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卫长君肯定也没怎么管。否则凭他叫霍去病刷牙霍去病不敢洗脸这点,小不点绝不敢瞪陛下。
既然这么放肆,卫长君为何那么忌讳帮他引荐。主父偃很想不通。但有一点卫长君没骗他,在卫家等着果然可以见到天子。
卫青“主父偃,陛下坐车累了,想说什么快说。”
主父偃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他计划深秋时节见到天子如何如何。可短短几日人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又有太多话想说,主父偃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卫青见他欲言又止,禁不住蹙眉,“没想好”
机会难得,主父偃怕刘彻对他失望不敢说实话,“陛下且等等。”说着话就朝外跑去。
刘彻看卫青“找你大兄”
“大兄向来说一不二,找大兄有什么用。”卫青话音落下,刘彻看到主父偃朝奴仆房拐去,片刻又跑出来,手里多了三张纸。
刘彻很意外“文章准备好了”
主父偃脚步一顿,被卫长君收拾的不敢自作聪明,老老实实地说“草民文采远不司马先生,近不如东方先生,恐污了陛下的眼。但还请陛下看完。”
今日东方朔也来了,看热闹。此刻在卫青身后。刘彻瞥一眼东方朔,“东方,先生”
东方朔慌忙出列,“陛下饶了臣吧。”
主父偃愣住。
前些日子他到处打听该走谁的门路的时候听说过东方朔。其人博学广识,甚得陛下赏识。东方朔跟他一样出身贫寒,没钱孝敬王侯将相士大夫。陛下登基初年,广揽人才,上书陛下的奏表如雪花一般飞入宣室,东方朔依然能脱颖而出,可见其博学非虚。这点导致主父偃一直认为东方朔跟司马相如年龄相当,没到半百也有四十。
实则东方朔二十出头吗主父偃不敢信“您是东方曼倩”
东方朔“普天之下有没有同名的我不知道,但陛下身边只有一个东方曼倩,那就是我。”
以前主父偃也曾给刘彻上过奏表。犹如石沉大海。主父偃一直认为他的上书没到御前。得知东方朔家贫,皇帝用人不看出身,主父偃就觉着无论如何都得见到陛下。正因如此那日在卫家门口他才厚着脸皮讨好两个小不点。
“东方先生。”主父偃四十多了,可能比东方朔父亲还大,他却今日才见到天子,以至于对他的羡慕无法掩饰。
东方朔诧异,还有人羡慕一个郎官当了六年的他,“当不得先生,叫我曼倩。”
卫青轻轻咳一声,朝刘彻看一下。东方朔和主父偃一看天子在看主父偃的文章,都不由得屏气敛息。
文章很长,但竹简换成纸,白纸黑字清晰可见,也不用一点点翻竹简,待曹女烧好茶汤,刘彻就看完了。
主父偃因为刘彻抬头,心里咯噔一下。随着他揉额角,又禁不住咯噔一下。卫长君和韩嫣一东一西,倚着正院门框,看着主父偃的手指头一抽一抽,相视一眼,由卫长君开口,“陛下,给他个痛快吧。您再长吁短叹下去,人就被你吓死了。”
主父偃陡然回头,卫长君和韩嫣直起身进来。
“大公子,韩上大夫,您二位何时来的”
卫长君“陛下看第二张的时候。陛下看得认真,没敢打扰陛下。陛下,如何”
“你还敢问。”刘彻抬手把纸拍卫青怀里,起身怒问“刘陵怎么回事”
主父偃悄悄后退,东方朔悄悄往前。日前刘陵进宫告御状卫长君轻薄她,接着又请陛下给她和卫长君赐婚的时候他也在。东方朔不信卫长君这么饥不择食。他若换上红装不比刘陵差。他又不喝酒,跟刘陵也不熟,难不成脑袋被驴踢了。
卫长君看韩嫣,“当日韩兄也在。”
韩嫣颔首“臣在院中听去病和阿奴背书。”
光天化日之下,院里有人,其中一个还是他外甥卫长君的脑袋被驴踢过又被门夹过也干不出那等下作的事。东方朔心想,看来真另有隐情,“陛下,院里风凉,有什么事进屋再说。”
卫青“陛下,喝点茶汤去去寒。”
马车有风,刘彻被吹了一个多时辰也觉着有点不适,就随卫青进去。东方朔跟黄门守在门外,然后眼神示意主父偃退下。
主父偃不知刘陵其人,但姓刘肯定是皇亲。他也不敢掺和,关上院门去找赵大等人闲聊。
韩嫣进去之后就把那日的事大概说一遍。刘彻十分诧异地看着卫长君,“韩嫣不是说过她有可能看上你了。你居然还敢跟她独处”
卫长君“不是独处。韩兄在院里。”
“那屋里也只有你二人”刘彻拔高声音。
东方朔禁不住替卫长君反驳,天没黑
卫长君神色不变,也没为自己辩解,“陛下相信草民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今天才来。您就别故意吓我了。我和韩兄猜刘陵可能倒打一耙,趁机请您赐婚。刘陵见着陛下怎么说的”
刘彻哑然。
韩嫣知道他猜对了,“陛下又是怎么回的”
“朕查明真相后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