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琢看着她穿衣的全过程,逐渐心猿意马,想把人哄过来。
只是苏荷哪能察觉不出他眼中的欲,故意站远一些,扶着床尾说“小老头今天点名要见你。”
季如琢还是想哄她靠近些,眼神变得柔和异常“不着急。”
苏荷是最受不住他这副模样,被视线锁着,自动就走近了过去,白皙纤细的手腕让一扣,紧接着整个人又回到了蓬松温暖的被窝里,连带裙子都让解了。
季如琢的吻,如他克制多年的爱意那般太沉太重。
苏荷以前从未敢想,看似儒雅,却这么生冷薄凉的男人也会有热情的时候,趁着能喘息间,被亲红的唇故意说“如琢、季如琢你没以前擅长克制了。”
季如琢听着她轻柔带着控诉的声音,嘴角的笑意和吻都落下来“如今我这副身子骨是靠药吊着命,不用在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能肆意潇洒活一天算一天,要那些克制做什么”
他在苏荷耳边低语,说要将那七年在病床上不好做的事,都补回来。
至于怎么补,过程羞到她耳朵尖都烧红,蜷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季如琢长指滑过她冰肌莹彻的脚踝,低声问“我送你的脚链,还在么”
苏荷抬起水色晃荡的眼睛,望着他“我说过要当传家宝的,当然是在。”
分开这一年里,她怕睹物思情,更怕那脚链佩戴的次数多久,总会有损坏的一天,便好生妥当的收起来了,不敢见光,就如同她的心境。
季如琢又问她在何处,等被告知后,特意从床沿起身去拿。
苏荷白皙的手指揪着被子坐起身,微卷的长发散乱,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胸前的春光,她望着季如琢活动了下肌肉线条紧绷的肩骨,走向梳妆台,很快就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锦盒。
脚链被保存的很好,琉璃玲珑珠轻晃,在日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璀璨光芒。
季如琢看了几次,又原路折回来,稍俯身,修长而分明的指骨握住她被子下的脚踝。
苏荷看着他专心致志给自己戴脚链的模样,莫名的有点眼热。
季如琢多欣赏了几眼,抬头,继而给了坐在被子里的她一记温柔至极的亲吻“苏荷,自年少起,我就没了爱一个人的能力,除了对你
除了只对你。”
今日山庄不见外客,旁人一问的话,苏成业绝口不认是在等季如琢登门拜访。
他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休养生息几日,实际上掐着怀表的时间,就已经一身极正式的西服套装坐在会客的大厅里,威风凛凛的形象丝毫不像是退休老干部。
苏成业有心压季如琢,谁知等人来了。
一看到,对方就穿着很休闲的西装,除了修长的右手带着个古董腕表外,并没有像他这种花里花俏的,稍打量一眼,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就如同春日里的温润白玉,怪不得他女儿要宝贝呢。
季如琢更不惧苏成业阴沉的脸色,先送上一盘万两黄金都难求的棋子,又规规矩矩递了茶过来“苏董。”
光照在他修长的手指之上,茶水如同梨花舒展,好看的人,递个茶都赏心悦目。
苏成业一想到这小子就是靠过于出色的皮囊勾走了女儿,脸庞的神色就更差了,而时间才过去一秒,苏荷站在旁边,就耐不住性子出声“小老头,他病才刚好。”
“老子不过是恍神了一下,落你眼里,怎么故意刁难你的心肝儿”
苏成业退休后,不知何时学了一套阴阳怪气的功夫。
他口头上这样说,却终究接了季如琢这盏赔罪茶。
有些话,当着苏荷的面不好说。
显然季如琢这种最擅长洞察人心的性子,一眼就看出他意思,侧过文雅清俊的脸庞,寻了个借口让苏荷先到外头去。
他说忘记吃药了,不知车上还有没有。
这关乎他的身体安危,苏荷哪里顾得上想别的,闻言就赶紧出去找。
等人走了,苏成业立刻变脸色,一秒都不耽误“我也不跟你废话,莲莲顶着腥风血雨的传言,背地里不知多少人指指点点笑话她,还执意要跟你在一起,季如琢,你要不拿出点诚意来,你这条命怎么治好的,老子就怎么给你废了”
季如琢望着坐在主位这个两鬓已生银发的昔日苏家之主,态度自始至终是尊着敬着,却又不显得过于谄媚“我会娶她,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苏成业冷笑“继续。”
“这条命我是为苏荷而活,只要活着的一天,便视她为命重要。”季如琢知道苏成业是想让他表个态,清润动听的语气极坚定,字字缓慢溢出薄唇“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她是苏家众星捧月长大的娇娇女,亦是我心上月。”
苏成业就怕季如琢不够爱苏荷,毕竟两人那点事闹的满城风雨了十来年,什么笑话都让人看尽了。
他怕是自己的傻姑娘,一门心思上赶着,而对方只是勉为其难的爱她而已。
如今季如琢就差发毒誓,苏成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