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眼眶发酸,慈韩松率先垂下眸子。
他压下那股邪火,手指捏紧,垂下的眸子是偏执疯狂。
他谨记着,他这人吃软不吃硬。
他勾了勾唇角,眼睛里面闪烁难过似的,带上一抹自嘲的笑“我就是贱啊,看上自己室友的男朋友,千方百计的勾引他我还就真把他当宝了。”
对上他似深情无比,闪烁泪花的眼,这话也让梁青生的火如何也朝他发不出来了。
但是情绪还在翻滚燃烧,一时半会没了声音,他抿唇一言不发,松开原本威胁性十足的手。
慈韩松脖子上的皮薄,也掐出了一个淡淡痕迹。
厕所外倏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进来了,这个时间间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只有厕所里面有一扇门紧紧关着。
梁青生低着头神色不明,慈韩松定定看着他。
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此刻一同被旁边冲水的声,随着厕所水一起冲了下去,消失无踪了,没人发现在厕所隔间还站着两个男人。
梁青生觉得自己刚刚像个傻逼,两个人吵架也像是小学鸡似的,话语极端互戳痛处,一下觉得尴尬起来,就想出去。
但是慈韩松堵在门口,他低头对上他的眸子,沉声说道“让开。”
“不让。”慈韩松不动,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却不是那种脆弱的红,眼底偏执疯狂的神色一目了然,没有半点收敛。
他真的有一下点燃他怒火的能力。
慈韩松伸手将他推了一把,梁青生一个没站稳差点踩进厕所里,还好眼疾脚快,避开了。
梁青生的肩膀被他按住,狭窄的隔间里,有香薰,也打扫的干净整洁,却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你到底想干什么”
慈韩松到底并不是瘦弱的男人,伸手按住他的时候力度并不小,抬眼看着他,一把抓着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上摩挲,又用力摩擦搓揉。
像是要将他手腕那一层皮搓下来似的。
他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吻他,起初梁青生没动,直到他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唇。
梁青生便反击起来,不服输的咬他,心中的怒意变成了别的东西,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却无人停下。
他反手抓着了慈韩松,钳制住了他的动作,没让他继续动。他低下头,咬他的唇舌。
“他抓你的手,你就让他抓是不是他想亲你,你也让他亲啊”慈韩松松开他的唇,嘴角红艳,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眼底神色一片克制的嫉妒。
嘴角传来刺痛,刚刚两人谁都没有收着劲,咬得一个比一个狠,发泄了那点儿令人烦躁的思绪。
“你在发什么疯”梁青生舔了舔唇角的伤口,还在流血,冷硬眉梢戾气消散了一些,语气淡淡。
慈韩松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专注地看着他,从之前锋芒毕露的样子,变成了无害绵羊似的,只是说出话,轻柔又带着寒气“你刚刚答应我,我们在一起,转眼就和前男友搞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下次见了,我会更生气。”
梁青生嗤笑一声,一把掐住他的脸颊,将他清高又冷淡的脸,捏变形了,他低着声音,“你都看见我们牵手了,还只敢躲着瞧,不敢宣誓主权怎么回事啊
“慈韩松,你挺没种啊只敢跟我横是吧”
慈韩松怔了一下,脸被人掐着,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隔着透明镜片,神情诧异,似不敢相信“我能宣示主权”
他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还以为他俩真偷情呢。
“怎么不行你刚刚不是说,我和你在一起了吗”梁青生粗粝的嗓音缓缓说道,眼神露出几分不在意,已经和冯栎划清界限了,就不怕和慈韩松的关系公之于众。
慈韩松登时扯了扯嘴角,表情都笑了起来,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好,下次我再见到你俩牵手,直接弄死他,再弄死你。”
梁青生被他这幅狠劲十足的样子逗笑了,撩了撩他的刘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白脸样儿,能弄死谁啊”
“哼。”慈韩松只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住院之后就没抽过烟了,喉结滚动,视线落在他唇上,舔了舔嘴角“想抽烟。”
“医院禁止抽烟。”梁青生反思着,自己是不是有病,和一个小疯子在医院厕所吵这么久。
“亲我。”慈韩松紧紧抱着他的腰,感受到那腹部硬邦邦的肌肉,仰着头。
“把我当烟抽”梁青生低头看着他,眼神玩味儿。
“给不给抽”慈韩松静静看着他,那白净的漂亮得惊人,恍若被悉心照料浇灌的鲜花。
梁青生捏着他的脸,亲了上去。不同于之前的猛烈疾风,这次恍若和风细雨一般,缓缓的贴合着舔吻。
慈韩松指尖悄然摸上他卫衣衣摆,下一秒,梁青生两只手抓着他的手腕抽出,两只伶仃手腕被他一只大手提起来,按在门上。
慈韩松颧骨氤氲起了红色,像是点缀的胭脂,眼底水雾蒙蒙,唇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