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宴会上的略消极状态,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路灯下的公路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在跳舞的影子。
江离没说话,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被她瞥了这一眼,宝珠停下,尴尬地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不好笑吗”
虽然她想得很美,但哥哥跟江离显然不来电。
那么江离要他的联系方式做什么心里怀揣着这样的疑问,宝珠还是体正直地从手机里扒拉出裴玉的电话,交给了江离。
江离扫了一眼,记下来。
“江衡还不出来吗,他要忙到什么时候啊,你都在这里等这么久了。”宝珠冲后面望了几眼,有两两的艺人走出来,坐上路边的保姆车离开,但这其中并没有江衡的身影。
江离走近,拢拢她身上的外套,替她拉上拉链“你不也是吗。”
她在等江衡,宝珠在等陆柏睿。
宝珠没听出这句话中的意思,只被江离给自己拉拉链的动作感动到不行,挽住她的手臂,脑袋很乖地靠在她肩膀上,甜甜道“你对我真好,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然后,她听到从头顶传来一道轻轻的叹气声,宝珠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宝珠。”陆柏睿来了,他走到两人身边,轮廓分明的脸庞在路灯下完全被黑暗淹没了,只看到在昏暗灯光下微微翘起的一侧唇角,仿佛随时要露出锋利的獠牙。
“你来啦。”宝珠自然而然地放开江离的手臂,走到他身边去,陆柏睿扫了一眼江离四周,“等的人还没来吗,我送你跟宝珠回去,上车吧。”
“他来了。”顺着江离的目光,陆柏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性,踏着夜色大步而来,随着那人渐渐近了,亮起的空气中暴露出一张极为俊朗的脸庞。
原来,他就是江衡。
宝珠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悄悄地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他,以前,他都会亲自给她系安全带的。而今晚上,陆柏睿却在发呆。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下意识觉得,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是比隔着一道墙更远的距离。
车里没开灯,男人的脸庞隐匿在黑暗中,偶尔有灯光从车窗外射进,会照亮他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
车厢内静得有些可怕,宝珠几次想开口,都咽了下去。
从上车开始,陆柏睿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变了一个人。很不对劲,连宝珠这样的粗神经都感知到这一点,单纯的兔子亦能觉察到危险的降临。
宝珠攥紧了包包的带子,呼吸有点急促,她担心他。最终还是试探地叫了他一声“柏睿”
两个字刚刚出口,没有丝毫预兆地,陆柏睿忽然猛提车速宝珠来不及抓紧车框上扶手,被惯性重重甩在靠背上,整个背摔得仿佛散架,眼泪都出来了。
两侧风景疾驰倒退,夜风吹进车窗内,像刀割,刮得脸生疼。
几分钟后,车辆缓缓停靠在十字路口,陆柏睿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带上了金丝眼镜,看着副驾驶上的宝珠,眼神中透出后知后觉的后悔和自责。
“对不起。”陆柏睿凑过来,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一滴泪珠,低声说“我心情有些不好,肚子饿了吗,带你去吃夜宵。”
“不用了。”宝珠躲开他的手,擦了擦眼角泪痕,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窘状,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线说“送我回家吧,这么晚了,我哥哥该担心了。”
近来爸爸妈妈对哥哥施压,要求他今年开始接手公司事务,所以裴玉去参加公司酒会了,因此宝珠只身前来。
如果裴玉也参加这场盛典晚会,她是断然不敢让陆柏睿送自己回家。
陆柏睿说了好,重新启动车辆,送她回去,回来的半途中,接到电话。
“想起那女人的长相了吗”他点一根烟,手臂搭在车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灰散落在落寞的车道上,深夜路上空无一人。
那头的绑匪头子听到他的声音,腿先软了软,过了好久,久到陆柏睿感到不耐烦的时候,才结结巴巴道
“是个短头发的女的身高可能、可能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身材匀称、身材匀称”
最后四个字后,再也没说出任何有参考意义的话。
陆柏睿跟几个绑匪一直有联系,绑匪们大字不识,是从乡下来的混子,之前就有案底,进过监狱,属于要钱不要命的货色,陆柏睿看上几人正是有这个原因。
只要钱够多,没有他们不敢杀的人。
万万没想到,周密万无一失的计划,居然折在一个女人身上。
从找到几个绑匪开始,陆柏睿一直让他们描述救走沈危的人的样貌,个绑匪憋了半天蹦出几个字
短头发,女的。
陆柏睿当下命手下暴打了人一顿,回过神来的人鼻青脸肿,用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的架势来回忆,但到最后,依旧说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听到电话那头的沉默,个绑匪惊恐地看了一眼渐渐逼近过来的打手,声音都打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