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在因为宿醉不停揉着太阳穴的夏秋到了下午就全神贯注地扑在了下学期要用的课件上。
她做的t很朴素,既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模板,也没用什么绚烂的彩色字体,就是一板一眼的板书格式。
不过夏秋的t里也有她的巧思。比如经常考到的句子,比如真题里总是出现的题目,她都用红色的粗体字标注了出来。
被晾在旁边半天的顾泽乖巧地泡了壶香草茶过来。他把放着茶壶茶杯的木盘稳而无声地搁到茶几上,这才凑到夏秋身边。
坐在长毛地毯上的夏秋刚感觉到垫在自己后腰上的垫子不翼而飞,整个人就靠到了一个更坚实的软垫上。
拍拍顾泽埋到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夏秋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充充电。”
环着夏秋的腰,顾泽轻蹭着夏秋的脖子。
夏秋被他蹭得直痒痒,一面躲一面笑“敢情我是充电桩啊”
顾泽本没想打扰夏秋工作的,可看到昨晚他在夏秋后颈上吮咬出的印子,他又忍不住把唇覆了过去。
“嗯,我专用的。”
喝醉的夏秋不像平时那么容易害羞。他问她什么,她就率直地回答他什么。
顾泽什么时候听过夏秋口吐污言秽语这把他刺激得理性全无,什么荤的腥的都挂嘴上了。
早上醒来时顾泽还有点担心夏秋因为昨晚的事给他开个瓢他可是带着她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
结果夏秋直接把昨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顾泽说不出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小失望。就算不能为秋秋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在门上凿出一条缝来带着秋秋往里看也是好的。
他喜欢这种分享隐秘的共犯感。
“不要咬”
空调为房间里带来最舒适的温度,夏秋却是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她使出洪荒之力挣扎,甚至脚都踹在了顾泽的胸膛上。
可顾泽只是拉过她的脚腕就又是一口咬在她小腿上。
牙齿磨过肌肤,带来一点点轻微的疼,更多的是麻酥酥的痒。夏秋捂着通红的脸,终是喊出一句“后天周维骥就回国了”
顾泽动作一滞。夏秋刚要放下心来,就又被顾泽身形所带来的阴影笼罩。
这人倾下身来,问她“那又怎样”
“我、我和周维骥约好了要见面的”
夏秋可怜兮兮,几近求饶。
顾泽眯细了眼睛,就连眼下的小痣也跟着带上了危险的魅力。
“嗬在身为伴侣的我面前说你要去见前男友,甚至要我顾虑到你前男友的感受不允许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我太太很有胆量嘛。”
我哪里是顾虑到周维骥的感受我只是、只是
光是想到自己脖子上带着顾泽留下的印子、站在顾泽的身边会被人联想到顾泽对自己做了什么,夏秋都羞得快死了。更别提顾泽留给她的印子不是一个、两个,这些印子也不是只在她脖子上。
从顾泽勾唇的模样意识到顾泽的不爽,夏秋终是妥协“至、至少咬在不会被看见的地方”
“例如说”
顾泽单手就禁锢住了夏秋的两个手腕。
“呃、这”
夏秋说了个最不会让自己害羞的地方“肚、肚子上”
话音未落,夏秋已经后悔了。
三天后
肤色古铜,浓眉深黑的男子坐在窗前,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男子身量很高,身材也很魁梧,即便只是稀松平常地坐着也像一堵肉墙,气势逼人。
这人就是好赶慢赶终于在八月赶回了国的周维骥。
周维骥扫了一眼前方的两人,他并不意外在夏秋的身旁看到顾泽。
这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听说了夏秋和顾泽闪婚的消息。而是即便夏秋和顾泽仍是“闺蜜”,他相信夏秋来见自己,顾泽也会跟着来。
话虽如此,周维骥还是很嫌弃强挤进自己和夏秋中间的顾泽。
“我似乎没邀请你不请自来,是不是太过没礼貌了”
“我又不是专程来看你这张死人脸的。我不过是陪着秋秋过来,正好看见她被居心不良的人觊觎,怕她被拐走这才坐在这儿的。”
餐桌两边,一边是笑眯眯笑容中却不见半分好气,浑身只有杀意的顾泽,另一边是面色严肃,好似一拳可以打爆一头熊的周维骥。
夏秋虽没坐在两人中间,可两肩仿佛各有一只饱含巨力的大手在拉扯着她,挤压着她。
大夏秋一岁的周维骥是夏秋大学时的男朋友。两人不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夏秋读的是师范大学,周维骥念的是陆军工程大学。师范大学和陆军工程大学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两校学生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就是学长学姐攒局联谊都联不到一起。
可缘分这种东西就是如此神奇。
大二的周维骥家里不缺钱,不知为钱所困是种什么感觉的他没有打工的必要,也没想过要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