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不知道谢之煜一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反正她倒是睡得很稳妥,某人也没有真的踹门进来。
彼此心知肚明,说到底,谢之煜并没有强人所难。
谢之煜成长的一路,年幼时稍微一不注意就是个问题儿童,继而极大程度会成为社会新闻里的那种不良青年。
他被元仪捆绑在身边却又没有接受到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香港那边难得见他一次又是无条件的宠溺,几乎成为两种极端。也得亏是遇上了余檀。
余檀的老妈杨韶美是个当老师的,在看待事物的各个维度上起码要优于大多数人。
由于余檀老是把谢之煜往家里领,一来二去的,对于谢之煜的关心难免也多起来。作为一名老师,难免会喜欢聪明的学生,一教就会,收放自如。谢之煜就是这样的人,用杨老师的话说,这孩子智商和情商都高,要看他肯不肯学。
一个老师在讲台上和台下几十个学生授课内容相同,但教出来的学生却各不相同。
同样一句话,杨韶美教导余檀和教导谢之煜,得到的效果也大不相同。
总体来说,杨韶美是非常满意谢之煜这个学生。
谢之煜骨子里是野蛮嚣张的个性,却又极其尊重女性,这种鲜明的反差成为一种难能的品质。
他爱玩,玩各种户外运动和刺激项目,从来不会玩弄女性。身边知晓他性格的朋友也多多少少都会收敛着点,不在他面前太过。
这一晚上不好过,谢之煜也有过比较极端的想法,冷静下来想想又作罢。
为了这子里的事,至于么
房间门的钥匙不是没有,要真没有,直接抬脚踹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要余檀心甘情愿,甚至主动。
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日晒三竿,窗台前那盆碗莲昨晚不知何时偷偷开了花,粉嫩的花朵精巧细致,在阳光下更显美感。
余檀睡了个懒觉,虽然是周末,但是她还要去公司加班,只不过不需要准时打卡。像她这种和互联网息息相关的产业单位,加班都属于再正常不过。他们公司已经属于人性化,尤其像余檀这种做策划的,只要市场嗅觉足够敏锐,能在上班时间门内完成的,尽量不拖到下班,但偶尔也会有一些意外。
今天是要去和一个大牌植入做产品对接的事宜,主要是双方针对植入的策划有一定的分歧。对方想以现在元宇宙的概念,说通俗点,就是用三维动画的方式呈现。
目前的分歧点在于,这种方式过于烧钱。效果好了另说,如果策划方案出来的效果不如预期,等于打水漂。
余檀也不想加班的,可人家金主都那么兢兢业业的加班,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加班。
得知余檀大周末的还要加班,谢大少爷不乐意了。
“你昨晚狠心把老子关房间门外一夜,今天还想着去上班”
谢之煜穿一条宽松居家裤,双腿修长。他将手上那杯冷萃咖啡重重往桌上一放,一副大少爷我现在很不开心的表情。
余檀下意识往某处看了眼,被人当场抓包“问你话,你看哪里”
余檀也不想看的,可她也办法控制想到自己昨晚坐在他双腿上时那种坚硬触感。
很快把脸撇开,她随意搪塞了两句。
谢之煜直接走到余檀面前,大大方方“想看就看,躲什么躲我整个人不都是你的”
余檀的脸蹭的发烫,“谢之煜,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要什么脸命都快没了。”
昨晚用冷水洗了个澡,这才压下那股燥热。
有多难受呢大概就现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往身上啃噬,痒。
余檀“做个人吧,我没办法跟你沟通了。”
谢之煜慢悠悠将自己受伤的手一抬,似笑非笑的神色“我说让你看我的手,你想到哪里去了”
“谢之煜”余檀更加恼羞成怒。
他又来一句“我这手受伤了,自己也不好解决。你说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吗不帮帮我就算了,还把我关门外”
余檀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不听,锁猪念经。
不过说到谢之煜的手,余檀还真的紧张了一下。
昨晚她查了一下资料,这会儿说什么都要拽谢之煜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自己去搞破坏,还弄得自己一手的伤。有你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吗”
“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真有什么,到时候一万个后悔都来不及。”
“我查过了,二十四小时内打破伤风针都可以。”
“现在就去,立刻马上。”
余檀在前面叽里呱啦一堆的念叨,谢之煜一晚上的抑郁就全都消失不见。她说她来开车,他也不拦着。
谢之煜老神在在坐在副驾驶座,慵懒侧着身子对着余檀。
也是高三那一年,有一次谢之煜不知道怎么的得了病毒流感,发了整整两天的高烧。他这个人身体素质一向都很不错,生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