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迷惑,江哥他怎么看见药篓的怎么还把药篓抬起来了这不应当这他妈是阴物吧
活人属阳,鬼怪属阴,天师游走与阴阳二界,镇守阳间、平衡阴间,是以能触碰阴间之物,而普通人是断不能摸到的。
怀里的药篓很是沉重,但再怎么沉那也是鬼力搞出来的,和以往那些恶鬼做的迷障没有区别,对活人来说这东西是不存在的,江逐水不该看见也不该能摸到
原来以前江哥看不见都是装的叶枫的眼神瞬间变得哀怨。
江逐水在玄门地位特殊,冲天功德满身紫气,这玩意本来就吸引恶鬼,加上叶家是玄门世家,江逐水难免接触到玄门的事情,每到鬼节或者鬼门大开时,玄门都会特意派人在江逐水身边保护,免得这位大功德大气运者被不长眼的恶鬼生吞活剥了。
叶枫就是那个被特意派过去保护江逐水的打工仔。
他跟上队伍,心中倏然涌起一股打工人的心酸,脑电波居然诡异的和应桥达成一致。
当过皇帝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叶辰转头看了眼叶枫,人类幼崽的情绪波动好大,居然能将愤恨和悲哀两种情绪完美融合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
小魔王觉得这幼崽被他那个半成品领域吓成这样,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自身的情感过于丰沛了。
万事放在心上,万事却也不放心上。
叶辰忽然冷笑一声。江逐水倒是真该和叶枫好好学学。
学学怎么渡情劫。
魔族生性顽劣,却无情窍天生适合修炼,是以情劫在魔族那是最简单的一道劫。
叶辰是天生地养的魔,天资更是优越,又把修真界第一人的欲当储备粮吃,修为一日千里,三百年就有大魔的资质。而成大魔需受九重天雷,过了九重天雷还要封印记忆去人间渡一番情劫,才能稳住根基。
九重天雷差点要了叶辰的命,但情劫却是随意就过了。
所以他一直搞不懂江逐水一个修无情道的怎么连个破情劫都过不去,险些断了仙缘。
魔王瞥了眼江逐水,嗤笑一声,想说什么,又碍着在鬼窝最终也没开口。
江逐水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叶辰身上,见状凑近了些,低头问“我又惹着你了”
叶辰皱眉退后,眉眼染上几分烦躁,他以前怎没觉得江逐水这般聒噪。
穿过院子再上十几级台阶就到了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个半人高的围墙,再往前就是老张家的屋子,从平台上刚好能俯视院子,也能看见旁边两家村民的屋子。
“放这儿就行放这儿就行。”老张招呼几人放下药篓,又从平台上的大缸里舀了一舀水,“先洗洗手,山上露水重竹篓上都是泥,真是麻烦你们了。”
几个人类乖乖排队洗手,叶辰看都没看那盆水,直接办了个小马扎坐好哼,区区泥巴也想近本王的身不知所谓
叶枫和应桥没敢抢在江逐水前面洗,尊敬的将干净的水让给这位大佬。
其实按叶家辈分来说叶枫和江逐水其实是同辈,都是叶崇光捡回来的嘛,在场只有应桥的辈分最矮,让是应该的,叶枫其实就没必要让了,但气场这东西真是难以言说。
江逐水虽然算是叶家的人,但他和谁都不亲近,似乎一直游离在外,冷眼旁观看着人世种种。叶枫小时候不小心和江逐水对视过一次,当天晚上就又是高烧又是做梦的,梦里全都是江逐水那双冰冷到毫无人气的双眼。
叶枫其实都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以后再也不敢直视这位的眼睛了,心底总会升起可怖的战栗感,他一直觉得江哥很可怕,反倒是这几天有了点人气。叶枫想了想,变化似乎是从江哥见到魔王大人那天开始的。
刚刚二十四岁的大男孩皱了皱眉头忽然灵光一闪,在即将抓到灵光时却被自己同岁的大侄子怼了下,思绪又乱成了一团麻,他恶狠狠瞪了眼应桥。
应桥尤不知发生了什么,啧了一声“想什么呢,洗手啊,殿下都进屋了。”
岁数相同,又是一起长大,偏偏辈分矮了一辈,这可不是上学时开玩笑的叫爸爸,是族谱上比人家矮了一行就因为这辈分,应桥看叶枫哪都不顺眼。
叶枫洗手,往屋里看了一眼,“你别太粘着魔王,他”
“怕什么。”应桥甩甩湿手,推着叶枫往屋里走,“别钻牛角尖了,姥爷还能坑咱们不成,进屋了进屋了。”
道理我都懂,可你到底为什么能看的这么开你难道是单细胞草履虫吗
叶枫面无表情,心中却咆哮着。
进屋之后最先看见的是两个灶台,正对面还有个门连着后院,左右两侧的门连得就是睡觉屋子了。
农村喜欢把灶台放在外厅,烧火煮饭的时候把门一开就能通风,两个灶台连着两间屋子的炕,炒菜的时候就能顺带着温炕,省柴火也方便。
老张已经烧上火了,而魔王大人则开了后院的门坐在台阶上。
后院看起来比前院还大,高高的围墙内种了几棵杏树,现在还不到杏成熟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