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如大朝的时候随你上朝。”想起此时刘彻真心为儿子考虑,“陛下想过没有,真比百官优秀的人,他会甘心呆在博望苑据儿常跟无名之辈在一起如何长进”
刘彻沉吟片刻,无意识地点头“朕想茬了。”
“陛下身在局中,一时没看清罢了。”
没有外人,刘彻也不怕丢脸“是我没想到。”
“那是陛下关心据儿忍不住多想。我要是有个亲生的也很难做到理智。”
刘彻不禁叹了口气,卫长君想好好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善解人意。
“那说回石庆。”刘彻道。
卫长君“陛下能费心看着,石庆极好,不会同你意见相左。”
刘彻好笑“朕的儿子朕不看着谁看着”说到此不禁看向卫长君。
卫长君“我负责陪玩。”
刘彻嗤笑一声,又胡说八道。
“陛下,阳信长公主到了。”小黄门没敢靠近,在殿门边上小声说。
卫长君回头,小黄门往外指,那意思好像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刘彻问卫长君“还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卫长君起身想告辞,忽然想起他还没给两个公主和阿奴以及赵破奴赐婚,“平阳侯还没娶亲”
刘彻楞了一下,紧接着朝殿外看一下,小声说“她来是因为这事朕以为她知道王氏生了。”
“陛下昭告天下了”
刘彻颔首“你来之前才发出去。”
“那就是来道喜的。”卫长君摇摇头,“长公主也是真执着。”
刘彻很懂阳信长公主为何这么执着。以前女儿婚事未定,刘彻乐意同她周旋。如今心里已有人选,刘彻就有点烦。
长公主八面玲珑,擅察言观色,她才提到儿子平阳侯,刘彻眉头微蹙,长公主就止住话头,要去探望王夫人。她这么知进退,反倒叫刘彻生出些许尴尬。
长公主走后,刘彻叫来几个心腹黄门和小黄门询问,可知谁家有适龄女儿。
小黄门脱口道“桑弘羊”
刘彻诧异“桑弘羊女儿这么大了”
“具体几岁不清楚,反正可以议亲了。”
黄门章兴不赞同“陛下替长公主问的吗两位公主不定亲,长公主谁也看不上。”停顿一下,大着胆子说“定了亲也看不上桑弘羊的女儿。长公主一定会在功勋世家里头选。”
刘彻不禁说“她该同长君学学。”
黄门“大将军定亲时还不是大将军。”
刘彻摇头“你不知道多少人想同卫家结亲。后来仲卿娶妻,他们又盯上卫步和卫广。长君去了朔方,他们找不到仲卿,不敢找朕,就叫自家夫人找皇后。不是皇后说长兄为父,卫广婚事由卫长君做主,等他从朔方回来,卫广的孩子都会走了。”
椒房殿的事几个黄门和小黄门确实不清楚。
刘彻朝空荡荡的殿门睨了一眼“窦家都想同卫家结亲。”
卫长君同窦婴关系极好,连一贯懂事的黄门章兴都不懂了“大公子也没同意”
刘彻“这世上怕是没有比他再小心的人了。”
卫长君打个喷嚏,怀疑刘彻骂他。可他这次没做什么啊。总不至于他说他负责陪玩吧。
论骑射他甚至不如卫步和卫广,论文学造诣他还不如东方朔。他这半桶水教刘据学文习武还不得把孩子教的跟他一样文不成武不就。
卫长君想不通,左右他没听见,权当不知道。
出了皇宫,卫长君拐去魏其侯府探望窦婴。夏秋交接,时而热的跟三伏天似的,时而夜里冷的需要盖褥子,因此窦婴又病了。
卫长君到窦家,窦婴在堂屋椅子上坐着。这椅子是窦婴叫木匠比照卫长君的椅子做的。脚下放个小板凳,省得腿垂着难受。饶是如此窦婴也想躺下。但他知道上了年纪的人不能整天躺着,否则好好的人也会躺出病来。
卫长君随窦家奴仆到正房,窦婴愣住。好一会儿,他面上露出喜色。窦婴夫人听闻他来了,前来迎客,见状感慨“大公子一来您的气色好多了。”
窦婴撑着卫长君的手坐直“该准备收庄稼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那个皇子外甥过于腼腆,不像陛下,陛下担心他日后难当重任,时不时把他送去秦岭玩几天。我今日送他进宫,顺便来看看你。”
窦婴“听我小孙子说敬声在太学,去病和阿奴也不在你身边,谁陪他玩儿”
“鸡鸭鹅,猪牛羊。”窦婴瞪他,嫌他胡扯,卫长君笑了笑“以前宫里只有他一个,陛下和皇后知道不能娇养孩子,也怕他磕着碰着。到了秦岭我没空盯着他,家里奴仆各有各的事,他很难不做出改变。”
窦婴夫人“大公子也知道陛下又添一子”
卫长君点头“王夫人没有任何助力,再生三个也威胁不到据儿。除非他生而知之,天降奇才。”
既然跟宫里无关,窦婴就问“只是来探望我”
卫长君“不能因为我空手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