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他今日该不会真的被当成猪头砍了吧
却见那指挥使听完顿了顿,又与巡察御史商议了一番,而后对慕容霄道“启禀殿下,此乃大事,小的也不敢贸然在此行刑。不如请怀亭侯来此商议则个”
慕容霄装作不懂“怀亭侯是谁”
沈拾月道“就是这只猪头的爹喽。”
慕容霄点了点头“叫他爹来,一起砍了。”
巡查御史程高志“”
指挥使魏成武“”
围观群众真的吗好刺激
那赵弘盛却吓得直喊救命。
要知道这景王是傻的,极有可能真的把他跟他爹一起砍了
眼看小傻子已经把人给吓住,沈拾月及时出场,假意劝道“除非他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否则不会波及怀亭侯。但他自己毕竟也是人命一条,叫他家里人来看看也好。”
话音落下,便见那赵猪头又哆嗦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就凭姓赵的今日罪过,杀大约是杀不了的,但那怀亭侯将儿女养成这般,必定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若一起杀杀威风也好。
慕容霄嗯了一声,算是应允,魏成武便赶紧派人去找那怀亭侯。
不多时,便见怀亭侯匆匆而至。
令人意外的是,庆王竟然也来了。
沈拾月子在心间暗想,莫非是怀亭侯把庆王请来当和事老的
毕竟庆王是小傻子的叔叔。
哪知,还没等庆王脚步停稳,便见小傻子开口道“叔父,他打我。”
“什么”
庆王一顿。
其实他与怀亭侯算是老相识,今次也确实是怀亭侯请他来的,本想来看看情况,适时调节调解一下,没想到这一上来侄子就这样说。
眼见侄子一脸委屈的模样,当叔叔的自然道“这还了得赵家小子怎敢对景王动手”
那赵家猪头已经怂成了哭包,此时眼泪鼻涕与头上的血糊得满脸,只能连声喊冤“小的今日的确是有眼不识泰山,初时未曾认出景王殿下,言语间有所冲撞,但小的绝对没有朝殿下动过手,这茶杯还是殿下先扔过来的。”
慕容霄一口咬定“他先打我的。”
沈拾月暗叹一声孺子可教。
不得不说,小傻子这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
作为师父,她当然得鼎力支持,于是也赶忙开口搅起了混水“赵公子敢做不敢当吗要不要问问今日在场的百姓,你方才是如何欺负人的”
话音落下,却听场中忽然有人道
“不错,方才这赵公子无端生事,非要逼着人家正经姑娘给他唱银词晏曲。”
“他还拿了银子,打算逼良为娼呢”
“就是就是,掌柜不过劝了两句,也被他打倒在地了。”
“他还说景王殿下是骗子,说景王妃是下九流”
渐渐地,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大。
若说先前还畏惧这赵猪头强权,如今有景王殿下在前,他们还怕什么
毕竟谁都分得清,亲王与孰高孰低。
庆王与怀亭侯都不聋,自也是听了个清楚,便见庆王脸色越来越黑,怀亭侯脸色越来越白。
沈拾月又给小霜使了个眼色。
小霜便也开口道“方才王妃为受欺负的百姓说了两句公道话,这赵公子,居然敢对王妃不敬,叫王妃为他唱什么十八摸。”
一听这话,庆王也忍不住怒道“混账,竟然狂妄至此礼仪伦常都被你喂到狗肚子里了”
哼这赵家臭小子居然胆大到调戏他慕容家的媳妇儿怎么还有脸叫他当和事老
怀亭侯自知不妙,想了想,先甩了儿子两个巴掌,骂道“混账,看为父这就回去打断你的腿”
说着又同慕容霄道“臣教子无方,竟然冒犯殿下。这就带他回去家法伺候。”
众人看在眼中,都不由暗自咂摸
这怀亭侯是老狐狸啊,把儿子带回去家法伺候,岂不就是要脱罪
沈拾月佯装点头“怀亭侯能有如此大义灭亲之心,令人欣慰。不过你瞧。令郎已然犯了众怒,还是在此处置吧。”
说着又看向那巡查御史与指挥使,道“方才二位可都听清楚了,赵弘盛所做之事,该当何罪”
那两人互视一眼,心里暗想,若是先帝在时,此举怕是要削爵抄家。
然而现如今这怀亭侯跟田太后娘家关系匪浅,只怕
正在两人嗫喏之际,却听景王殿下又道了一遍“拖出去,斩了。”
庆王也冷着脸不说话。
怀亭侯把牙一咬,索性跪地道“老臣甘愿罚俸三年,将这孽障赶出府去,还望殿下开恩。”
沈拾月挑眉,这老狐狸倒是会说,他怀亭侯府富得流油,罚个三年俸禄算个毛。
再说,他罚了的钱又进不到景王府,有个卵用。
不成,今日偏要叫他尝点痛处。
她于是再度开口“圣人在宫中,怀亭侯的俸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