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宗氏,自己去内堂见窦婉。
她和窦婉并不怎么来往,哪怕以前见过,再见面的时候虞姜只能靠服饰来认人。
窦婉面对虞姜颇有些心虚,尤其这次还是有求于人。好在眼前这位夫人没有算前账的意思,拉着她下来好生一番安抚,几乎将她这段时日所有的衣食起居都问了个遍,问完了她,又把繁阳大长公主问了一回。
窦婉答完,颇有些难以招架,口干舌燥。
虞姜在一旁看着,瞧出窦婉此刻的窘迫,恰到好处的给她送上温热的茶汤,让她润润喉。
“窦娘子也知道,我们一直都很想去探望大长公主,可是”虞姜没有说下去,只是叹气。
窦婉很有眼色的道,“阿娘年岁大了,性情执拗又有些糊涂。我会极力劝说阿娘。”
虞姜不指望慕容显能和繁阳好到什么地步,只是随口找了个话题说而已,她看了一眼窦婉,窦婉触及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垂首。
虞姜抬手让婢女取出一个盒子来,“窦娘子和三郎同母异父,说起来,说关系,的确应当是要比旁人要亲近一些。”
说着,她把婢女送过来的盒子放到窦婉的手心上。
窦婉前来,在心里想过无数个可能,但眼下这个不管如何都没想到。她体会过世态炎凉之后,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得高位者的青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至少眼下看来,至少她还有交好相国夫人的可能。
虞姜见到窦婉眼圈红了,嘘了一声,点了点眼下,“年轻小娘子还是不要哭,要是把眼睛哭肿了到时候还要热敷,多麻烦。”
她扶住窦婉,言辞里满是感叹,“以后若是有空闲,可以多多来。”
窦婉眼圈发红,有了几分哽咽。
慕容显回来的时候听了虞姜的话,他眨眨眼望着她,虞姜被慕容显看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显回来就把身上的衣袍给换了轻便一点的常服,他一手撑着下巴,“我发现阮阮对谁都很好,而且都比我好。”
这就说的很没有道理了,虞姜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他,“这怎么说的,我有这么厚此薄彼么”
这是一定要说清楚的,要不然莫名其妙的就被慕容显给扣了这么一顶帽子。
“都这么久了。”慕容显看着她,“阮阮都没有亲近过我了。”
虞姜望着他,神色里满是一言难尽,她伸手搂住慕容显的肩膀,他抓住机会双手反向的往她腰上一抱,这下可好,她整个人倒是全数落到他怀里了。
“你这话我可担不起。”虞姜凑近了,话语里可听到她言语下的调笑,“你难道和窦娘子是一回事”
慕容显见到近在咫尺的红唇,嘴唇翕张了两下,两眼发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虞姜纤细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温柔的抬起他的下巴,“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方才不是很能说么”
她凑近了,戏谑的问,“难道舌头被狸猫给叼了”
慕容显睁眼就可以看到她散发着柔光的脸颊,眉梢眼角充斥着难以言说的风情。慕容显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有火在烧,一把心火烧的他立即就要吻过去。还没碰到,就被纤纤细手给一把挡住了嘴。
“干什么呢,正经点。”虞姜笑道。
慕容显被她捂了半张脸,也就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露在外面的那两只眼睛也满满都是戏,很是无辜的眨了眨,随即虞姜感觉到掌心里传来了一股濡湿的痒意。
虞姜望见慕容显的眼底里起了些笑意。
不等她有所表示,慕容显手臂整个圈起来,两人跌在床榻上。
“这个时候,正经不起来。”慕容显低头笑道。
虞姜嗤笑,“不说我对窦娘子比对你好了”
慕容显头压的更低,“那阮阮告诉我呗。”
“她没了父兄,阿娘又不怎么管她,一个小娘子为了自己的前程奔波有些可怜。”
慕容显嗯了一声,“她也的确不走运。”
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神色缓和了些,“那就让人多照看她一些。”
说完,他精神奕奕的看向虞姜,“现在到我们俩了。”
话语落下,两人滚在了一块。
过几日,虞姜让人给窦婉暗中送去了些许礼物,算是表明了自家态度。另外慕容显也把阿伽送到宫里给小皇帝做陪读。说是陪读,其实就是玩伴。虽然阿伽也年纪小,但还好不是差的特别大,都能玩到一块。
两人在宫里一块读书,除了每几日阿伽要回家之外,和小皇帝吃穿都在一块。消息传出来,繁阳笔下的字写坏了。
她看着黄麻纸上写坏的字,良久没有动静。
“看来,他是要下定决心篡位了”
旁边的女官听了吓得半死,却还是强撑着挤出笑,“大长公主这话怎么说的,相国如今一心辅佐陛下,忠心耿耿啊。”
繁阳脸上都带了点讥讽,她一眼看过去,言语尖锐,“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