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了结(2 / 2)

的身体从四肢开始变冷,他的另一名心腹不敌傅景同他人联手,不过片刻就被砍倒在地,死前还要泣血叫元嘉的名字,元嘉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知道自己会死,却不能接受岑成双背叛他

岑成双知道元嘉想要他给他一个解释,他却不想向这个人再解释什么,他只是说“你走错路了,大人。你我黄泉再见吧。”

然后他将刀从元嘉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就像他过去每一次杀人。

元嘉喉咙咯咯作响,大量血沫涌出,再也不能说出什么完整的句子,身体委顿下去,不多时就睁着眼睛,断了生息。

依旧温热的鲜血沿着刀身淌落,岑成双看着刀上的血,元嘉就这样轻飘飘死了,他的心中感到一种奇异的空虚。几把长刀架到了他的肩上,只要他稍稍一动,就能割断他的喉咙。

有人问“大人,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两头下注罢了。”陆定渊说,“放了他。”

那些压着他的刀收了回去,但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仍不减怀疑,这些人说得好听是团结如一,说不好听是陆定渊养的一群疯狗,并且在这里的不过十分之一。

在他们的眼中,元嘉他是该死,岑成双也一样是个叛徒

在他们与陆定渊再聚的喜相逢时刻,岑成双和元嘉在他们面前演了这样一场大戏,现在他们的疑心已经不止针对岑成双,还有其他在陆定渊失踪后出力不够,不在他们这些疯狗之列的同伴。

人心互相猜疑,气氛渐渐变得紧绷时,陆定渊说“收尸吧。卫所军暂且在此扎营。”

他点了两人去将卫所军的将官请来,其余人则随他一起入城。

固然隔河已经望见了长江城外的诸多死尸,却在走近时才发现这些乱兵的死状比他们想象的远为惨烈,连最有胆色的人也难免感到毛骨悚然,至少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最惧怕的往往不是残忍,而是无法可想。

无论身负什么样的武艺,骑在马上并全身披甲,只要他们当时也站在这里,就同样是一条死路。

仍飘荡在这片狭窄战场上的气味已经让许多人联想到了火器,但他们所知的火器只是比弓箭强力一些,能用铅丸杀伤人,连军器局已经被陛下称赞为大成的火炮都一样是抛射弹丸作为攻势。

因此它们中的哪一种都不可能造成这样彻底的破坏,更不必说那犹如天灾的声势,至少方圆十里都为一战所惊动。

所以这种未知的足以改天换地的火器,已经为他们的大人掌握了吗

正想着时,城外诸多收尸人中出来一人向他们径直走来。他一出现,就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是为他的外表极其、非常出众,二则是为他满手尸血,与他那张面孔形成了极其刺激的比对。

面对众人的打量,这名少年只是朝他们一颔首,开口却是直接同他们的大人说话,而不是经由他人传话,更令诸多锦衣卫惊异的是,他们的大人对这名少年表现出来从未见过的温和态度。

虽然这位少年确实非凡,却没有人去问他的姓名和来历,因为大多数人的用心都在那未知的火器上。入城时也有人注意到路边的少年乡兵,除了有别于普通百姓的制式服装,这些少年会让人注意的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他们的神情。

那是一种在外力作用之下不得不脱离天真和无知的神情。

但这细微的感触也只是一闪而过,一行人走过昌江城的南北大道,路边有百姓挂出了爆竹,噼里啪啦的的声音虽然稀疏,却是他们此时能拿得出来的东西当中最热烈的诚意,也是对这些锦衣卫来说很少见的阵仗。

然后他们走入了昌江县衙。

季道航带着衙门里的一众师爷、文书和衙役等人迎接上来。

咯作响,大量血沫涌出,再也不能说出什么完整的句子,身体委顿下去,不多时就睁着眼睛,断了生息。

依旧温热的鲜血沿着刀身淌落,岑成双看着刀上的血,元嘉就这样轻飘飘死了,他的心中感到一种奇异的空虚。几把长刀架到了他的肩上,只要他稍稍一动,就能割断他的喉咙。

有人问“大人,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两头下注罢了。”陆定渊说,“放了他。”

那些压着他的刀收了回去,但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仍不减怀疑,这些人说得好听是团结如一,说不好听是陆定渊养的一群疯狗,并且在这里的不过十分之一。

在他们的眼中,元嘉他是该死,岑成双也一样是个叛徒

在他们与陆定渊再聚的喜相逢时刻,岑成双和元嘉在他们面前演了这样一场大戏,现在他们的疑心已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