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很大,外面热热闹闹。家里也是闹腾的很。
虞姜坐在姐妹里头,她就站在那里了,头上太阳晃,虽然不毒辣,但照在人头上还是热。
皇帝过来被迎了进来,上了上首的位置。
她听着皇帝和舅父说话,皇帝不谈朝堂上的那些政事,反而说一些家长里短。例如家里的几个小辈就被全数点到。不是说前途就是说婚事。
“听说宗公家有三个外甥,看来宗公肩上胆子不轻。”
皇帝话语随和,完全就是和宗仰说家常的样子,“不知宗公有何打算。”
“自然都是让他们好好读各种典籍,长大之后,帮他们安家立业,也就差不多了。”
皇帝听了点头,“平常亲生阿爷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北朝人叫父亲为阿爷,原本是胡人的叫法,时日一长,汉人也这么叫了。
“尤其婚事上,还得宗公费心,这关乎终身大事。更是要谨慎。”
这话里听着是没有任何问题,宗仰也应了。宗仰记得虞姜和河间王那些风波,听皇帝这么提起,颇有些疑心是不是要说河间王的事。可等到皇帝在家里一顿饭都吃完,留下御用的金碗等物,也没有听到皇帝提到河间王一个字。
皇帝前脚离开,又有赏赐过来。领头的中官正是那日带着东西去找王氏的那个,一份是给宗家的。但是还有另外一份是特意指名道姓给虞姜的。
中官笑的很有些欲说还休的意味,“恭喜宗公了。”
宗仰一手拦住中官,“这陛下是”
中官根本就不想说,有些意思根本就不用说,自己体会就能体会的出来。中官随随便便的一抬手,“恭贺小娘子了,大好事呢”
说完,见到宗仰的脸色就变了。中官看着心中发慌,反正东西已经送到,找了个借口脚下抹油跑了。
慕容显今日被公主府上的女官请了过去,平日母子俩人各过各的,除了慕容显在逢年过节给母亲问好之外,母子俩几乎不怎么见面。这次公主府主动派人请他过去,透出一股不同寻常。
女官没有透露到底怎么回事,到了公主府,繁阳大长公主就问,“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是说过,你喜欢宗仰家的那个外甥女”
繁阳大长公主问这话的时候,脸颊浮出些讥诮。那讥诮就那么放在面上,连遮掩的意思都无。
“是。”慕容显没有丝毫犹豫,承认的干净利落。
繁阳大长公主闻言,也没有和当初听到的那样勃然大怒,她眼底的讥讽更浓,“那好,我也有话告诉你,陛下有意让她入宫,皇后娘家亲自搭的线,你就死心,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