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了红烧肉,不然要凉了姓白的脑壳都有点问题,像疯子一样谁知道这个白柚,安了什么心你找人检查一下有没有监听设备”
沈珂听着黎渊抱怨的话,握着那毛茸茸钥匙扣的手指头微动。
“师傅手抖了几下”
黎渊指了指自己的大眼睛,“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死死的盯着他,他一下都没有抖那一勺肉,一块都没有掉我够意思吧”
沈珂点了点头,随手将钥匙扣揣进了裤兜里。
“不错,可以不吹永夜了。”
黎渊哈哈一笑,率先走进了食堂,冲着已经打好饭占好了位置的陈末他们挥了挥手,“好勒,老沈我可是因公负伤了,在家里我嘴一撅,老爷子抄起筷子就要夹我嘴”
“他说我是唢呐成了精,抬嘴就要给他送走呢”
沈珂听着,眉眼柔和了几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吃饭的人已经开始排成了长队。
陈末吃饭特别快,扒拉几下便已经空了盘,拿着几片西瓜啃。
“之前咱们组加班太多,难得这周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周五可以早点回去。劳逸结合不是坏事,大家不要觉得不习惯,这样的才是正常生活节奏。”
陈末说着见吃饭的四人皆是表情轻松,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四个人都太年轻了,年轻人有时候心态不平和,容易患得患失的。特案组忙惯了,这么会儿闲下来怕他们多想。
是他把他们聚在一起的,那他就有引导还有保护他们的责任。
不过现在看来,只有他一个人想多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中秋节大家有打算去哪里玩吗”齐桓吃着红烧肉,随口问道,他看了沈珂一眼,又道,“我妈妈上次还问,大家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家吃个饭呢”
“要不要来一次团建,我家在江边有一个别墅,有露台可以烤肉,还有麻将机。”
陈末摇了摇头,“你们没有孩子,不知道这周末家长是最忙的时候,得送去各种辅导班呢平时我们工作忙,都是你嫂子接送。好不容易我们休息了,我再不干点活,那还不被踹出门去”
众人看着他佯装苦哈哈,其实喂狗粮的样子,都了然的笑了起来。
沈珂下班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这几天没有案子,她没有骑车来,早上晨跑着就上了班。
“沈珂,一起”
沈珂停下了脚步,等着背着鼓鼓囊囊黑包的黎渊。
见她的视线落在了上面,黎渊晃了晃包,“一会儿准备打篮球去,约了几个朋友,球都背好了,想起没有换鞋,还是得回去一趟。”
“我爷爷说周末食堂没饭吃,你要是没饭吃,就去我家吃,添上一双筷子的事情。”
“而且平时他们两个也不自己做,都是家里的阿姨做,不会累着的。”
沈珂轻轻的“嗯”了一声。
“话都让你说完了。”
黎渊哈哈一笑,“我还能说一箩筐。”
他说着,突然道,“朱獳案咱们就放弃不管了么姜和后面怎么问都不开口,现在看到这个局面,我都在想他说的那些口供,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就是提前设计好了的,看似说了很多,其实只说了柳壬海不是朱獳这件事。”
沈珂的手揣在兜里,白柚送得那个毛茸茸的钥匙扣,摸起来格外的柔软。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任何一个关键问题。”
她问她是不是见过朱獳,所以被催眠了。
她问他明明可以不把张海伦卷进来,为什么还要杀死张海伦。
这两个问题,姜和都没有回答。
“二十年前,姜和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言,只是偶然被柳壬海找到,然后策划了顶罪这么一件事。那么他根本就不会知道我的记忆有缺失。”
“他说他看了张海伦那里关于我的记录,说张海伦告诉了他我的事情,事实上都没有。”
“他根本就没有看过。如果看了,他不设计出那样的永夜游戏。他对我的履历很清楚,但是对于我的性格却不了解。”
而张海伦手中的那些关于她的录像带,简直是对于年幼沈珂的剖析。
姜和要是看了,那永夜游戏里的小沈珂,绝对不会对别的孩子露出任何羡慕的表情。
“他没有看过,但是却很了解我,知道我的记忆有问题。要不就是他在二十年前就是知情人,要不就是有人告诉他的。”
“那个人不可能是白丞。所以他说他只跟白丞联系过,没有跟其他人联系过,也是谎言。”
白丞才是真的边缘人物,他是在张培明死了之后,才进组织的。
他的年纪太小了,比沈珂都要小,而且明显是一个知道事情很少的技术员。
姜和不一样,他是扫尾者,白丞害怕他。
沈珂不知道姜和跟朱獳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绝对不是他口中的所谓“边缘人物”。
黎渊闻言,若有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