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补救,“徐钰泽的事对不起,但是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信息素的影响不是我能控制的。”
不管怎么说,先尽可能的把责任和自己撇清。
不过在卫曜眼里看来,他摘除腺体之后,没有立刻离徐钰泽远远的那就是大问题。简以杨觉得,要是论起这个来,他可真是太冤了,他要是提前知道卫曜有上周目的记忆,对于徐钰泽绝对有多远躲多远。
现在再想这些实在太晚了,简以杨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解释“我对徐钰泽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这段时间都给他添麻烦了。”
他敢保证,自己这话说得绝对真心实意,但是在有上周目记忆的卫曜耳朵里,就很有问题了。毕竟这个小少爷马甲的人设里是绝对没有“自己给人添麻烦”的自觉的,欺软怕硬、说谎不眨眼,关键时刻认怂才是马甲人设这么想着的简以杨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都这样了,自己的人设居然还没崩。
但是现在的问题关键点根本不在“崩人设”上啊
简以杨左手抬起,三指并拢、指天发誓,加重音重复“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离他远远的”
不管卫曜以为他是被看穿之后逼不得已的妥协、还是没有退路之后的认怂都没关系,只要对方确认,他确实没有再纠缠徐钰泽的心思就行。
为了这一点,简以杨简直拿出了200的演技来应对。
卫曜也确实晃了一下神。
面前的人表情诚恳又真挚,眼里满满的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说话时眼睛中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一样。在那专注的注视中,被看着的人不由产生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
卫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的目光触及简以杨抬起的左手上那串仍旧被带在腕间的手链后猛地一滞。
头顶的灯光在幽蓝的宝石上折射出炫目的色彩,也映照清楚旁边一颗颗被打磨成看不出原本形态的黄铜色装饰。
那些和混淆的记忆重叠的画面褪去,眼前的场景重新清晰起来。
对面的人仍旧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那双清透的眸子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他收敛了那些尖刺假装乖巧的样子从来都很逼真,就像是他差点把人标记的那一次即便过去久远到都能被确确实实被称为上辈子的事了,卫曜仍旧能清晰记得那一幕,急促的气息喷洒在颈间,狭小的空间内交错着两个人的呼吸,体温随着一呼一吸间不断攀升,他几乎就要那么咬下去了。
可笑的是,即便是那个时候,他嗅到的信息素气息依旧是假的。
骗子
这分明是个技巧极高超的骗子。
卫曜不期然想起了刚才在那通通讯里被耍得团团转的简殷,他忍不住去想,在对方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存在
这个认知让他的气息一下子不稳定起来,就连注视的目光都顺着那线条柔和的面颊往下,沿着下颌线落到了被纯黑色颈圈遮掩的脖颈。
卫曜重新倾身往前,因为腺体被摘除的缘故,他并没有在那里面察觉到本该有的气息。
但是没有关系,不管腺体如何,oga的身体构造不会改变,他有着更加彻底、更加深刻的标记方式。
掌心压住了那单薄的肩膀,卫曜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只要再轻轻地加点力道,就能将人按到身后的床铺上。
但是在这么做之前,卫曜先一步看见了那双原本清澈的眼底泛起的惊惧,还有其中倒映出他显得狰狞的表情。
卫曜一僵后松手。
他近乎狼狈的后撤了几步,抬手掩住脸上的表情他在做什么啊
简以杨小心翼翼地觑了眼不知怎么突然拉开距离的卫曜,发现对方一时半会儿没有动的意思后才大松口气。
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
简以杨在心底深深叹气,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还是赶紧搞定简殷的事,找个远离剧情的地方慢慢攒能量吧。
沉浸在各自情绪中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自然也没听到那声几近于无的开门声。
出来的人是闻列。
作为小队内的“文职工作”者,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的闻列也没闲着。他先是调查了一遍简以杨的人际关系当然是在后者同意且主动配合的情况下,因为简家内部的关系过于简单,只有叔侄二人,而且从简以杨的口气中也没有听出什么对简殷的不满,他一点也没有往家产争夺的方向想,反而直接去调查了简氏的竞争对手。后者本来也需要简以杨配合的,但鉴于对方对自家产业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人在旁边也不了什么帮助,闻列干脆让人先回去休息了,毕竟对方白天才刚刚受过惊吓,这会儿大概需要点自我消化排解的空间。
说实话,调查这些事并不是闻列擅长的方向,但是对比队里的其他几个,他觉得自己还是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更好。
闻列一忙就忙到了这会儿,他本来打算把初步调查出来的资料给简以杨看看,但是推开门就看到大厅里的暗色。他禁不住犹豫了一下,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