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狼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
冬灼死死的盯着许澜卿,就在它准备冲上去时
“别对他那么凶,我没事。”
当怀里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时,许澜卿整个人怔住,仿佛是被听到秘密那般,隐匿眸底的阴郁化开,不过又在下一秒收敛殆尽。
他低下头,发现怀里的苏隽鸣已经睁开眼醒了,只是整个人很虚弱“老师你怎么样了我去喊医生过来吧。”
“嗷嗷嗷”冬灼听到苏隽鸣的声音时开始疯狂的蹦跶,就跳起来扒拉许澜卿的裤子,爪子都已经把他的裤子给划拉出几道痕,估计破了。
许澜卿额角突突。
“没事,太晚了不要惊动其他人,先把我放下吧。”苏隽鸣感觉到胸口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仿佛刚才的晕眩并没有给他太大的影响,就是有点疲惫。
他作势要下来。
不过他的学生似乎对他思虑太多,没有直接把他放下,而是将他抱到沙发上才把他放下,再去给他倒水。
当许澜卿把他放下的瞬间一旁的冬灼立刻跳到沙发,把爪子搭在他的腿上,轻轻摇了摇他,然后歪着脑袋眼露担忧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望向他。
“嗷”
苏隽鸣靠在沙发上缓解着胸口绞痛的不适,他垂下眸,手摸着冬灼的脑袋,知道它担心自己,浅浅扯唇“没事,刚才你已经做得很棒,谢谢你。”
“嗷”冬灼眼睛蹭的亮了,像是邀功那般,摇着尾巴。
苏隽鸣似乎看懂了它的眼神“明天奖励你看半小时电视剧好吗”
冬灼连忙点头“嗷嗷嗷”然后开心的爬到苏隽鸣腿上,抱住他的手臂窝在上头。但小脑袋还是时不时抬头看苏隽鸣,生怕他再在自己面前倒下。
而它什么都做不到。
得快点长大才可以。
苏隽鸣微微将头后仰,这会才心有余悸,要是冬灼没有在的话又或者是他的学生没有正好进来那他估计够呛。明明术后医生说不会再发病那么频繁,但似乎来到西北后更严重了。
他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已经发生无法后悔的事情中,好不容易才争取来西北的,如果身体情况再糟糕的话他爷爷一定会将他强制带回家,不会再允许他来西北。
“老师,要不然我叫医生过来,我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现在太晚了不用喊医生,我缓一下就好了。”苏隽鸣说着,也确实感觉自己好像没了刚才的胸口发闷感,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因为发作而留下醒来后的难受,真是奇怪。
许澜卿把水递给苏隽鸣,另一只手拎着医药箱,说着他蹲在跟前把医药箱打开,而后握住苏隽鸣的纤细脚踝“那我帮你先处理一下伤口,腿跟脸都被玻璃划了几道口。”
目光停留在手心里被划伤的脚踝须臾,这伤口的血竟然止住了。
那么快吗
冬灼看见许澜卿碰苏隽鸣身上浑白毛发蹭的束起,跳下地要去咬许澜卿的手“嗷”
“冬灼”苏隽鸣弯下腰把冬灼捞回怀里,见它又发脾气蹙着眉,批评的捏了捏它的耳朵“你又敢咬人”
冬灼发出委屈的嘤嘤声,抖着黑色小耳朵,扭过头又看了眼许澜卿握着苏隽鸣脚踝的手,可能是觉得不能看,气得扭回头干脆不看。
然后又想了想觉得还是必须得盯着,挣脱开苏隽鸣跳下地。
苏隽鸣原以为这家伙又要咬人,结果就看见它气鼓鼓的蹲在自己的脚边,盯着许澜卿,浑身充满着戒备,好像是在盯着防着什么事情。
“哼”冬灼看着觉得不舒服,气得又用尾巴砸地板。
苏隽鸣“”年纪小小哪来的那么多气呢就在他想着时忽然被碘酒擦过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很疼吗”
苏隽鸣正好对上学生担忧的目光,他微摇头“没事,你涂吧,麻烦你了。”
许澜卿握着这只冷白纤细的脚踝,低着头,小心翼翼用沾着碘酒的棉签给伤口消毒,余光瞥了眼蹲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冬灼“老师,你是不是又想到离开的三只雪狼难受了”
苏隽鸣沉默须臾,最后只能化为叹息。
这三只雪狼是在他手上没的,照顾好仅剩的雪狼也是他父亲离世前对他的叮嘱,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猎人的踪迹还有保护区里边是否真的安全都还是他内心里说不出的隐患。
“老师,对不起。”许澜卿放轻手上的动作,语气里尽是自责“是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我知道老师你心里很难过,你没有严厉的批评我却让自己憋在心里难受。可难受的话你的身体会很遭罪,我我们都不能没有老师你的。”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澜卿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瞥了眼一直瞪着他的冬灼“它怎么会在老师你这里大晚上它溜出来了你要让它跟你一块睡吗”
苏隽鸣听出学生语气里的疑惑与担忧“没有,它估计是想要溜进来看电视,不过也正好它进来了,不然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