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琢发现后,以为他会借此分道扬镳,但是他只是抱着她,用最温柔理智的语气,分析了一番两人不适合要孩子的诸多现实理由。
未了,还给了她一场超乎想象的完美性爱体验。
苏荷手心笼住薄烫的纸杯,明媚的眉眼被热气熏染着,她跟姜浓说这些,停顿数秒又说“我爸爸在家说过,做生意的别太在意一时输赢,我独占了季如琢这些年,只是区区一个名分没得到而已,不要就好了啊,姜浓,别太拘于情情爱爱里了。”
谁会料到有朝一日,苏荷会反劝别人,不要太拘泥于男女的情情爱爱。
不过她也是好心传授经验,见姜浓垂着眼睫沉思,又说“别气如琢啦,他总是护你的。”
姜浓调整好失态的情绪,微侧脸,很认真地对苏荷说“我想知道他藏着什么事。”
苏荷理解,毕竟自从得知季如琢把姜浓送人后,这点也困惑她许久了。
只是藏月的经营情况,她查过了,没有任何债务问题。
“他要知道债务出问题,都好解决。”姜浓轻声低语。
苏荷点头附和“对啊,那我就可以再一纸契约,把他风风光光娶进门。”
姜浓被这番话莫名逗笑,只是那唇微扬,很快又有了零点半秒的凝滞。
苏荷循着她视线,看到了电梯口那边来了个人。
“如琢的衣服给我吧,放心全身检查的每一任项目我都会盯住的。”
半响。
苏荷很识趣地,让姜浓不必待在医院了。
车子朝傅家老宅的道路方向行驶。
加长版宽敞的奢华车厢内,除了暖气浸透着极淡的梵香弥漫开,一开始谁也没说话,只有秘书在秉公办理地汇报着一个投资项目的事宜。
姜浓安静坐着,侧脸看向车窗外像是墨汁染黑的夜色。
耳边,离得极近的傅青淮淡而清冷的声线跟秘书聊着,许是心情寡淡,到最后都懒得开口,只有几声嗯的单音节。
秘书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太对,抱着文件,竭尽全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直至到家门口了。
姜浓被低低一声提醒,她想下去,车门略开,垂着的眼睫尾端让寒雾浸染得微微湿润。
脚下的高跟鞋弯起弧度,还未踩下去,就被傅青淮先一步下车,继而不打招呼地抱了过去,羊绒的浅灰大衣贴着脸颊,带了点微刺的摩擦感。
几乎一路回到庭院,谁见了都要避让。
姜浓等彻底清醒回过神,已经被放在熟悉室内的被子里,整个人没重量似地陷落了里面,紧接着,眼前暖橘色灯影一晃,细看是傅青淮如玉的手拿着一盏玻璃灯,就站在床沿,俯身端详着她。
从似被凉水浸过的精致侧脸轮廓,到眉眼的每一寸肌肤,都瞧得仔细。
姜浓眼中有不解,被光照得觉得刺人,声音是不善的“看什么。”
“三哥看看,这张脸要气到何时。”傅青淮音色在夜里很低,似乎真看得是有滋有味,还伸出精致的食指贴上她眉尾的下方略红地方说“这里生了一颗红豆,看来火气不小。”
姜浓自愧不如他功力好,应对天大的事都能有心情调侃。
那点心事是藏不住的,抿了许久的唇微动“你都知道了”
傅青淮缓缓放下灯盏,顷刻间大床这边就没几道光影,也衬得他俊美精致的侧颜很沉静“浓浓才是那个想来报恩的女孩,是么”
姜浓蓦地闭上眼,悬着的心上不上下不下,在此刻落了地。
只是想到有蔺雅居心叵测的报恩行为在先,如今这字,就显得不那么纯粹干净了。
她克制着开始颤抖的呼吸声,察觉傅青淮靠近,连带湿热的触感也一点点印在她额头“季如琢没有透露过你是谁,是三哥猜到的,这样会不会心里好受些”
姜浓躺着未动,手指也下意识去攥紧他丝滑的绸缎黑衬衫,感觉随时能滑走一般,不能松懈半分,她睁开了眼,怕泪意被看清了去,强忍着说“那在你眼中,我,我除了是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女孩,还,还是谁”
傅青淮意外地停下了,室内摆在屏风那边的古董时钟在一圈圈转动,黑暗中,两人对视着彼此眼神,极轻的叮一声,许是到了某个时间段。
姜浓慢慢地,将攥着他胸膛的衬衫松开。
下秒。
傅青淮修长的指骨握住了她指尖,白嫩肌肤带一点凉,被他揉着“今天到新闻台接你下班,碰到了一位你的同事。”
他还去接她了
姜浓表情讶然,随即看着傅青淮握着她手没放,牵引着,隔着层衣服覆在腰上“他普通话不标准,竟说你流产了,三哥那时明知这事掺假,却没忍住推算了一番我们夫妻生活,有几成机会有孩子。”
就两次,离近的那次是除夕夜里,才过去没多久。
姜浓不可能流产这一说,可是傅青淮还是设想了,继而又期待将来姜浓能给自己生个,最好是模样要随她,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