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可能是我太笨了吧。”
她长了一张不太聪明的脸,有时候做事毛躁,会让人不放心。
钟淑雅赞同这个说法,“他可能是怕你把厨房烧了。”
丁潇潇不满哼了声“怎么会。”
她从高一就搬出来自己住,虽说做不出美食大餐,但拿手的家常菜还是有几个。因为来的朋友有十几个,所以她又特意在外面订了几样大菜,再加上她提前买好的半成品,一个人还算忙得过来。
“我来帮你洗菜。”钟鸣主动揽活。
丁潇潇看着他接过菜盆,有些好奇道“你会洗”
钟鸣被她逗笑了,“我虽然不会做饭,但还不至于连个菜都不会洗。”
钟淑雅才是被家里娇养长大的大小姐。
五点过后,朋友陆陆续续到来,钟淑雅负责招待。
自从婚礼结束后,孟晴回家带娃忙到都很少回消息,今日难得出来,钟淑雅调侃,“怎么没把你儿子抱来”
“可别提了,我都快被这小兔崽子折腾没了。”孟晴总算能出来喘口气,和屋内的朋友打了招呼,她左右找着人,“你家邢医生怎么没来”
“他今天有台手术,说是来不了。”钟淑雅提起邢嘉就皱眉,抱怨道“我是真不能理解,他一个医生怎么比我哥还忙。”
孟晴笑了笑没有接话,她听到客厅有朋友问“谁的手机在响”
钟淑雅扭头看过去,“好像是潇潇的手机。”
拿起桌上的手机,她快步往厨房走去,“潇潇,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呀”丁潇潇正在煲汤。
钟淑雅看了眼屏幕,摇头道“是个陌生号码,估计是垃圾电话,直接给你挂了”
丁潇潇没在意,刚想说挂断吧,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她擦了擦手,拿着手机往卫生间走,“你先帮我看着锅,我去接个电话。”
关上卫生间的门,她按开接听键,试探地问“您好”
听筒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顿了下自我介绍,“我是陆南舒。”
像是猜到了她没存他的号码。
丁潇潇这边人声嘈杂,一大群朋友聚在一起笑闹,隔着卫生间的门也能清晰听到。反观陆南舒那边,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你在家”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淡淡道“我在你家楼下。”
陆南舒是来拿书的。
隔了大半月,丁潇潇还以为他把这件事忘了。
得知他现在就在楼下,她小跑去杂物间取东西,临走前,她又去厨房装了一袋小饼干,钟淑雅看她穿了外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丁潇潇回着“我下楼去送个东西,马上回来。”
“奇奇怪怪的。”钟淑雅看着她跑出家门,问身边的钟鸣,“你说她这是给谁送东西去了,还送饼干。”
钟鸣垂睫认真洗着水果,“你要是好奇,不如下去看看。”
外面天已经黑了。
进入十月,天气开始转凉,丁潇潇出来时随手套了件衣服,刚好是她回国那晚穿的粉色猫耳外套。
看到停在路边的低奢轿车,丁潇潇拎着东西小跑过去,随着她的靠近,后门车窗降落,露出陆南舒精致淡漠的面容。
“给你。”丁潇潇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喘气微促。
她手提了两个袋子,一个是装书的猫咪卡通袋,一个是装有饼干的礼盒袋。
抬手接过粉粉嫩嫩的卡通袋,他将目光落在礼盒袋上,长睫微掀,“这是什么”
丁潇潇回“小熊饼干。”
她今天刚做的。
饼干的香气浓郁,虽然做了密封,但甜甜的奶香还是透入车内。
陆南舒抬眸看她,“给我的”
丁潇潇想说不是给你的,是给狗的。
但她还不能这么说,所以弯唇笑出浅浅酒窝,“嗯,给你的。”
陆南舒没动。
靠在皮椅上,他用那双泛棕的瞳定定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几秒后,他才缓慢抬手,丁潇潇抓着礼盒袋没撒手,微微俯身去看他的手背。
陆南舒颤了下眼睫,手指抓在绳结未松,“你在看什么”
车内没开灯,模糊一团让丁潇潇有些看不清楚,她没有隐瞒,问“你的手好了吗”
陆南舒顿了下,回“没有。”
当时他手背上的划伤很长,但严重的只有指甲盖大小,好好涂药愈合不会太慢。陆南舒应该没有好好涂药,甚至又做了什么,导致伤口结痂又溢血,至今留有一道浅粉伤痕。
要是留疤就麻烦了。
丁潇潇早有预料,松手把礼盒袋给他,“里面除了饼干,我还放了一支祛疤膏,很贵的。”
她刚才迟迟不撒手,就是想着要是陆南舒的手好了,她就把祛疤膏拿回来。
“陆南舒,你要好好涂药的,手上留疤就会很丑。”
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