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她干脆整个人都靠上去,“郎君放心,这次是我靠过来的,郎君什么都没有做过,清清白白。”
她撒开了面皮,就没有什么做不了的。
“郎君真厉害,这地方滑成这样,都还能走的这么稳。”
慕容显笑,“我方才都和你说了,这都是自小练出来的,只能说平常而已。如果这个都算厉害,那岂不是你觉得厉害的人多了”
虞姜摇摇头说那不是,“至少得像现在这般帮我才好。”
她话语里显出几分的蛮不讲理,“要不然就算再厉害,也和我没有关系。”
这话说得的理直气壮,听得慕容显发笑。
“的确很有道理。”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虞姜冲他笑笑,差点脚下又是一滑,慕容显瞬间将她拉起来下刻手掌扣在她的腰上。
牵手和被搂住腰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虞姜颇有些不安的看向慕容显,慕容显道,“我提你回去好了。要是一路摔过去,恐怕要耗费不少体力。冬日里体力最是重要,要是耗费过多,就算是壮年男子,恐怕都难免冻死在路上。”
话说的很严重,听着似乎是关乎性命的。
“可是郎君在这里,不是应当没问题么”
虞姜说出她的疑问。
慕容显干脆手臂用力,当初在会稽看她杀人毫不犹豫,可是人只有那么一点点重,他可以补怎么费劲的就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
“这样稳妥一些。”
他呼出一团气,“你放心,只是为了更加妥当罢了,并不是我要做什么。”
虞姜捂住脸道了一句完了,慕容显只听她说,“我刚开始只是稍微有些害怕,毕竟我好多年都没有被人这么抱起来了,我阿公在我七岁之后就不抱我了呢。可是郎君这么一解释,我倒是有点胡思乱想了。”
慕容显不说话了,虞姜捧着脸,“郎君别生气,我逗郎君玩的。”
她去看慕容显,慕容显看她,脸上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他没戴风帽,雪落下来,直接落了他满头。
他把她抱的更紧了,“我要是真的居心叵测呢”
这话问的让人颇有些难办,虞姜想了想,“那郎君还真是谋划深远。”
慕容显笑了一声,笑声低沉,“那你就记住这句。”
虞姜两脚离地,“郎君方才怎么不让让我。”
慕容显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雪仗的时候,“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在沃野镇的时候,人打雪仗,可不是你那样只拿雪砸人,而是石头外面拿雪裹了,直接砸过去。”
虞姜上辈子就听说过,但从慕容显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股森森的阴冷,“一石头过去,要是打破头了呢”
“那就打破头,多大的事。冰冷雪地的,只要别把骨头打破了,血也不会流太多。”
虞姜抬手起来,袖筒上毛绒绒的皮毛将她的脸都埋了小半张,“那就多谢郎君对我手下留情了。”
不管什么话她都能接的下去,就看她想不想接。
“你很喜欢下雪天。”
“因为在建邺,下雪的时候不太多。”虞姜回忆了一下,“要到小雪节气来了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才下,有时候若是运气不好,等到开春都没有。”
虞姜被他提着腰,他力道用的恰到好处,她没有半点觉得难受的,反正有人替她出力,不用她去费劲。
慕容显头颅微转,感受四周的风。
到了地方,离着家仆婢女还有一段距离,他把她放下来,虞姜双脚落到地上。
“要不然你试着骑马”慕容显问。
他吹了声口哨,那马顿时就跑了过来。
“今日还好,没有起风,来的那条路,还算好走,我来的时候也没见到难走的。”
他见虞姜点头,一手带她上马背。
他一手带着马在前面走。
“我教你的还记得多少”慕容显牵着马在前头问。
虞姜很仔细的想了想,“不多了。”
逃命的时候,学的飞快。现如今过上了太平日子,那些不太用的倒是生疏了。
“那正好,多骑一下。”
虞姜在马上哦了一声,她很久没有像这样,优哉游哉的骑在马背上到处晃荡。
宗家里跟来的家仆和婢女见状吓了一跳,慕容显一眼看过去,也没有人敢说话。
一路过去,到了半路见雪越来越大了,他把虞姜身上的雪拍了,让她到车里去。
慕容显送她到家,见她进了门才离开。回到家就见到宗仰站在正堂那里,看着她笑。
宗仰对她招了招手,虞姜过去,“阿舅找儿有事”
宗仰让婢女给她把外面披着的狐裘换了,给她捧了热姜茶,“阮阮喜欢慕容侍郎”
宗仰是武将,虽然也在朝堂上和人玩心眼,但在家里直来直往。
虞姜眼珠子转了一圈,“不知道。”
“这对人有意无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