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舅,孝顺我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我可以拿钱请人。”
“什么都不做,哪来的钱”
公孙敬声“我父亲有钱啊。”
卫长君庆幸公孙贺没有顺风耳,不然还不得气昏过去。
“大舅。”霍去病扒着阿奴的肩膀进来。
卫长君看他“有事”
二人在军中朝堂习惯了早睡早起日日繁忙,突然回家歇息,他俩很不习惯。
“大舅,我浑身不舒服。”霍去病皱眉,“做点什么”
卫长君“这几日天暖和,河面的冰一踩就碎,你俩去钓鱼把。”朝隔壁睨了一眼,“魏其侯打去年腊月身子骨就不甚好。回头做好给他送去。”
二人这几日不见魏其侯,误以为他还在长安。闻言二人相视一眼,去隔壁看望魏其侯。
魏其侯窦婴得知朝廷开春发兵,感慨道“老夫怕是等不到你们凯旋了。”
“不会的。”阿奴劝他放宽心,“太后重病一场身体比您弱,还撑了一年多。”
窦婴比王太后小好几岁,他夫人更是比太后小近十岁,听到这些夫妇二人嘴角都多了一丝笑意。
霍去病“您该多笑笑,少想一些。像我祖母,我大舅一直担心她早年辛苦,不能长寿,农忙都不叫她知道,怕她要来帮忙。可她越活越精神。若不是已有白发,我觉着她的气色得比十多年前从平阳侯府出来的时候还好。”
窦婴夫人一直在榻边陪他,闻言笑道“你这孩子,那时是奴隶,命都不是自己的,如今乃皇后和大将军母亲,自然气色好人精神。”
“说得你们不是皇亲国戚似的。”此话一出,窦婴夫人语塞。
阿奴朝霍去病背上拍一下,对窦婴道“您不能想以前如何如何横刀立马,您得想想田蚡、刘安那些人。”
窦婴一时恍惚,好久没听说过“田蚡”这个人“他如今如何”
阿奴“很好吧。他被贬为庶民后,太后偷偷接济他,陛下想必也知道,但从未提过。太后宫里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闲时把玩的玉器也足够他在城外置一片地。他能想得开,比三公九卿舒坦。”朝东边睨了一眼,“跟我家郎君一样。”
窦婴夫人摇头“不一样。”
阿奴点头“一样。只要他不进城。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谁敢跑去田家门口奚落他”
窦婴想起早年被太皇太后赶回家,门可罗雀,但也没人故意登门激怒他。
“我不能走在田蚡前头。”
霍去病甚是欣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窦婴被他的话逗笑了“难得休息玩儿去吧。”
霍去病拉着阿奴找渔网。卫长君不许他们撒网,用网兜或鱼竿。霍去病嘟囔着表示得钓到明年这个时候。卫长君直言正好锻炼锻炼他的耐心,省得到草原上不要命地追击匈奴,仿佛活不到明年。
霍去病和阿奴已经知道三月从长安发兵。他俩住一起,晚上没事的时候画塞北地图,合计过此仗怎么打。霍去病就提过速战速决。
卫长君此言一出,二人震惊,他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卫长君“去病,碰到匈奴不缺粮食,用得着那么急吗”
“我担心碰到匈奴主力。”霍去病是有这层顾虑,“匈奴全民皆兵,要是碰到十几万人,我都活不过今年。”
卫长君瞪他“瞎说”
阿奴的想法同霍去病大差不差“郎君,我会提醒去病稍稍休息的。”
卫长君“我知道兵贵神速。可匈奴不是一次两次就能灭绝的。去病,你才二十岁。你是想打两年累死,还是希望打到三四十岁”
霍去病震惊“打一二十年”
卫长君想扶额,这是重点吗。
“短短几年,你不可能杀光匈奴。没了你们,你二舅上了年纪,届时谁领兵”朝屋里看一下,“指望敬声敬声方才说了,想当个纨绔。”
霍去病愣了一瞬,大步朝屋里去“公孙敬声,出来”
完了公孙敬声哀嚎。霍光羡慕,他来长安这么久大兄只吼过他一次。其他时候见着他好像待客。
公孙敬声也看出表兄待霍光不一样,抓住霍光挡在前头。霍去病听到脚步声想伸腿,一看是霍光,僵在空中。
霍光挤出一丝笑“大兄。”
霍去病很是矜持地嗯一声“公孙敬声呢”
霍光让开“敬声只是嘴上说说。”
公孙敬声连连点头“表兄听我解释。太学博士提过树大招风。姨母是皇后,二舅是大将军,我像表兄一样厉害,百官一定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霍去病嗤笑,一堆歪理。
阿奴忍着笑问“合着是为了保全我们牺牲自己”,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