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卓文君感觉脑袋都懵了,“大公子,韩公子,不孝有三。你们不担心吗”
“担心无后”卫长君笑的不以为意,“有儿有女不孝的也比比皆是。即使孝顺,不成器拿什么孝顺再说了,有儿有女也不见得能活过我们。是不是韩兄。”
旁人不敢说,韩嫣敢“是的。太皇太后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卓文君不敢接话了。
卫长君“夫人是不是觉着我二人另类”
卓文君连连摇头。
卫长君道“夫人初到长安吗兴许还不知道,窦太主的夫君还在的时候她并不幸福。他去世后,窦太主越发快活了。夫人可知为何”
百姓最爱谈论皇家的事,卓文君甚少出去也听人说过,窦太主有男宠。卓文君此生做过最大胆的事便是私奔。男宠这种事她从未想过,甚至不耻。听卫长君的意思,好像还很赞同窦太主养人。
这跟卓文君想象中的大公子简直大相径庭,她的头懵了,像是什么碎了,“大公子,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夫人慢走。”卫长君拱手道。
韩嫣望着她走远,悠悠道“长君何时变得这么多话”
“多吗”
韩嫣“以前长篇大论通常是因为我们问。主动说这么多,好像头一次。你又干嘛”
“我能干什么。”卫长君掉头回家。
韩嫣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拽回来,“连窦太主都扯出来了,还说没有”
“你也把太皇太后扯出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你晚出来一会,我就把人打发走了。”
卫长君朝他家西边看一下“这么冷的天,叫一个妇道人家来接砖瓦,司马相如有心吗”
韩嫣诧异地打量他一番,“大公子何时懂得怜香惜玉了”
卫长君微微摇头“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不到我跟前,我才懒得多这个嘴。”
“兴许才女乐意呢”韩嫣觉着卓文君很乐意,否则也没心思往地里去。
卫长君“每年农忙时节,我妹也乐意过来帮我收庄稼。除了头两年我得攒钱给她们交税,她们也怕我不会收庄稼,后来我叫她们来过吗”
韩嫣微微摇头,突然福至心灵,“大公子,你这有点缺德啊。”
“我做什么了”卫长君打量一番自己,“我是搬弄是非,还是勾搭已婚女子”
韩嫣说不过他,“你等着吧。”
二人正好在窦婴家门口。窦婴先前听到女子的声音就没出来。确定卓文君走远了,他打开门,“长君,我听半天了,你真不厚道。”
“别乱说。”卫长君摆一下手,就往家去。
韩嫣看向窦婴,窦婴小声说“他闲的。回头夫妻俩吵起来,搬出他,他就知道什么叫里外不是人。”
卫长君只是卫长君,他掺和这事一定会搞得他里外不是人。卫长君是温良端方的卫大公子,司马相如知道了,也会觉着他不同流俗。这就是好名声的好处。再说了,卓文君提到他,司马相如只会怕。他可是给司马相如出过损招。
卫长君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几日后天转暖,卫长君早早用了饭,令家中奴仆送他和孟粮过河,前往秦岭家中帮曹女等人育红薯苗。
忙到傍晚,卫长君和孟粮披星戴月到家,累得都没用饭,草草洗漱后就睡了。
翌日,卫长君和孟粮抄着手教家中奴仆育苗。红薯熟了不用抢收,早一天晚一天都行,卫长君决定种六十亩。等到五月冬小麦收下来再种几十亩。剩下的地种高粱糜子以及玉米和黄豆。
红薯苗慢慢生长时候,卫长君和孟粮先后进城把高粱和糜子种买回来,精挑细选备用。随后又收拾吃空的粮仓,以及院中的地。该种菜的种菜,该种瓜的种瓜。
以前离秦岭太近,卫长君只敢在沟边洒一些小青菜。如今地里没了凶兽,小狼崽子馋了也只能抓只野兔子解馋,卫长君不用担心被野猪祸害,就带着家奴沿着渭河以及他家屋后的沟,总得种半里地西瓜。
卫步和卫广在太学,窦婴闲了下来,卫长君种的时候他抄着手看,“今年有的吃了。”
卫长君点头“过些日子在你我门外沿着墙再种点。有早有晚能从五月中吃到七月底立秋。”
窦婴突然想起一点“到那时我们就回秦岭了。”
卫长君“收小麦种玉米我不得过来摘几个回去就行了。我们吃不到鲜的,也可以叫奴仆们做西瓜酱,冬日里慢慢吃。您老有钱,天天吃肉受得了吗”
窦婴受不了,于是就叫奴仆出来,把南墙根底下的地收拾收拾。
卫长君、窦婴和韩嫣一个比一个大方,肉多了都不介意分给奴仆,奴仆也不介意把边边角角全种上好吃的。
卫长君家中的奴仆从韩家奴仆口中得知黄瓜可以当果,也可以炒菜,就把门前的地收拾出来种黄瓜。三月该种红薯了,他们随孟粮去秦岭种红薯的时候又趁机弄一些竹子,回来搭黄瓜架。
除夕那天,卫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