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算。

戚令世纵容的想。

“那就好。”栾安舒真以为自己酒品出众，喝醉后安安静静，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脑袋有点晕乎，放松下来后，想要再睡一会儿。

奈何，有人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妈妈妈妈”

作息习惯良好、早睡早起的栾小乖，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妈妈。

她裹着兔兔披风，踩着猫咪拖鞋，从走廊另一头跑到主卧，用力敲门。

“妈妈，起床啦”

栾小乖叫到第三声，门终于打开。

开门的不是栾安舒，而是穿好衣服的戚令世。

他竖起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妈妈正在睡觉，不要吵她。”

“妈妈赖床。”栾小乖皱了下小脸，“妈妈懒懒。”

“她不懒。”戚令世纠正宝宝的说法，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吃早饭。”

“唔。”栾小乖弯弯手指，握紧戚令世的手，仰起脸看她。

戚令世见她表情闷闷地，俯身问，“不想吃早饭吗”

小乖宝宝摇摇头，扯了下身上的披风，“穿衣服。”

戚令世这才注意到，小乖急着找妈妈，只在睡衣外面裹了披风，脚上还没穿袜子。

“抱歉，是我疏忽了”

他把小乖带回房间，从柜子里找出衣服。

小乖的衣服很多很多，除了栾安舒带来的，还有戚令世和戚家人买给小乖的。

三四岁的小孩，个子长得很快，几个月就拔高一截。新买的衣服，很快就不能穿了。

有些家长为了衣服多穿两年，会将衣服买大一点。

可是小乖的衣服，永远是最合身的。即使栾安舒刚开始工作，没有赚到多少钱的时候，也不曾在衣食住行方面苛待小乖。

她享受妈妈的宠爱，享受公主般的待遇。

栾小乖坐在矮脚板凳上，沉默的看着戚令世拿出干净的衣服，蹲下来握住她的脚。

“怎么这么冰”戚令世握住她的脚丫。

因为没穿袜子乱跑，连小腿都是冷的。

“妈妈不在。”栾小乖轻轻说。

上次在家里，也是这样。

妈妈没有陪自己睡，而是睡在戚令世身旁。

那次家里有很多人，小乖的失落只是短暂的维持了一瞬。

现在，睁开眼睛，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

栾小乖慢吞吞爬起来，自己坐了一会儿，似乎意识到什么。

她睁大乌溜溜的眼睛，仰望面前英俊高大、非常可靠、十分疼爱小乖的男人。

小乖喜欢他，喜欢听他讲故事，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可是

“妈妈。”小乖吸了下鼻子，声音要哭不哭的，“我的妈妈。”

戚令世的动作顿住，停了片刻，才重新给她穿好袜子。

“不能抢走妈妈。”小乖委屈地说。

她无法理解所谓大人的世界，搞不明白为什么昨晚，栾安舒在自己和戚令世之间，选择了戚令世。

但栾小乖是个敏感的孩子，正如之前，她拒绝妈妈带个新爸爸回家。所有人都说她笨，妨碍妈妈追寻幸福。

小乖才不笨

她知道，妈妈不喜欢他们介绍的新爸爸，她只喜欢小乖。

当时的小乖，并没有考虑如果出现一个妈妈喜欢的爸爸，自己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妈妈说过，要把所有的宠爱给小乖，连同爸爸那一份。

她又骗小乖

现在，她把给小乖的爱，分给了爸爸。

栾小乖越想越委屈，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砸在戚令世手背上。

小乖咬着下唇，隔着泪眼盯他，没有发出哭声。

这个人会分走妈妈的爱，会抢走妈妈。

可是，小乖却不忍心拒绝他。

因为她喜欢萝卜爸爸，妈妈也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妈妈很幸福。

小乖难过的想妈妈太辛苦了。

她是公主，也需要照顾。

只要她开心，即使小乖少得到一些爱

下一刻，还没有理清楚思绪的栾小乖，被纳入温暖的怀抱。

“我不会抢走你的妈妈。”戚令世说。

栾小乖颤巍巍抬起手，揪住他的衣服。

“就像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一样，妈妈也永远是你的妈妈。”他轻轻抚摸小乖的头发，温温柔柔哄宝宝，“她最爱你。”

“那，”小乖眨掉眼里的泪花，问，“妈妈会一直爱小乖吗”

“会。”戚令世向她许诺，“我也会永远爱你。”

所以，小乖不会失去妈妈的爱。

她会多得到一份爱。

小乖脑子笨笨，这次却有点想明白了。

“好吧。”栾小乖勉强做出让步，“我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