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上,不会有一个绝对的保障说一定会胜利。
但云翳清这群人,却是向死而生,唯一坚定他们向前的决心,就是祈行夜。
晋南知道,如果自己在那里,也一定会选择前往。但那是因为他是调查官,保护人民是他的职责。
可眼前的全职奶爸他没有这种必要。
听到问题,奶爸却笑了“祈行夜,值得。”
“如果你也是祈行夜的朋友,感受过他对你全心全意的关注和保护,注视着他时看到过他眼中只有你的专注模样你会明白我的感受。”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郑重“祈行夜,是一旦认识就绝不想要失去的朋友。”
晋南愣在原地,看着奶爸结账付款的身影,眼神复杂。
他一直都以为,祈行夜是朋友很多,性格很开朗的侦探社小老板,就像祈行夜所说的,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私人侦探罢了。
但现在,管中窥豹。
晋南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错得有多离谱。
他也终于想起来,郝仁曾经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你看过祈行夜的档案吗这样优秀的履历,怎么敢说找不到工作,甚至陷入贫穷的
他更不敢细想的是,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这些年间门,祈行夜究竟搭建起了怎样可怖的关系网
“所有的力量和规则,说到底,都是与人相关的工作。”
祈行夜盘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抽着纸牌,道“而我刚好很擅长这份工作。你喜欢人吗余队。我喜欢,非常喜欢,最喜欢没有之一。”
对面的余荼看着逐渐转入僵局的牌局,轻轻抿唇沉思。
旁边三缺一被拉来充数的聂文缩了缩,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很显然,他巨大得足有几个普通人那么宽的结实块头,根本做不到从余荼视野中隐身这样艰难的工作。
“该你了。”
余荼居高临下瞥了聂文一眼。
只能坐在地毯上的聂文一激灵,赶忙偷瞄了一眼余荼身后不远处的玻璃反光,借此看清了余荼的牌,然后毫不犹豫喂牌。
和上司打牌的精髓之一,就是永远不要赢过上司,并且在上司需要你的牌时,需要什么给什么。
不然就是赢了牌局,输了性命。
深谙求生之道的聂文如是说。
“啧。”
祈行夜只看了一眼聂文打出的牌,就看出了他的目的,顿时舌尖顶了顶上牙膛,不快出声“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演我”
“怎么会呢”
余荼言笑晏晏,愉快的打出自己的牌,让原本被祈行夜步步紧逼的局势,迅速向自己倾斜“是你多想了。”
“我可是最喜欢人的了,祈行夜。”
余荼笑眯眯道“我喜欢人类,只是,不喜欢人而已。”
祈行夜委屈,转身喊商南明“老商你快来看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坐在长书桌之后,借用了祈行夜的书房,在所有人都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依旧不得不继续忙碌办公的商南明,抬眼看向祈行夜等人时无奈。
“余荼。”
他平静道“你在欺负我家小朋友”
余荼眨眨眼,无辜摊手“没有,公平竞争而已。是祈行夜技不如人。”
她转身,笑眯眯问聂文“你有帮我吗聂文。”
聂文一激灵,比医生抢救自己时的反应速度都快“没有”
声音之洪亮,几乎能掀了房顶“余队绝对公平竞争是祈行夜,呃,是我,技不如人。”
余荼笑吟吟看向祈行夜,向他眨了眨眼“你听到了。”
祈行夜“”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聂文“你说你,白长这么大的块头了,这身肌肉跟着你都受委屈你就不能硬气点就这么任由余荼欺负你”
聂文眼含热泪兄弟,你说的倒轻松,你自己来试试你知道调查局历年战力排行里谁始终连冠第一吗是余荼啊
别说一米九,就算九米一,该打不过余荼还是打不过啊
聂文对不起我只想在3队里好好活着。这几位姑奶奶,就没有一个能惹得起的。
祈行夜气得翻白眼。
柳大壮在旁边乐不可支“祈行夜,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祈行夜气呼呼“那你也不说来帮帮我人家要是家里有个鬼,怎么说也能说中个彩票号码,增加点运气吧我家这位姑奶奶祖宗呢”
“连张牌都不帮我看”
说好的拜你得一切呢骗子
柳大壮翻了个白眼,问他“你也没拜我啊,祈行夜。我问你,我叫什么”
祈行夜“死了太久,连记忆力都在逐渐衰退了吗你不是叫柳大壮。”
还是硬逼着我喊的。
柳大壮冷哼一声,转头问余荼“亲亲,我叫什么”
余荼单手支着头,眉眼含笑的慵懒昳丽,看得柳大壮晃了神。
“堆烟。”
音节从她唇齿间门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