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越是镇定,叫嚣着一色相生胡说八道,然后给世良真纯直接粗暴按头按到整个人埋到树叶和土壤里去说不出话来。
世良真纯“你闭嘴。”
世良真纯此时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一色相生没提醒世良真纯,因为他知道世良会把握好分寸,而有些人也不需要手下留情。
世良抬头去看一色相生“一色,你继续。”
“他用锄头不是想要杀人,而是确定对方是否还在昏迷状态,我想之前有过捡人时对方醒来的发展,他用锄头防身,甚至准备让对方失去行动力。”
一色相生的声音在继续“然后他就把丧失行动力或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带到我刚才说的那个地址,把人卖出去。”
世良咧开嘴。
她的手蠢蠢欲动,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住了。
她简直难以想象那些女孩子会遭遇什么
“他的初衷应该只是想把那些女孩子带过去卖掉肾脏分一杯羹。”一色相生这话不是为了替侏儒男人辩解减轻他的罪证,只是陈述事实,他的目光落在侏儒男人的背部,“他身上有动过肾脏手术的痕迹”
侏儒男人陷入了经济困境。
他曾偶然间找到渠道,卖掉了自己的肾脏,当时得到了一大笔钱,但很快又被他挥霍殆尽。
他找到了卖花的营生,伪装成孩子装出勤工俭学的模样,总能得到更多人的同情和喜爱。
他上山去寻找售卖的花朵,然后无意间撞见了占卜师把人扔在土地上的画面,等占卜师走后,他接近躺在地上的人,发现对方没死,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一种可怕的歹心顿起。
事后他去询问了之前的相关人士,在确信把人送过去做手术之后确实能得到酬劳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把人送了过去。
之后占卜师继续犯案,侏儒男人有计划地埋伏并且将人带走,因此拿到了不少酬劳,至于本该在他印象里只被割去肾脏的女高中生们为什么之后再没有了任何消息,他也就不管不顾了。
“这群混蛋”世良骂道。
“我已经通知警方了。”一色相生说道,“把情况简单地跟他们交代了一遍,让他们去和那边的人碰头,确认存在非法交易后,会把人抓起来。”
“然后这家伙的话”
“锄头上应该可以检测出第三名失踪者的血液,证实他曾对那位小姐行凶。”一色相生之前有提到过,侏儒男人拿着锄头是准备让人失去行动力,那么这就代表有人中途醒来,从侏儒男人的态度来看,这人很有可能就是除此时尚在昏迷状态的那位高山小姐之外最后一位失踪的人也就是第三位失踪者,“如果顺利的话,那边的人也会把他供出来,他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的。”
“说得对。”世良此时的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微笑,但一想到那些少女的遭遇,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如果能早点找到凶手就好了,就能避免更多的悲剧”
一色相生轻轻“嗯”了一声。
他安慰世良几句,世良也凭借自己良好的心理素质很快打起精神,她将侏儒男人抬起来,将他的双手反扣在后面“我把这家伙带上车,那位高山小姐就麻烦一色你了。也不要忘记带上掉在地上的那个锄头。”
抬起来的侏儒男人还想要破口大骂,但被世良用解下来的沾血绷带堵住了嘴巴,便只能发出唔唔的晦气声音了。
一色相生则是将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女高中生高山拦腰抱起,拿出手帕将锄头拎起来,走在前面带路。
顺利地到了停靠在一棵树下的车子附近,一色相生把高山放到副驾驶座,锄头搁在身旁,世良真纯坐到了后头,把临近的车门关上。
一色相生发动车子。
“我去最近的警局。”一色相生提议,“你可以先跟小兰和园子他们报平安。”
“说得对”世良被提醒,用一只手扣住侏儒男人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去掏手机。
一色相生把脸转回去目视前方。
他没有系统学习过开车,但乘坐过不少人的车子,尤其是被里光或安室接送的时候近距离欣赏过两人的驾驶技能,所以懂开车,第一次上手表现得也很老道熟练。
当然,现在一色相生还是属于无证驾驶,等会儿到警局估计得被教育一顿,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谁都没有考虑这种事情就是了。
车子在稳稳地运行,朝着前方驶去。
从山上下来到市区有不短距离,车子开上平稳大道的时候,警笛声响起,并且越来越近。
世良下意识往外面看,但周围地形并不开阔空旷,她只能看到居民房,只能看到墙壁。
前方的一色相生传来声音“世良,坐稳。”
世良“”没反应过来的世良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抓紧了内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