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来越利索。以前进堂屋过门槛还得双手按着门槛,跟翻山越岭似的。后来扶着门框就能进来。现下什么也不用扶,腿一抬过去了,还能帮阿奴。
“你不去”卫长君板起脸。
小霍去病停下,定定地看着他,虽未言语,可他眼睛眉毛上都写满了不满。卫长君道“两个舅舅在家写字,你和阿奴看家。”
小霍去病去找老奴等人。卫长君走过去,“别找了,许君她们得去八阳里磨面,回来还得杀鸭子准备午饭。赵大得打扫院子,孟粮他们得去山边打水。”
小孩松开阿奴,抱住他的腿,仰头撒娇,“舅舅,我想去啊。”
“你不想我和你二舅打猎没空抱你你怎么上去”
小孩往山边去过且不止一次,“我我等你”
“狼吃你”卫长君拨开他的手,“不想玩蹴鞠就找舅舅要个毛笔要张纸,你和阿奴画着玩儿。”
卫步冲他招手,“去病,山里有蛇,抱着你就没法打蛇。好好跟你说不听,若是把他惹生气了,知道什么后果吧”
小孩气得跺脚瞪他大舅。
卫长君知道说通了,示意卫青拿弓箭,他去拿镰刀铁锹。镰刀用来防身和割绊脚的藤条。铁锹比宝剑利索,一铁锹下去,猴脑也能拍的脑浆飞溅。
小霍去病望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哼哧哼哧“大舅坏人”
卫广瞥他一眼“不叫你去就坏,那晚上你跟我们睡”
小孩扭过头,很是坚决的摇头拒绝。
卫广笑了“我可提醒你,明日一早你二舅就回长安。”
小不点满眼疑惑。
卫广也觉着太为难四岁大的外甥,索性明说了,“把大舅惹生气了,他是叫你二舅驮你回去呢,还是回去呢”
小霍去病不想回去,去年的事虽然不记得了,他潜意识里厌恶日日被关在院里。若是赶上他母亲织布纺线,他只能在屋子里来回打转。
“你坏”小孩气得大声喊。
卫广“我可没吓唬你。你母亲也和你大舅说过,一段时间不见你就想得慌。你大舅说,那就送你回去住几天。”
“不想”小孩急的跺脚。
卫广指着对面的圆垫子“坐下,回头我叫赵大驾车去城里接你母亲。”
小孩歪头打量他。卫广被他看糊涂了,“这也不行”
卫步隐隐明白,“他怀疑你当家不做主,最后还是得请示大兄。”
卫广怒了,他是没比大外甥大几岁,可他好歹是长辈,这么不给他面子,他非教训兔崽子不可,“都别拦我”
小孩不怕姨母和二舅,又怎么会怕玩伴一样的小舅,见小舅扬起巴掌,他也扬起巴掌。卫步一手拉一个,“大兄出去之前怎么说的”把他们按回去,又搬来一个写字的长方形矮几跟卫广的并在一起,冲小阿奴招招手,叫阿奴坐他对面。随后他给两个小孩一人一只小毛笔,又给他们两张竹子,“随便画。”
小阿奴不会,卫步叫大外甥教他。以前小霍去病在这个家里都是别人教他命令他吓唬他,如今也能教别人了,也懒得跟小舅大眼瞪小眼。
卫青担心两个弟弟管不住越大越调皮的外甥,“他不会偷偷跟来吧”
“不会。赵大看着呢。我先前上山砍竹子,还有那次和你上山找木料都没见着野鸡野兔子,咱们今日避开那两个地方,往东北方走一点再上去。”
再往东北就到子午栈道了。冬天的子午栈道很静,如今天天有从南边来的客商,野兽不敢靠近那边,除非老虎食铁兽那些猛兽。倘若遇到老虎食铁兽更危险。思及此,卫青建议从山脚下往西南方向去,既西边沟渠最南端上山。
卫长君忽然想起上次捡蛇和兔子也是在那附近,“从红薯地里过去吧。蛇醒了,你仔细点。”
卫青“以前随陛下进山的禁军教过我。”
“也别离我太远。”卫长君用铁锹铲段两条长长的树枝递给卫青一个用来打草惊蛇,以免蛇躲在草丛里突然给他们一下。
走了约莫一炷香,卫长君的身体不得不停下歇息,他就叫卫青朝树叶或树上的鸟射箭。卫青的箭都是一次性的,拢共有二十支。用了十个他过了瘾就不用了,留着防身。
卫长君考虑到卫青骑马过来很辛苦,又往上十来丈什么也没发现,他就叫卫青从另一边下山。卫青不禁怀疑他听错了,这才走多久。
卫长君带他出来的目的是散心游玩,暮春时节的风裹着暖意佛过脸颊很舒服,此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卫长君对上他投来的疑惑,笑着说“再往上我担心有狼或食铁兽。”
此言令卫青想起他大兄的腿和手臂受过伤,再来一次怕是很难再痊愈。“大兄慢点。”卫青不禁提醒。
卫长君“不用管我,你看着路。”话音刚落嘟嘟飘出来,卫长君趁着卫青不注意睨了它一眼,又暗搓搓直播呢
什么叫暗搓搓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嘟嘟不高兴地瞪眼,我是看你俩什么也没
“大兄,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