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更衣然后去用膳。
才动身,就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外面宫里来人了。
慕容显和虞姜颇有些奇怪的互相对视一眼,这个时候宫门都快要下钥了,来人是要做什么
慕容显叫人进来,只见进来的是一个中官,中官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进来连寒暄都免了,直接开门见山,“皇后殿下今日可是单独召见过夫人”
虞姜点头,这事皇后也没有瞒着别人,问一问就能知道。
中官面色一肃,“请夫人和臣走一趟。”
慕容显不动声色的将虞姜推到自己身后,他结结实实将虞姜挡住,温笑间塞给了中官一块金子。赤金足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请问中贵人,是什么事”
这些断子绝孙的中官,最看中的就是钱财,但是那中官却没有半点要收下的意思,反手推了回去。
“府君客气了,”中官压低声音,“只是这事不是一般,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府君不要为难,府君夫人也只是进去问一问,到时候就回来了。”
“要不然还是我跟着一块去吧。”慕容显道,俊面上的笑容是最好看不过的模样,话语也温和,但是话里却没有半点和人商量的意思。
中官才要说不,被慕容显似笑非笑的一暼,顿时身上汗毛倒竖。话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去去就回来。”虞姜一动,慕容显蹙眉抓住她的手。
中官见状知道不透露点风声,这位府君就过不去。
“是关于那位殿下,和夫人本人没有关系。这次请夫人过去只是为了了解些许内情。”
慕容显听后面上才有所缓和。他看了一眼虞姜,松开了拉住虞姜的手。
“早点回来。”
虞姜点头,跟着中官去了。
到了宫里才知道,原来是问皇后召见她的事。虞姜挑着紧要的答了,答完之后就被人送了回来。
第二日宫内就敲响了丧钟。说是皇后升遐。
紧接着各种消息在洛阳里流传,宫城里是天底下规矩最大的地方,也是最没有规矩的地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有各种消息出来。
不多时皇后自尽的消息在私下传的到处都是。皇帝对皇后的葬礼也是相当的冷漠,许多地方可以见到减杀的痕迹。这下原本流传的消息彻底坐实。
宗氏来和虞姜抱怨,“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都年底了,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辞旧迎新了,好家伙来这一手。”
慕容显听着岳母的抱怨,给她抵上一杯茶汤,宗氏喝不惯酪浆这些用牛羊奶做成的饮品。
“这也无妨,就是不能太过分了。我看陛下的意思,也没有重视的样子,只要各家各户不表露在脸面上,陛下恐怕也就这么过去了。”
慕容显好生劝说岳母,“反正在外面,该哭的哭,关起门来,只要不过分也没人追问。”
“我说的倒不仅仅是这个。”宗氏摇摇头,“这年尾来了这一桩,晦气的很。”
宗氏多少有些信南朝术士,“这一年末连着开头,最是讲究。如果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那么接下来恐怕连着一年都不是什么好事。”
“估摸陛下也是嫌弃她晦气,所以才不问不管的吧。”
虞姜给宗氏推了一碟茶点,“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宫里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到时候还会有个事来冲喜。也无所谓了。”
宗氏点头,她抬头就见到允娘满脸犹豫的进来,“怎么了,可是外面出什么事”
虞姜和慕容显都看过去,允娘犹豫了下还是说了,“皇后的阿娘上门,说想要见见女郎。”
“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好好呆在家里,陛下已经厌弃了她家,再惹出什么事来,小心到时候陛下和他们一起算。”
虞姜倒是无所谓,让允娘把人请进来。
宗氏嗔怪的看她,“让他们进来做什么。”
“无妨的,有三郎在,我怕什么”
慕容显对这话很是受用,笑的和朵花似的。
“没错,我在这里,岳母不必担心。”
皇后母亲整个人瘦的厉害,见到虞姜迟疑了下,给他们见礼,两家算起来是没有彻底撕破脸的仇家,能保持客气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也不敢拐弯抹角,惹得人厌烦,现如今他们家大不如以前,而眼前的这两家还如日中天。
“老妇前来就是想问一句,她和娘子说了什么”
宗氏好笑问,“这话怎么不是你家郎主亲自来问”
只见着对面的妇人满是难堪,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皇后自尽,家里战战兢兢,对女儿不敢有半点声音,只有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所以才来问一问。
“其实殿下没说什么。”虞姜道,她叹口气,“殿下只是哭。”
眼前已经显露出几分老态的贵妇听后,呜咽了两声,拼命忍住了,道了一句多谢,蹒跚着离开。
“以前想着别人替他们,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