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也省不出这一条船。”转向刘彻,“小吏贪是小贪,藩王贪才是大贪。”
刘彻“他也没贪别人的。你叫朕怎么管”
“杀人通奸,只要你想,天下藩王少一半。”卫长君指着晃人眼疼的珠宝,“我没见过这么有钱却只守着钱过日子的。”
刘彻不舍得,姨母去得早,留下几个弟弟跟着他长大。抓弟弟就好比动儿子。
卫长君“你不动你儿子动。”
刘彻想起儿子那句“我是太子,你得听我的。”
儿子小时候这样对表弟,长大后就有可能这样对天下官吏。如今年幼只会动嘴,以后有了权力,就是用兵了。
刘彻很乐意看到儿子这样,并不打算干涉“容朕考虑考虑。”
卫长君“回去再说。出来玩的,不提这些。”
霍去病透过窗朝海面看去“大舅,可以凫水吗”
韩嫣不禁说“这才几月不怕着凉。回来的时候再说。”
回来正好六七月,霍去病天天下海,跟条鱼似的。起初卫伉眼馋但不敢。一段时间馋狠了,也往水里跳。到了岸上,少年很是不舍,抓着卫长君的衣袖一步三回头“大伯,何时再来啊”
卫长君“后年。”
卫伉算一下“我十二岁。到时候就可以骑我的马了”
卫长君点点头“给你太子表兄准备的礼物呢”
卫伉指着后面拉礼物的车,“有弟弟的,有敬声表兄的,阿奴兄的,破奴兄的。还有霍光的。还有叔叔家妹妹的。还有小侄儿的。”
骑马伴驾的霍去病闻言走慢一点“你哪来的小侄儿”
韩嫣无语“阿奴长子不是侄儿是什么”
霍去病忘了“都怪他太小,跟我们差太多。”
韩嫣假装听不见,打马到御驾旁,看着车窗开着,刘彻闭上眼“陛下,车走起来风凉。”
刘彻睁开眼“没睡。回去之后是不是该给朕的几个儿子分封了”
皇子封王是大事。前后有禁卫,韩嫣不敢当着他们的面信口开河。韩嫣朝身后看去。刘彻叫车停下,把卫伉拎出来扔霍去病马上,他坐进去。
卫长君“有事”
刘彻没绕弯子,说出他的打算就要听卫长君的意见。
卫长君实话实说“从太子这边考虑,弟弟越早离京越好。长远来看还是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更好。到了封国他最大,还不得想怎样就怎样多年后又得跟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一样。”
刘彻“那就再留他们三年。也不知京中如何。”
此时长安百官依然不知道皇帝在东南,盖因他一路上没露头,像是去了消息闭塞的朔方或五原。也有可能去了武威或酒泉。
可是无论去哪儿,快半年了,也该回来了吧。
太子几乎天天都能“巧遇”跟他打听皇帝老子行踪的人。越多人打听,小太子越相信他父皇要干一番大事,他要稳住。
在一次次的试探历练下,小太子越发沉稳。刘彻悄悄进宫,在宣室看到儿子,仿佛见到一个小皇帝。“小皇帝”跳起来惊呼一声,飞奔扑上来,刘彻接住他,失笑,哪来的小皇帝,熊小子一个。
“父皇黑了,瘦了”太子捧着他的脸打量,“父皇辛苦了。”
刘彻辛苦两个月,其他时间在游山玩水,闻言很是心虚“据儿辛苦了。这些日子京中有没有出什么事”
太子从他身上滑下来,拉着他的的手指着靠窗的箱子,“父皇,奏章都在那儿。”
刘彻震惊“全留下了”
小太子摇头“我叫霍光和金日磾抄的。”
刘彻甚是欣慰“父皇歇息,明日再一一查看。”
霍光和金日磾已经过了一遍,请安或鸡毛小事都没收录。
翌日,刘彻发现这一点把二人狠狠跨一顿,给他们俩和丞相放几天假,又叫霍光顺道送太子去卫家。
卫长君直接回家了。
太子到卫家,看到贝壳做的小船高兴地又蹦又跳。
卫长君摇头好笑“宫中都不缺珊瑚,你还稀罕这个”
“这是大舅给我做的啊。”太子叫女奴收起来,走时他带上,“还有什么”
卫长君带回来两箱,其中半箱珍珠。珍珠运到长安,经过几道商人很贵。在产地买很便宜。卫长君给的价比商人高两成,以至于他带去的金子全花光了。
小太子打开箱子惊得倒抽凉气。
卫长君“送你一碗。去厨房找个碗自己挑。”
小太子愣了愣,反应过来去拿碗。
“大舅,天下珍珠都叫你买来了吗”
卫长君“其中一半是彩珠农多年珍藏。许是难得遇到一个人傻钱多的,全卖给我了。”
小太子挑一把反应过来“大舅,我要这些做什么啊”
“给你母亲做发簪,给姊妹们做耳饰。”
太子点头“回去给母亲一半。大舅,你呢”
卫长君“今儿谁来探望我我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