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阿褪猜到了公子今日在自己面前露面的原因,其中包括且不限于“蹭个早餐”“跟自己聊天吹水”之类的原因,但没想到他是来履行昔日的战斗约定的

很怪诶,兄弟,而且你最近那么惨,万一我打伤了你,你岂不是要讹我的医药费拿去填补你的“死线”空缺金额

达达利亚我想挨一顿毒打jg

连褪色者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听到这个要求都笑不出来,连连摇头“达咩哟。”注稻妻语“不要”的意思

见她拒绝,大失所望的达达利亚看上去更加疲惫了

这般可怜的模样,让一旁扎着马尾长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平光眼镜的连环画画家陀子哥都忍不住开口了“阿褪,你为什么不愿意满足这位先生小小的战斗心愿呢”

“我怕自己一拳就打死了这家伙,到时候他们愚人众还要追着让我出钱给他下葬。”

褪色者理直气壮地说完后,虚着眼睛看向这不请自来的哥俩,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你,陀子老师你和钟离到底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就直接在桌子两侧坐下来了

咋的,这早餐铺是你家开的

外表文雅俊秀的往生堂客卿此时轻轻咳嗽一声“倘若公子先生不幸在战斗中逝世,我可以做主,以往生堂的内部员工价给这位至冬朋友安排一个超豪华套餐万人敬仰套餐我们会聘请超过上万名的临时演员前来参加公子先生的葬礼并献上追念和相关服务当然,账单还是发往北国银行结账。”

公子发出了一声宛若被人掐住脖子的哀嚎,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不想起来了。

“求求你当个人吧,钟离先生”

至冬人一边求饶一边似乎意有所指。

钟离十分惊奇“啊,在下的确是人啊。你这话又是何意”

此时早餐铺的店主老婆一位身宽体胖的中年大婶儿端着一碗豆汁和两个焦圈走过来,“砰”的一声把早餐扔在小方桌上,却很神奇地没有将饮料洒出大碗任何一滴。焦圈也稳稳地待在碟子里,只是刚才被震得往上跳了一下。

若陀龙王见此状况不由得称赞道“这手掷菜的暗劲,使用者却是一位寻常的凡人大妈,看来这民间也是藏龙卧虎啊”

钟离连忙说道“所以啊,你也别成天待在你那屋子里画画,时常要出来走动,体察璃月的众生凡俗和新潮演变,方可绘制出更具有生活气息的连环画作品。”

宅男画家只好敷衍“啊对对对。”

但是公子注意到这面生的哥们先前对大婶手劲的描述,再看看对方和帝君格外相熟的模样难道,此人也是一位高手

想到这里,至冬青年一下子又支棱起来,好奇地向钟离请教这位眼镜小哥的名讳和职业。

“我是一位刚刚完结上

一部作品的连环画家,笔名是坨子,你去璃月的任意一家书摊上都能找到我的作品”若陀龙王和颜悦色地回答,并没有因为这个外国人不认识自己就生气。

然而,达达利亚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陀子能跟摩拉克斯称兄道弟、还要帝君时不时开导和打圆场的“陀子老师”怎么看都是那条传说中的元素龙王吧

现在想想,你们这群心黑的魔神和龙王一个个说着什么退休、领便当,到头来果然是躲在暗处看戏。

可恶,好阴险

“陀子老师,我也很希望能拜读您的艺术作品。”达达利亚虽然觉得这群老东西坏得很,但还是生出了新的希望,“但是我跟阿褪小姐的战斗约定只要一日没履行,就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

褪色者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桌子,将几个碗碟震得原地跳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武痴,缠着我就算了,怎么还在麻烦陀子老师帮你解决问题你在道德绑架呢”

“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拳把你拍进地里啊连棺材都不用做了”

“冷静,冷静一下公子先生想来不是道德绑架的意思。”钟离连忙安抚略显暴躁的阿褪,这一手顺毛技术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熟练,“如果你近期不想与公子战斗,不妨把这个任务交给陀子来处理吧。”

若陀龙王“啊”

“可以可以我没问题”

公子喜上眉梢,反正他这种战斗狂嘛,打这个也是打,打那个也是打,都一样。

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浪。

然而戴着眼镜的斯文画家先是为难地看了一眼阿褪,然后神态自若地说道“可是在下的手平生只能拿得起画笔和筷子,除此之外更重的东西就无能为力了。更何况是与愚人众的执行官强者战斗呢不妥,相当的不妥。”

其他三人“”

也就是褪色者不清楚这位柔弱画家的真实身份,钟离和公子都不得不忍住那种槽多无口的感觉。

钟离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一头成年健康且膀大腰圆、满身腱子肉的元素龙王说他不会打架还非常柔弱这话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