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显得那么排斥,甚至还有些饶有兴致。
而封宴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早就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
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书柜的杂志,没过一会儿,余光就瞥见她特别积极地主动关闭了镜头。
但令人意外的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进了浴室。
他翻着书页的手一顿,不由微微挑眉。
今天她居然这么老实
盛夏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心里刚生出这个有些好笑的念头,封宴就注意到她关门前泄露出的狡黠眸光,竟然还有些奇异的安稳,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果然,还没等他书页翻过几页,就听到盛夏在里面传来的声音“老公,浴缸的旋转开关好复杂哦,我不会开”
她刻意将声音放柔,乍听之下婉转羞涩,然而仔细一品,就能听出她拖长尾音里暗藏的兴致勃勃。
他静默了几秒,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站起身走过来,推开了浴室的门。
树屋里的设备都格外贴近原始树木风格,就连浴缸也做成了木桶的形状。盛夏此时正藏在里面,只扒着木桶边缘探出个脑袋,高高兴兴地冲他招手。
恍惚中还令人以为是只在钻箱子的猫,正心情极好地冲人甩尾巴。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封宴薄唇微勾,迈步走了过来,好整以暇地询问“是哪里有问题”
“你看,这里有三个旋转开关,而且形状也都不一样,我怎么知道哪个是热水呢”
余光瞥见男人已经贴近木桶,盛夏理直气壮地指着树根形状的浴缸龙头,然后在转过头时,手指似是不小心地微微一扬,其中一个龙头瞬间喷洒出水流。
虽然及时发现她的小动作,探身将龙头重新关上,但温热的水流还是不免浇湿了封宴的衣服。
男人此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被水淋湿后自然收紧,腹部线条若隐若现,连带着下面的位置也有些洇湿。
对上他垂落的眸光,正试图去揪他衣角的盛夏,不由抬头看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眉眼柔弱怜人“哎呀,怎么衣服都湿了,我不是故意的,老公你不会生气吧”
即使被发现不安分的小动作,她依旧没有退缩,反而还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拽紧,状似心疼地乖巧道“我来帮老公擦擦吧,着凉我可是会心疼的。”
见她装模作样的就要动手,封宴轻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而后在盛夏略显遗憾的目光中,他抬起另一只手,将放置在旁边的毛巾拿过来递给她,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用这个更方便,夏夏。”
没想到总是会温声诱哄她放弃的人,这会儿居然主动起来了,盛夏不由眉梢微扬,对上了他看似平静的黑眸。
不同于那晚洗过澡后尽显荷尔蒙的性感,此时的男人眉眼疏淡,气质却依旧冷淡矜贵,显得仿若高不可攀。
然而他略湿的衬衫以及凌乱解开的领口,却透出一种令人产生征服欲的禁欲感。
啧,这种模样也不错啊。
盛夏的目的当然不是给他擦干,只是纯粹地对眼前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露出的另外一面感兴趣,忍不住生出点作弄的坏心思。
因此即使拿着毛巾,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纤长柔弱的手指实则有意无意触碰着他洇湿的位置。
她玩得过于认真,以至于没注意到周围的过于安静。
就像是风声都停滞下来,浴室里寂静到只能听见不知是谁的轻微呼吸声,以及衬衫布料的摩擦声。
就在盛夏心觉不妙,视线逐渐往上抬起,顺着那线条完美的下颚,对上他自高处垂落的幽深眸光。
随着空气的凝滞,浴室的空间都仿佛变得逼仄起来,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宛若深海般的压迫感。
就像他黑眸透出的情绪,幽暗、危险,令人窒息。
以这个角度,盛夏能清晰地看见男人低垂的睫毛,被遮挡住的光线逐渐掩盖住眸中的情绪,令人察觉不出他的心思。
然而这次不等盛夏收手,封宴便主动退后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微微颔首“辛苦夏夏,已经擦得差不多了。既然已经知道怎么使用,就先洗澡吧,不要着凉。”
盛夏
眼见着男人真的转身离开,她微微眯起眼睛,刚才还生出的微妙情绪顿时被抛却,反而有些被丢下的不高兴。
而这种奇妙的不爽,则在两人都洗过澡准备上床,看着封宴将大床用枕头隔开两个位置,极有操守地离她远远的后,达到了顶峰。
狗男人难道是什么男德标兵吗,居然还这么防着自己
“老公”
于是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故作无事地将那条三八线踢开,又故意往他那边蹭了蹭“你离得那么远,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封宴不动声色地又往床边挪了挪,淡淡道“不会。”
“万一呢我睡觉不老实,要是不小心踢一脚,老公你不就掉下床了吗”他越躲,盛夏反而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