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威名赫赫,身上大司马尚书令各种官职。跺跺脚,京城也要跟着抖三抖的人物。
他余威尚在,让他去和那些宗室接洽,多少也是恩威并施的意思。
虞姜听着外面的事,没多大的兴致,逃亡年年月月都有,而且不管什么身份的都有。因为太多,也就麻木了。听着都没有半点触动。
宗仰回来对这些不提一字,好像就没这个事。虞姜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初夏里常有宴会,这些应酬是推脱不掉的。宗氏不喜欢这些,她也没有了夫家,勉强参与了几次,就觉得心烦,干脆让家里嫂子领着孩子去。自己就偷懒呆在家里不动了。
贵人们的筵席都是几个人坐在宽大的坐塌上,说说笑笑。
之前虞姜要入宫的消息甚嚣尘上,都是一群消息灵通的,知道虞姜是被皇帝亲自点的,曾经她出面就有不少人过来套近乎。现在她入宫没希望了,那些人也没了。
虞姜还巴不得这样,正好落个清净。场面说笑夹杂着丝竹的声响,时间一长,觉得耳朵里吵闹。她坐在坐塌上,喝了几口酪浆,酪浆是用牛羊乳发酵做的,里头加了花蜜,酸甜可口。她喝了几口,莫名觉得有人注视她。虞姜放下了手里的青瓷杯,看了看四周,都是一些说笑听歌观舞的宾客。
虞姜又垂首下来,喝自己的东西。
因为她不可能入宫,在旁人眼里也没有多大的攀附价值,一场下来,除了王氏这里还有几个人和她搭腔之外。没有几个人说话。
丝竹乐声听得她有些耳朵疼,和王氏说了一声,借故出去透透气。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热的不算过。再加上府邸里种了许多树木。树木一多,容易把燥热的阳光挡在外面。
在屋子里头可谓是吵的不得了,出来之后倒是觉得耳根清净。
虞姜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人的足音各不相同,男女都不一样。身后脚步声沉沉,一听就知道是男人的。她猛地回身。
面前那张脸不是皇帝的,她浑身骤然一轻。但旋即又看过去。
“你是”虞姜看着面前那张脸,“世子”
面前的人正是刘袤,刘袤做了会稽王,可是没想到形势竟然是一日比一日诡谲。兵乱平息下来没有多久,皇帝就被下面的臣子给篡位了。紧接着他们这些宗室的勤王也被打散,万般无奈只能渡过淮河,到洛阳来。
刘袤和她记忆里的人多少有些不一样了,面容还是年轻的,但是眼底里却透着一股沧桑。
她听说洛阳是来了几个从南朝过来的宗室,但不知道刘袤也在那几个宗室里头。
这个猝不及防的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世子还好”她习惯叫刘袤世子,一时半会的改不过来。
刘袤露出几分苦笑,“现如今,就算不好,也得好。”
他这话说出来,两人相对无言。
虞姜不知道和刘袤说什么,故人相见,剩下来的只有一片的尴尬和无言以对。
“来了洛阳,性命之忧算是没有了。”虞姜安抚道。
如果不是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了,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跋山涉水的过来投奔魏国。
刘袤望着她,“你好么”
许多的话想要说出来,最后只有这一句说出来。
眼前的女子没有什么不好的,能看得出来,她在洛阳锦衣玉食,莹白剔透的肌肤更是显露出她的养尊处优。比起在建邺,她还更高了一些。
“我很好。”
说完这一句,两人又沉默下来,刘袤袖里的手指相互摩挲了一下,“你”
“我还想起有事,我先走了。”虞姜抢先一步。
她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两人对着,太过尴尬。
虞姜一礼,抬脚就去了。
回来过了两日,刘袤就上门拜见了,这次拜见的内容颇让人哭笑不得。刘袤才来洛阳,魏帝给他安排了府邸居住,暂时还没有安排官职。他上门的时候,宗仰不在家,是王氏接待的他。
不过来意让王氏哭笑不得,他这次过来是求娶的。
王氏是不可能答应,“那孩子早就和凉州刺史的侄子定了,都已经纳彩问名。”
王氏看到刘袤脸上的错愕,让他再多喝几口茶汤,“当初你和阮阮的婚事,已经在先会稽王妃的做主下给解了。”
王氏出身士族,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是不疾不徐,带着士族自小养出来的教养和风度。这事追究起来是先会稽王夫妇自己见风使舵,不管女方的事,要真的发作起来,把人打出去都没人说什么。王氏不仅没有把人打出去的意思,还和颜悦色的和人说话。
可是这和颜悦色里的话里,却是杀人诛心。
刘袤的脸色霎时一下白了,他看着面前的王氏,嘴唇颤抖,“这不可能。”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王氏看他,眸光慈爱,话语温柔,句句致命,“也没什么一定的事。当初既然解了婚约,那么就说明你和阮阮并没有缘分。没有缘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