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是了。
一大家子全都过来陪着虞姜说话,到了申时,快要将近酉时的时候,一众人把她簇拥到房内重新洁面开始梳妆打扮,成婚的礼服搬了上来,原本代表闺中女郎的双丫髻也被拆开,混着假发梳成了成婚女子的高髻。
一对金步摇插戴到发里,虞姜看着铜镜里的人只觉得陌生,她晃晃头,头上戴的步摇也跟着晃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我感觉我简直不像自己了。”虞姜见着伺候妆容的妇人拿着一盒子粉英往她脸上压,压完了另外画。完了一看镜子虽不至于对着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妖魔鬼怪,但看着总觉得陌生。
允娘听了就笑,“就这么一次,女郎忍忍。”
正妆扮着,外面婢女来报,说是新郎来了。
虞姜一惊,伺候妆容的妇人就笑,“娘子不要着急,就算他们到了门口,娘子也要沉下气,要好好的弄得漂亮,拿出该有的气势。”
“只有让他们吃到苦头了,才知道娶妇不容易。”
这话的当口慕容显已经领着傧相到了门口,门口有人等着,见到他来了,伫立行礼请他进去。
慕容显和傧相们见着这个架势,顿时如临大敌。
北朝娶妇,是要弄新郎的。所谓弄新郎其实也就是上门接新妇的时候,新妇家里的姑嫂要提着各种东西对着新郎一番打,而且新郎也不能还手,只能躲来躲去。另外这个从上门就开始了,上门迎新妇,女家都不给新郎开门的,要新郎自己说动门后的姑嫂才行。那严防死守的架势,和防贼也没差太多。
这一路上他慕容显和傧相们设想过了许多情形,但是遇上这种万万没想到。
慕容显盯着洞开的门好久没进去,谁也不知道这门里会不会埋伏着好几个手持棍棒的姑嫂,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应该不至于打的很难看吧”傧相里有人犹豫道。
傧相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把话说死。
慕容显还是去了,反正迟早有那么一场,他身形敏捷,也不怕姑嫂们的棍棒。
结果到了里头,站在前庭里,只见到庭院上挂着许许多多的灯笼,灯火通明,他看了一圈,没见到一个提着棍棒的姑嫂。
他迟疑了好会,终于问,“不打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