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行拿着背包往前迈步,就被突然打开的门,猛创了一下,额头连带着脑仁一阵嗡疼,踉跄地往后倒退了一步,谁知脚下踩着的地毯一滑,整个人直愣愣地往后栽了过去。
手中的书包起飞,一旁立着的装饰也因为地毯的变形牵扯应声倒下,“轰隆”一声,像是地震一般,安一吓得赶忙出去看人,场面一阵兵荒马乱。
刚才那一下撞得结实,霍北行搏击课上贯了,对一些小痛小痒根本不在意,就是在搏击馆打擂时受伤出血,也没哼过声,血十分厚,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坚果有的一拼和。
此时他双手扶着额头,锋利地眉宇拧在一起,死死咬着后槽牙,下颚线紧绷,显然这一下把他疼得有些失语,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嗡鸣,像是被恶意拉扯的琴弦,赤耳叫嚣。
安一看着此番场景,心跳的厉害,是吓的,他连忙蹲下身查看对方的情况,语气中带着浓厚的担心和自责,“霍北行,你还好吗,对不起,我刚才开门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外面。”
对方这么久没回来,他以为是对方没找到他的书包,想出去看看,谁知一开门就把人给创了。
他想看看对方额头上的伤,但此时却被霍北行捂着没办法查,但刚才那一下显然不轻,都带响了。
安一心中的自责不断外涌,起身着急的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脚跑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冰袋,又从浴室里拿出毛巾,想给人冰敷。
他匆匆回到霍北行身边,见对方好像缓过来一些,没那么痛苦,拿下对方的手,只见对方的额头有一块肿了起来,安一小心翼翼地将冰袋敷上去,关切道“你还好吗”
霍北行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磕一下会那么疼,就好像被数根针扎了一般,但看着他老婆一脸担心的模样,开口道“老婆。”
安一“嗯”
安一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头疼难受的话。
下一刻只听霍北行道“你手劲真大,我更喜欢你了。”
安一
你小子,取向有些特别了嗷。
刚才霍北行痛苦的神情还历历在目,虽然对方冰敷后没一会就活蹦乱跳说不疼了,但安一不放心,还是去找了医生过来给人看看。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是些皮外伤,冷敷消肿就可以了,安一听后这才放心。
安一和医生在一旁聊天,霍北行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大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脑袋轻松了不少。
但明明他的额头上多了个包。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隔几天,霍消听说霍北行受伤了,特意过来看对方,主要是他快高考了,每天都待在房间里复习有些闷得慌,所以抱着学习材料过来找安一和霍北行玩。
安一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抱着电脑查看品牌方给粉红水晶少女心发来的,秋季概念方案表,瞧见霍消进来后,挥了挥手当做是打了个招呼。
霍消知道对方在工作并没有打扰,而是抱着学习材料坐在地毯上,旁边的霍北行正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画星星。
只见他画出来的星星像是被人打了一样,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霍消看到后摇了摇头,但以霍北行现在九岁心智的水准,能画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随后将自己的学习材料放在茶几上,抽出去年数学的高考卷子开始解答。
就算是度假,也要过着卷生卷死的高中牲生活。
好在三人都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场面十分安静,互不打扰,只有时不时从窗外吹进的海风带动纸张的声音。
霍消做到数学试卷后面的第二道大题,渐渐停下了笔,面色复杂地看着卷面上的题干,同时他的脑子也一样复杂。
根本不知道如何下笔。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心去了解数学。
因为数学不配。
霍消手指有一下没一点地点着试卷,一旁的霍北行瞧见他的举动,转头问道“怎么了”
霍消叹了口气“我这道题没什么思路。”
话落,觉得自己跟霍北行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毕竟对方也不会,反倒显得自己的能力不行。
霍消臭屁的开始给自己找补,“但也不是我不会,只是这个题干有些狡猾,我要好好捋一捋才可以。”
霍消孜孜不倦地解释着,霍北行搭眼一瞧,“二分之一。”
霍消一愣,“什么”
霍北行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道大题,张嘴说“这道题的答案是二分之一。”
霍消以为是对方在开玩笑,先不说对方只有九岁心智,就算是正常人,那也不得先解步骤才能得出答案。
霍消腹诽的翻开答案,低头看去,只见答案上写着一个美丽的数字,二分之一。
霍消
还真是二分之一
对方怎么知道这道题答案是二分之一的,难道看了答案
但是答案的纸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