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甘水望口述的甘山望的履历,我们推断出了他同阮铃兰在时空上有交集。」
「我也觉得沉珂的你的推断十有就是对的,可是」
齐桓认真的听着,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可是证据呢能够证明阮铃兰还有甘山望以及阮敛芳做实验的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沉珂听着,剥开了刚才齐桓给她的那颗糖果,塞进了自己的嘴中。
牛奶巧克力浓郁又香甜的气息一下子填满了她整个口腔,她很喜欢吃巧克力,大约对于儿时的她而言,那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味道。
「他们两个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证据。」
沉珂扭过头去,解答了齐桓的疑问。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齐桓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是我着相了。」
甘山望的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阮敛芳好好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不在系统里登记
光是这些,都足够他们将这一家子都进局子里走一遭了,在沉珂抓住了陆曳,警方将所有视线都集中到了阮氏身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摇摇欲坠,穷途末路了。
「而且,阮敛宁用来做手机壳的图桉是哪里来的比起不完全的残片贴纸,这张图十分的完整。总归不可能是阮敛宁照着尸体一个个描绘的。」
「更何况后头还有些空心的火柴人,那些都是还没有发生的未来的死亡姿势。」
「除了凶手,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绘制这张图。阮敛宁一定是从阮敛芳他们那里得来的。那么,要证明阮敛芳是连环杀人凶手,我们只找到那张图」
有一句话沉珂没有说,她甚至觉得,那张图会被凶手挂在十分显眼的地方。
就像是很多人家中挂着的旅行地图一样,去过一个城市,就点亮一座城市。
他是杀完一个人,就将火柴头小人的脑袋涂成实心的。
「而且,只要我们能够找出阮敛宁。当时他把花粉放到烘手机那里吹,花粉吹得到处都是,一定在他的身上有残留,想要清洗干净谈何容易」
「他这个完美杀人手法,是建立在我们找不到他的基础上的。一旦找到插翅难逃。」
齐桓听完,立即拨通了马一阳的电话。
阮家的宅院在京郊,围墙颇高。院墙的一角种着一棵柿子树,半边枝条伸出了墙外来了,上头挂满了果。
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四周静悄悄地,连虫鸣都听不到一声。
大门是封闭式大铁门,院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盆栽,这会儿到了深秋,不少都已经成了枯枝败叶。
别墅后头丛山层叠,黄扑扑的倒是不怎么见绿,在黑暗当中像是一个巨大的阴影。
沉珂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阮铃兰烫着一头卷曲的银色的短发,她穿着丝质的睡衣,外头披着一件羊毛披肩,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揉着眉心。在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老头儿,沉珂见过他的照片。
那是阮铃兰的弟弟阮铃安。
阮铃安看着走进来的众人,不满的对着马一阳说道,「这是干什么警察就可以扰民了么也不看看都几点钟了非要把老年人折腾醒是要干什么就等不到明天天亮了么」
他看上去气呼呼的,睡眼惺忪的,眼镜时不时的耷拉下来。
马一阳摇了摇头,「阮敛宁死了,您们二位知道吗」
那边阮铃兰点了点头,「知道,阮青跟我们说过了,说那孩子孝喘发作没有抢救过来。我们两个年
纪大了,现在不怎么理事,已经叫孩子们去帮忙处理后事了。」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的镇定,语气节奏也很快,依稀能够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女强人的样子。
「阮青还有敛宁没有在我们这边住,我喜欢清静,很早就不管小辈的事情了。如果警方是想要来这里找一些关于敛宁的线索,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阮铃兰说着,视线却是落到了沉珂身上。
沉珂看回了过去,冲着阮铃兰挑衅的抬起了眉,「阮敛宁是被人杀害的,凶手熟知他的过敏源,并且换掉了他的药瓶,由此可见凶手是他的相熟之人。」
「所有同他有关系的人,目前都是嫌疑人。」
马一阳听着沉珂的话,对着阮铃兰说道,「这里是搜查许可,还请配合。」
阮铃安一听就要炸了,那边阮铃兰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冲着他说道,「警察要查,让他们查就好了,敛宁是我们亲侄子,就算是为了他我们也应该好好配合警方调查的。」
阮铃安闻言哼了一声,摊开手来,「你查查查你们尽管查,看你们能够查得出什么名堂来。」
沉珂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他们两个人好像很有底气,压根儿不担心事情败露一般。
阮敛芳还有甘山望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才会让他们这么镇定呢
莫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