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了”费奥多尔皱眉,他不敢轻举妄动“殿下,您怎么了”
“我记得你。”
“那”
没等费奥多尔说完话,雾矢格桑打断了他“但是,我们好像应该更亲密一点”
“您是说那个早安吻吗”费奥多尔皱眉。
雾矢格桑正色“我们好像也不是能互送早安吻的关系。”
就是,怪。
费奥多尔
好话坏话,所有话都让您说了是吧。
他耐着性子“您先把那个危险东西放下,否则我就通知护卫了。”
雾矢格桑睁大眼睛“你威胁我”
他的忠诚温柔解语花呢
费奥多尔嘴角抽了抽“您放不放。”
雾矢格桑
他憋屈的把猫嘴兔子放下。
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才对。
费奥多尔松了口气,经过这段时间,他也看出那小东西对雾矢格桑没有敌意,甚至想当亲近“我刚才在外面好像听见有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没事。”雾矢格桑转身去水池那洗手了。
费奥多尔见他不想说,只能无奈“没事就好。”
雾矢格桑作为圣子,衣食住行都奢华到了极点。
本该有专人为他洗漱穿衣,但因为雾矢格桑不喜吵闹,所以整栋寝宫只有费奥多尔一人。
推开大门,就热闹了起来。
每隔几米便站着一个穿着长袍,打扮华丽的侍女,各个模样秀丽。
“圣子。”
雾矢格桑路过,她们便整齐的弯腰鞠躬,声音轻柔,一直走了几百米,走到拐角的一扇红木大门时,侍女才都退去。
那大门里是个广阔的大厅,中间摆放着铺着白布的圆弧形餐桌,上面摆满了珍馐,奢华至极。
雾矢格桑落座,问费奥多尔“今天有什么安排”
“朝拜,您忘了吗”费奥多尔轻车熟路的为他布菜“您今日怎么了”
朝拜
雾矢格桑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他坐在一座高台上,台下万人朝拜,周遭很吵,熙熙攘攘,各人有各自的话要讲,各家有各家的苦恼,每个人都虔诚无比,却又自私为己。
“我不去了。”
他这话说完,周遭瞬间变安静了,无论是站在一旁的侍女侍从,还是费奥多尔。
黑发的青年率先打破了寂静,他微微笑着,从盘中夹了一块鹿肉放到雾矢格桑碗中。
“您不愿意的话,那就不去了,一切以您的意愿为主。”
一旁的侍女已经布置下去,大概是领头的一位走上来,她穿着打扮比周遭侍女要华丽许多,肩上的绒披肩在光照下浮动,然后施施然跪下。
“圣子若心情不好,那便是天意降灾,朝拜推迟再应该不过。”
“萱姨。”
雾矢格桑很快在心里对印上她的身份,萱姨在圣殿中担任着大管家的身份,从他成为圣子,就一直陪伴着他,忠心不二,能力很强。
“不过,为了您的健康,能告诉我您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雾矢格桑垂眸,他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满了菜,都是侍女试过后,费奥多尔夹过来的。
但今天的圣子显然胃口不佳,对这些菜肴兴致缺缺。
他说“我好像忘了什么,萱姨。”
这个世界明明真实无比,却又处处充满违和感。
他好像忘了什么,又好像不该记的这一切。
萱姨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就被她遮掩过去。
女人语气平稳,带这些慈爱“忘记了昨晚做的梦么”
“可能吧。”
这么回答,但雾矢格桑明确知道,自己昨晚一夜无梦。
他没有错过萱姨方才的停顿,但也没多想,只觉得手心有点痒,就像是被人用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一样。
雾矢格桑勾了勾手指,确定那痒意不是错觉。
他仔细辨认那字的轮廓,发现自己那两个符号并不是自己使用了十几年的文字。
雾矢格桑抬手,在桌上将其写了下来。
桌上那符号还是不认识,但他莫名能看懂,青年呢喃出声“哥哥”
咔嚓
萱姨本想端一杯红茶给他,在听到那声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哥哥后,手一颤,滚烫的红茶连带精美的茶杯一同摔成碎片。
雾矢格桑撇过来“怎么了萱姨。”
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稳重惯了的女人连忙直起身子谢罪“惊扰圣子了,是我没拿稳。”
雾矢格桑歪歪头“我的记忆里没有哥哥这一概念的存在,所以,萱姨,你在紧张什么”
“没”萱姨这话说完,她才愕然自己中了计,慌忙跪下“圣子恕罪。”
若真无事,她也费不上心思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