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长君当然注意到了“公孙家会教他用手帕。”
阿奴想说什么,陡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叫公孙家当恶人”
“我什么时候说叫他们当恶人了别乱曲解我的话。”卫长君瞪他一眼。
阿奴被他认真的样子搞蒙了,问霍去病“我理解错误”
霍去病很无语,对他大舅无语,“你理解错误。”
阿奴找韩嫣。韩嫣点头“要我再说一遍公孙家会教他用手帕”
阿奴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地找到窦婴。窦婴忍着笑说“你的面再不吃就坨了。”
“我我理解错误,我道歉行了吗”阿奴问卫长君。
卫长君摇头“小事一桩何须道歉以后记得就行了。”
阿奴张口结舌,不愧是他家郎君,瞧瞧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谁见着不得说一声服
刘彻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别逗他了。看孩子的脸都被你气红了。”
阿奴摸摸脸,发烫,顿时羞愧了。多大点事啊。至于吗看来他还有的学。
卫长君放下碗筷,问刘彻“军营大练兵我二弟没空回来我理解,我弟和四弟呢”
“军未动,粮草先行。还得朕提醒你”刘彻问。
卫长君结巴了,“这这”
“如今是过早。可得提前算好需要多少粮草,从哪儿调运,又存放至何处吧”
卫长君下意识问“您不知道”
刘彻点头“要朕提醒你大汉多少年没打过仗了吗朕登基十年,唯一一次出击匈奴还是年前,那次也没想过深入草原。行军千里跟行军百里准备的粮草能一样吗”
卫长君前世今生都没打过仗,他怎么知道古代战争怎么打,“说不过你”
“那就少问”
卫长君气得坐直。
韩嫣打圆场,“长君,有热水吗鸡汤面和炸鸡蛋吃的我有点腻,喝点水再吃菜。”
卫长君朝他身后看一下。韩嫣转身,不远处茶几上有个水壶。韩嫣摸摸壶,温热,里头的水应该刚好。韩嫣自个倒一杯,给窦婴一杯,又给刘彻倒一杯。
刘彻瞥一眼卫长君,你也学学韩嫣。
卫长君装没看见,收拾好自个的碗筷递给阿奴。阿奴连同他和霍去病的送去厨房。刘彻气笑了,他还没吃好,卫长君就敢掀摊子。他想干什么啊他
分餐又不是聚餐。他收拾他的,也碍着刘彻了就是碍着他了又如何这里是卫家
刘彻倒也没说什么。卫长君恭恭敬敬的反倒奇了怪了。不过这样一来,刘彻也没法再细嚼慢咽磨磨蹭蹭。
一盏茶的工夫,客厅就收拾干净了。
一行人出来,卫长君拐去厨房。刘彻奇怪“又做什么”
“开锅”卫长君回他一句,接着吩咐西芮把灶上的锅拿掉,把他买的八口锅拿过来。
刘彻倚着门框“难怪吃这么快。早说啊”
窦婴很想说,如今天长了,也不差一盏茶或一炷香的工夫。卫长君叫阿奴把碗筷送厨房的时候,就没把陛下您当客人,更没把您当天子。但他更知道这话卫长君说可以,他不行卫长君不求权财好名声,反倒是陛下时常有求于卫长君。陛下容忍卫长君放肆,没必要忍他。
“陛下,这里油烟重,到这边来。”窦婴指着对面偏房。
曹女机灵的搬几张椅子过来。
韩嫣叫霍去病和阿奴消消食去午睡,醒来继续学习。
正院人多睡不着,两个小的找来小公孙敬声去西院卫青房中睡觉。
卫长君前世开过铁锅,还有嘟嘟的资料,摸索着开好一口锅他就熟练了。还没等霍去病午睡醒来,八口锅就搞好了,且洗的干干净净。
刘彻看着锅很亮,又觉着铁锅炒的菜比宫里的铜锅煮的,鏊子做的可口多了,“长君,军营里还有别的锅,仲卿他们是急行军,不能带太多,其实加一口铁锅就够了吧”
卫长君眉心一跳“是的。”没容刘彻开口,“许君,把这四口锅收起来”
刘彻脸色骤变,慌忙说“朕算错了,算错了,一口不够,只是烧水也得至少两口铁锅。”
“是吗”卫长君明知故意,“那等仲卿回来,我得问问他两口锅够不够。”
刘彻想说,行忽然心中一动,他什么意思卫青定能凯旋
思及此,刘彻怀疑他想多了。可再一想自打他去年提起出击匈奴,卫长君就没露出过担忧之色。方才也是抱怨两个小弟忙,而不是担心卫青,这说明什么
刘彻心跳如鼓,又担心卫长君看出来,以后变成锯了嘴子的葫芦,一个字也不说,他便木着一张脸,“心胸如此狭隘,不觉着羞愧吗”
“愧对列祖列宗吗陛下倒是说说,草民列祖列宗是谁”
刘彻哪知道。
估计卫媼自个都不清楚,否则卫家兄弟姊妹七个也不至于都跟她姓。
“除了嘴没人了。朕懒得跟你贫。”刘彻起身朝门外喊去,令黄门把铁锅搬车上去,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