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怪他扎头发水平太差,让小乖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
戚令世用尽方法,没能够哄好宝宝,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栾安舒。
“小乖。”栾安舒蹲下,拉拉栾小乖的手,“转过来,看看妈妈。”
栾小乖虽然生气,却还是听话的转过去,扑进妈妈怀里哼哼唧唧撒娇。
“宝宝听妈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丑丑的头发。”
“嗯”栾小乖重重点头。
“但是,爸爸也不是故意把你弄得那么丑。”栾安舒煞有介事给他分析,“你想想,爸爸第一
次扎头发,就像宝宝第一次学习穿衣服,肯定不可能一次做好,对吧”
栾小乖动动脑子,发现是这个道理。
穿衣服好麻烦啊。
如果妈妈能替宝宝穿一辈子衣服,那该有多好。
“所以啊,你学了那么久,还没学会自己穿衣服,爬楼梯,又怎么好意思要求爸爸,一次学会
扎头发”栾安舒揉揉小乖的头发,温声软语哄她,“总要多给几次机会,对吧”
栾小乖顺着妈妈的话,又想了好一会儿,犹犹豫豫看向戚令世。
戚令世同样犹豫。
并非他没有信心给小乖扎好头发。
而是栾安舒,早上还说下次不许扎了,现在却要再给一次机会。
当代矛盾大师。
“想好了吗”栾安舒问。
“嗯。”栾小乖吸吸鼻子,扬起小脸,奶声奶气说,“下次,要扎好看哦”
“好。”戚令世立刻同意。
“拉钩钩”栾小乖伸出小拇指。
戚令世配合的勾住他的手指,约定达成。
栾安舒正式离职的第一天。
窗外细雨淋淋,天雾蒙蒙的,正是睡觉的好天气。
恰逢周末,栾小乖不用去幼儿园,跟妈妈一起赖在床上睡懒觉。
被窝里暖烘烘的,母女俩睡得正香,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
“谁呀,大清早打电话”栾安舒的睡意被惊扰,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摸索手机。
屏幕正中显示着妈妈两个大字,是姜兰打过来的。
栾安舒接通电话,对面劈头盖脸问,“你干啥呢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
“啊”栾安舒坐起,环顾陌生的房间,才想起自己搬到戚令世这里,却没有通知姜兰。
姜兰和栾剑南更喜欢乡下,讨厌城里的喧嚣,所以很少来她家。
原以为,自己就住一个月,没必要特意说。
“啊什么啊”姜兰语气焦急,“听说小乖受伤了,你爸特意逮了两只老母鸡,要给她炖汤补
身子。你快点开门,让我先把鸡炖上。”
“妈,你先别急,听我说。”栾安舒稳住亲妈,然后再告诉她自己暂时不在家的事。
姜兰听完,当场震怒。
“你说啥”姜兰声音骤然提高八度,“我才几天没来,你就住到陌生男人家里了栾安舒,你有没有记性”
“停停停,我都让你冷静了。”栾安舒揉揉头发,直到今天这事不说清楚,姜兰那边肯定没完
没了追究。
她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开口说道,“其实,你说的陌生男人,是”
栾安舒停顿几秒,下定决心,缓缓说道,“小乖的爸爸。”
电话那边格外沉默,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过了约莫半分钟,栾安舒听到一声哐当,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再然后,伴随着愉快的咯咯哒,姜兰总算回过神,大声嚷嚷,“我的鸡哎,别跑栾安
舒你等着,我抓到鸡再跟你算账。”
上午九点半。
陈顺带着栾安舒的母亲,还有两只鸡,光临戚令世的住处。
戚令世难得按时上班认真工作,得知此事,立刻把工作甩给其他管理层,自己收拾收拾回家,
迎接栾安舒的母亲。
姜兰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好好教训非要摔死在同一个坑的女儿,还有某个渣到极致的男
人。
结果,踏进戚令世房间的瞬间,她的语言功能丧失了。
面对气派宽阔,一眼就能看出主人位高权重的屋子,姜兰内心开始紧张,暗自嘀咕栾安舒招惹
了怎样的人。
难怪当初未婚先孕,咬死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
原来是心存顾虑啊。
住在这样房间的人,很有可能做出甩出一张支票,然后说孩子留下,你拿着这500万,消失
在我眼前。
嘶。
深受狗血影视剧荼毒的姜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想自己要护住女儿和小乖,跟邪恶势
力斗争到底
她想多了。
压根没有需要斗争的邪恶势力。
戚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