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烟花收拾回来,交给楼层管家寄存,沈绒就要下楼去医院,盛明盏说“跟我来。”
沈绒“”
盛明盏往她房间的方向去,“你的伤处理一下,别吓着妈。”
“没事,我用头发遮一下就好。”
盛明盏回头看她。
沈绒无言以对,只好跟上来。
站在房门口等盛明盏刷卡开门,沈绒目光被“1509”这一行金色的o抓了好一会儿。
一走进1509,孤女的香水味铺天盖地,像是无形的胶状物往她身上缠,从发丝到指尖,缠得她心不自禁地发软。
别没出息了。
沈绒暗自屏住呼吸,减缓呼吸的频率。
瞎想什么,香水味罢了。
盛明盏去拿医药箱,“随便坐。”
沈绒也不跟她客气,坐到了双人沙发上,将电视打开。
电视欢乐的声音立即充斥整间屋子,将盛明盏气息浓度稍微冲淡了一点。
沙发不靠墙,盛明盏拿了医药箱,无声地走到沈绒身后。
正要跟她说把头发扎起来,方便看伤口。
沈绒忽然意识到盛明盏在身后,猛地一激灵,往旁边躲闪。
盛明盏“”
两人面面相觑数秒后,盛明盏说“别怕,没绳子。”
沈绒的神情慢慢松弛下来。
盛明盏继续解释,“看看你伤口,不会伤害你。”
沈绒冷汗都出来了,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儿太大了,丢人。
“走路没声,你是鬼啊。是个人都怕鬼好么。”
沈绒一边掩饰着情绪,一边拿皮筋扎头发。
力道没使好,直接将皮筋扯断了。
靠。
盛明盏无言片刻,将自己的马尾解开,柔顺浓密的长发垂落,将皮筋递给沈绒。
“谢了。”
沈绒用盛明盏的皮筋将头发扎起来。
间接接触,有种不可言说的隐秘亲昵。
头发束起,盛明盏看见她露出一截雪白温热的后颈。
还有数根不规矩的碎发纤茸可爱。
让她想起那晚在厨房里,沈绒滑落了肩带如玉般的肩头。
“好了。”
沈绒将头发盘成个不碍事的小团子,盛明盏拿了面镜子给她查看伤口的状况。
“有点痛,忍忍。”
盛明盏用镊子夹住碘酒棉团,轻轻覆盖在伤口上为她消毒。
“没事,你知道”沈绒说了一半,顿住,将后半句“你知道我不怕痛”硬生生给收了回去,改口道,“你之前还说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没想到一语成谶。盛明盏,你这是什么开过光的嘴”
“清理伤口都不清静,还是不够痛。”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中的力道却拿捏得非常有分寸,让沈绒只有轻微的刺痛感。
伤口有两道,都有一两公分长,几乎是平行在眼尾。
盛明盏将医药箱整理好,“演出怎么办”
“没关系,正好我要戴假发,这个地方能遮住。不行就用遮瑕盖上。”“之前我用的那款遮瑕的牌子需要一起给你吗”
沈绒反应慢了半拍,很快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有点尴尬地“啊”一声,“不用,交给化妆师就行。”
盛明盏没再应她。
处理完伤口后,两人一块儿去三院。
从酒店往三院这一路有十公里。
夜间虽说不像高峰期那么拥堵,但这十公里是在市区穿行的十公里,还赶上年前置办年货的车龙,走得也挺艰难。
两人并肩坐在安静的车厢里,谁都懒得找话题,和以前还恋爱时的气氛完全不同。
以前她俩有无数的话要倾诉给对方。
无论是日常生活的点滴、思念之情或是争吵,她们总是习惯把所有的情绪倒给彼此。
而今,共处一室已经半小时了,除了手机偶尔的提示声外,谁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一个红灯,盛明盏索性把音乐打开。
她俩都不愿意开口,放个人出来唱唱歌也好。
盛明盏的车连着手机蓝牙,播放的基本上都是她自己创建的歌单。
一打开就接着上次播一半的继续播。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盛明盏和沈绒“”
“歌太老。”
盛明盏若无其事地装作对车载音乐也有求新需求的样子,切歌。
下一首。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温柔”
盛明盏和沈绒“”
“这是老歌歌单。”盛明盏又解释,“上次妈坐车的时候我给她准备的。”
沈绒原地挪了一下屁股,“嗯,理解。”
再切一首。就不信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