌有。芳州散人见一击不成,双手连发,几道黄符接连拍出,虚空之中呈八卦之形,将云螭包围在内。
云螭道“用那歪招不成,就用道法,真以为我会怕”他瞥了眼头顶黄符,笑道“师父你瞧,这厮在你跟前用火符,是不是班门弄斧你教我的我还记着呢。”
上官松霞想起自己悉心教导他练习画火符的过往,实在无法形容有多悔恨,如今他竟公然提及,简直像是在打她的耳光。
这瞬间,云螭轻轻地吐了口气,浮在空中的黄符在瞬间化为灰烬,灰烬却并未落下,仍是悬浮着。
云螭嘿嘿一笑“叫你尝尝这身不由己的滋味吧。”话刚说完,灰烬幻化做刀刃之形状,四道灰影向着芳州散人飞去。
芳州散人见势不妙,扭身便要遁走,身后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阻隔挡住了,这么一顿,双肩,双足,一阵尖锐的剧痛,丝毫来不及反抗。
芳州散人身形倒退,重重地撞在墙上,却竟不曾倒下。
上官松霞看的分明,云螭将那黄符的灰烬化作灰刀,钉入了芳州散人的肩头跟双足,竟是生生地把他像是悬挂一幅画似的挂在了墙上。
芳州散人被撞得发昏,但那剧痛又很快让他清醒,他低头看到肩头渗出的血,此时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云螭则问“师父,你想我怎么处置这人”
上官松霞扭开头。
云螭若有所思地“师父,你若替他求情,我兴许会答应哦。”
芳州散人喘着气,闻言像是看到救星般“松霞君”
上官松霞冷哼了声“我为何要替他求情”
芳州散人虽知道希望不大,但听她毫不犹豫地回绝,顿时脸如死灰。
云螭也仿佛有点意外,却笑道“师父,你倒是没叫我失望。”
上官松霞一怔,细品他这话难道云螭方才要自己替芳州散人求情就会放他,是诓骗她的
那如果自己替芳州散人求情又会如何
“这人确实不值得。”云螭说着抬起左手,掌心如同有一道雷击出,轰然响声,把芳州散人身旁的一个书柜模样的打的粉碎。
上官松霞正不知他又在做什么,只见柜子之后,竟还有一扇门,却也给震的四分五裂,露出后面密室。
那密室不大,一览无余,云螭瞥了眼,面不改色。
上官松霞却神情大变。
她看的很清楚,里间的墙角边,蜷缩着一道身影。
那人好像没怎么穿衣服,两条很长的腿露在外面,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最让上官松霞震惊的是,这女子身后竟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显然不是人。
察觉了动静,狐女慢慢抬头,发出哗啦啦的锁链声响,原来她颈间竟拴着一条铁链,而她的头上还滴着血,看着惨不忍睹,却仍遮不住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