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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不堪入耳的词汇不要钱的往外冒

顾言安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听过这般羞辱人的话,骂的还是他们一家,尤其是她与母亲,更是被那身后群言语粗俗的男修给骂的狗血淋头,什么亲娘给人做小,闺女也有样学样上赶着给人做小,真是自甘下贱

那话只多听一句,都让她心头发凉。

她何曾被人这么羞辱过

再说了,顾言音已经死了,她怎么就是给人做小了她会堂堂正正地成为傅肆的妻子

顾言安被气的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地坠在眼眶里,恨不得走上前去给那几个男修一人一个嘴巴子

然而,她不敢,她只能坐在那里,等着那说书先生走后,才连忙追了上去。

她擦了擦眼眶,勉强自己扬起了笑容,“先生请留步”

那说书先生闻言停下了脚步,“何事”

顾言安走上前去,露出了个笑容,笑盈盈道,“不好意思耽搁先生一些时辰,我只是有些好奇,方才那故事是先生自己写的吗”

“还是别人的故事写完送来给先生您的呢”

说书先生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修,他翻了翻手中的玉简,漫不经心道,“自然是我自己写的,你还有何事”

他先前便答应李婆子,不管谁来询问,都不会将她的消息给泄露出去。

顾言安闻言,小脸上露出了个有些落寞的神色,她弯了弯眼睛,小声道,“是嘛那打扰先生了。”

那说书先生颠了颠手中的玉简,转身施施然离去,顾言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她总觉得这个说书先生在骗她

顾言霄从暗处走了过来,他方才也已经听到了一切,“姐,现在该怎么办”

“先等等看吧”

顾言安想着这些事,只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疲惫,然而现在只能随着顾言霄先回到了家中,在房内待了不过片刻,顾言安便有些坐不住了。

顾言安站起身,心情有些烦躁,她想要出门散散心,然而走着走着,便不由得走向了傅肆所在的地方。

这些日子来,傅肆为了寻找顾言音留下的痕迹,一直留在了她先前所住的地方,这几日来从未离开过一步,他几乎将这院子给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

然而他越是这般,顾言安心中便越发的难过,她搞不懂,顾言音到底哪里值得他那么做

顾言音明明已经死了

顾言安缓步走向了傅肆的地方,那是顾言音以前住过的院子,院门未关,她脚步轻轻地走进院中,透过窗户,她看到傅肆正躺在一张小床上,怀里抱着一把破旧的小红伞。

他俊朗的面容带上了一丝疲惫,英挺的眉头紧皱,薄唇紧抿,眸色暗沉的宛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摸着那把小红伞,眉眼中中才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温柔,像是对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指尖轻轻划过那已经褪色的伞叶。

顾言安怔怔地看着他这模样,她知晓,那把小红伞,是顾言音曾经用过的伞。

看着傅肆那般珍惜地对待那把红伞,她心里不禁有些怨恨,为什么

为什么那顾言音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要像个幽灵一样,一直缠在她的身边,挥之不去,令人恶心

那股怒意使得她死死地握紧了拳头,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她却像是察觉不到一般,直到身后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你也在这啊”

顾言安转过头,只见一身白衣的肖思明大步从远处走来,肖思明对着她点了点头,便立刻大步走进了房中,“师弟,我找到了”

肖思明将一个银色的铃铛放在了傅肆的面前,晃了晃铃铛,“这就是你要的那个铃铛吧”

看到那银色的铃铛,顾言安一愣,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袖中的铃铛,察觉到自己那个铃铛还在时,方才再度看向了房中。

肖思明手中的那铃铛,竟然与她手中的那枚铃铛一模一样

她有些好奇这铃铛究竟是干嘛的,却见傅肆在看到那铃铛时,那双宛若死水般的眸子总算有了其他的颜色,他看着那银铃,眼底闪过一丝狂热。

傅肆将那银铃死死地攥在了掌心,蓦得抬起了眼皮,对着肖思明冷声道,“今晚我便要开坛。”

“到时候还需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肖思明闻言耸了耸肩,“咱师兄弟俩那不是应该的谈什么助不助。”

顾言安越发的好奇,她在窗外小声问道,“傅大哥,你要做什么”

傅肆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怀中的小红伞,缓缓勾了勾嘴角。

音音别怕,他今晚便会接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