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她都不会回答。
奚琴继续道“如果仙子有一个很亲的亲人,他得了一个顽疾,你会怎么办”
阿织想了想,言简意赅“有病就治。”
“治不好呢”奚琴听到她的答案,笑了,随后煞有介事地说,“也许致命,也许一辈子恶疾缠身,也许治好后的结果反而更糟,总之不管是旁人还是他自己,都无能为力。”
什么都不能做吗
阿织垂下眸,她不知想起什么,仿佛她曾经历过类似的事,一时沉默下来。
好半晌,她抬目看向奚琴,平静而认真地道“我会为他难过。”
奚琴顿了顿,嘴角略显随意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静下来,片刻没了言语。
阿织道“问完了吗问完了我走了。”
“等等。”奚琴从亭中站起身,慢慢走到阿织跟前,伸出手,注视着她“这个是无心的”
他的手很清瘦,手指修长如玉,与冰链很相称。
冰链的手环上,刻着它的名字,“自在意”。
奚琴又问一次“是无心的,还是认真选的”
阿织垂目看了一眼他的手,“我师父曾经跟我说,心若自在了,万般苦皆不是苦。”
她不知道他的病因,但那日汹涌缠身的魔气她看到了,魔气与灵气不和,两相冲撞,疼痛可以想象。古神库中,能抚慰疼痛的灵物很多,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所以那日她挑了许久。
阿织说“它寓意好,我才选的。”
阿织走了以后,奚琴独自在亭中待了一会儿,随后慢步走到石桥边,对着适才晃动过的花枝说“出来吧。”
半晌,花枝后出现一道暗门,奚泊渊推门出来,有点尴尬“那什么,你这么久没回来,爹和大哥让我来看看。”
他四下看了看,似乎才发现阿织已经离开了,问“打扰到你们了”
奚琴压根不信他的话,伯父和堂兄不可能指使他来偷听,顶多默许。
他淡淡道“嗯,打扰了。”随后信步往院中走去。
奚泊渊追上去,目光落在他左手的“自在意”,试探着道“那我给爹和大哥捎个话儿,让他们这就给徽山姜家去信议亲”
奚琴步子一顿,看奚泊渊一眼“不必提亲了。”
“不提亲了”
奚泊渊觉得自己也许会错意了,原来这条链子不是姜遇给的定情信物,而是分别赠礼
桃花海里徜徉久了,迟早会溺死,原来奚寒尽也有今天。
不知怎么,奚泊渊居然有点窃喜,因为窃喜,他也说不出真心实意的安慰。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着给点什么反应好,就听奚琴道“我与她认识不算久,这就上她家提亲,多少显得敷衍仓促,姜家会怎么做,得罪不起奚家,答应我们吗可这么做,真的尊重她么”奚琴看着奚泊渊,问,“提亲是这么随便的吗”
奚泊渊目瞪口呆。
这怎么还倒打一耙
提亲不是他自己说的吗现在反过来指责他太随便了
奚泊渊道“不是,你一会儿说提亲一会儿说下聘,一会儿送剑一会儿收人宝物,爹和大哥问起来你又说你对她不算上心只是觉得她特别,问你愿不愿意先议亲你又说好,你到底什么意思”
“谁说我不上心”奚琴气定神闲地反问。
他笑了“我眼下上心了,从今日起,我决定待她认真一些。”
奚泊渊只想冷笑。
还认真一些反正成不成亲认不认真全凭他一张嘴,人家那边八成压根没考虑过他。
奚泊渊再度下定决心,绝不再信奚寒尽的鬼话。
这时,奚琴忽然感受到什么,随口唤了一声“泯。”
泯从一旁幻化而出“尊主。”
奚琴有点意外“你在”
泯道“嗯,尊主刚浸了骨,属下有些担心,看尊主从厅堂出来,属下就跟着了。”
他说着,忽然想起奚琴在亭中对阿织说难得两个人独处,立刻道“但是尊主您跟姜姑娘提起无支祁的时候,我不在的。”
奚琴“”
泯“”
奚泊渊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非常不理解“你不在你怎么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泯“渊公子。”
奚泊渊“怎么了”
“告辞。”泯说完,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