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送过这位朋友礼物。真是不应该。
于是祈行夜还在呜呜假哭着扫灰的时候,就听到聂文走到自己身边说“祈老板,我竟然一直都没给你带伴手礼,就借用了侦探社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
祈行夜摆摆手,正满不在乎想说不用,就听聂文继续诚恳问道“所以京城有哪家不错的旗袍裁缝铺吗我也去给柳大仙订一件旗袍去,烧给大仙,就当做是给祈老板的礼物了。”
柳大仙是祈老板家的给柳大仙就等于给祈老板可以这么送礼物。
而且柳大仙赏心悦目,拜柳大仙还能得到保佑。何乐而不为呢
计划通
祈行夜“”
“滚”
聂文的求生雷达立刻滴滴滴开启,他果断转身“好嘞”
奶爸刚要推门,就被祈行夜喊得一哆嗦,连忙推门问“怎么了”
祈行夜委屈张开双臂要抱抱“奶爸,被欺负了。”
奶爸一脸慈爱。
一把抱住,蹭蹭。
没有美食治愈不了的苦闷。
如果有,那就再加上刚烘烤出炉的黄油小饼干。
明荔枝是被顺着门缝飘进来的饼干香甜气味给馋醒的。
他太累了,就算是睡觉也睡不踏实,噩梦不断,接连重演他和左春鸣在云省大学宿舍楼里被污染物追杀的场景,他不断的从高处的楼梯上跃身向下,又撞破窗户坠落,漫长没有休止的奔跑,不论他何时转头看向身后,都是紧追不舍的怪物。
疲惫,恐惧,却偏偏只能咬牙坚持的仓惶。
以及没有一处不在的疼痛。
每一束肌肉仿佛都被榨干了力气,他整个人脆得像轻飘飘一页纸,风一吹,便会飘走。
然后落在了黄油和奶油打发的轻柔云朵上,洁白又香甜,将他甜蜜蜜包裹,暖烘烘像是回家了。
坐在壁炉旁,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盘腿坐在侦探社宽大舒适的沙发里,边听老板说起案件,边昏昏欲睡的安心感,和幸福。
明荔枝终于找到了家。
在睡梦中,他也勾起了笑容,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再次被咕噜噜的声音吵醒。
他迷茫睁眼,好半晌才意识到,声响是从自己的肚子里传出来的。
哦,是他饿了啊。
明荔枝努力撑着上半身,从柔软干燥的床铺中忍着疼痛咬牙起身,入目便是他熟悉的房间门。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房间门里却并没有落入黑暗。
床边一盏落地看书灯,正散发着柔和昏黄的光线,轻柔的照亮房间门,驱散了黑暗带来的不安感。
即便睡得迷糊了一睁眼,也不会有被孤身抛弃在黑暗中的惶恐孤独。
明荔枝低头,就看到在自己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小小床头茶几上摆着一杯温着的水,袅袅热气在昏黄的温馨灯光下升腾。
他笑了。
一直紧绷着的精神,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下来。
他回家了,这里是侦探社,有老板在,很安全。
明荔枝抬手,喝了半杯温水,让手术和昏睡中长时间门饥饿的胃袋舒服了很多,整个人都暖呼呼的,像是终于摆脱了污染战场上的噩梦,活了过来。
他知道,这些一定是老板为他准备的。
除了老板,不会有人细心至此。
连不安心的伤患会因为在黑暗中惊醒而孤寂恐慌这种小事,都事无巨细的照顾到。
黄油饼干的香气从门外传来,门缝下还能看到从外面透进来的光,阵阵欢笑声隐约传来。
饥肠辘辘的明荔枝捂住自己瘪下去的腹部,掀开被子,晃晃悠悠下床,走向门外。
客厅里温暖的灯光洒在他身上。
一屋子的人瞬间门注意到了变动的气息,敏锐向这边看来。
在看清是明荔枝之后,他们立刻笑了“醒了有小饼干,来吃点”
“有热牛奶吗奶爸,我们的小英雄应该已经饿了。”
“明助理,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有发炎的症状吗”
关切的声音不绝于耳。
明荔枝扶着门框站在客厅边缘,委屈得像个又冷又饿没饭吃的小可怜。
即便是众人中,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老板。
明荔枝委屈巴巴看向祈行夜“饿了。”
祈行夜笑着大跨步走过来,搀扶着明荔枝往客厅走,扬声道“奶爸晚饭还要多久才好,我们已经快饿死了”
在厨房里忙碌的奶爸连忙掀开焖锅“马上就好,快来几个人,上菜了”
排骨和南瓜,鸡汤和栗子,青菜的清甜。
种种食物的温暖气味顿时在侦探社内飘散开来。
奶爸用围裙擦了擦手,站在水雾缭绕的厨房里,转身看向明荔枝,眼带笑意“小明,听说你救了很多人真厉害,你是最棒的小朋友。”
像在哄自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