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第一局比赛,陆时一个劲地跟林澜说“这个der好厉害啊,还是个新人”
eng的中单齐莫,id为der。
他是当年国内唯一可以和林澜对抗的中单选手,只可惜现在是四年前,他暂时还没有达到巅峰时期的水平。
“我听说这才是他出道的第二年,就已经去过世界赛了,虽然只进了四强,但已经是很多选手的天花板了。”
齐莫的水平确实是目前国内顶尖的选手,但目前国内的中单本来就青黄不接,再脱颖而出也难以和国外选手较量。
这个水平去打世界赛,估计只有拱手相让的份。
林澜并不觉得他有多厉害,齐莫就是巅峰时期的时候也输给自己比较多,所以他没法接陆时的话。
陆时又转头跟江金叽叽喳喳地说,江金一本正经地回他“还好吧虽然很厉害,但我觉得还是林澜的手速更快一点。”
他说完又眼睛热热地看着林澜,“你有没有测过你的手速是不是快500了我测过我才300,才刚刚到及格线的水平。”
这个林澜还真没测过,他在原世界巅峰时期的时候手速达到过600,按理说现在更年轻一点,应该还可以更快
陆时一听手速,赶紧加入进来,“你们怎么测的我也想测一下。”
这就触及到江金的专业点了,他扶好眼镜,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陆时听不懂的东西,唬得对方大眼瞪小眼。
台上三局比赛打完,eng以2:1的战绩拿下胜利,两个队的实力都差不多,主要输在中单这个点上。
“我听说ib现在到处找中单都找不到,都快找到国外去了。”
“他们队不是有两个外援了吗不能再找外援了吧。”
“是啊,所以想找个中国籍的,更难找。”
林澜笑而不语。
他在ib呆了几年,一直都知道ib的合同有问题,只要一签下特殊协议就会被战队终身捆绑,一辈子都很难脱身,所以圈子里很多选手都不愿意签ib的合同,除非真的像林澜当年那样走投无路了。
比赛看完,该回去了。
大家都有点累,上车就开始睡觉。
林澜还是喜欢坐在最后面,靠着角落,缩在自己的外套里,任由窗外的风吹在他身上。
江金也有这样的习惯,他跟林澜一左一右,一人霸占一个角落,保持着社恐人之间的距离。
肖盛景坐在最前面,和林澜的距离最远,他往后看去只看到林澜露出的一点脑袋,藏在队服底下,睡得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肖盛景怕他这样睡掉下去了,想帮他关一下窗户,又想到他说不喜欢自己黏黏糊糊的,就咳嗽了一声,暗示坐在后面的陆时“后面的窗户是不是没关有点冷。”
“队长你冷吗”陆时赶紧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毯子,“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搭这个。”
肖盛景看着他手里的毯子,打心眼里嫌弃,“你就不能去后面把窗户关上吗”
陆时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原来队长是这个意思。”
他跑到后面关窗户,不小心把林澜弄醒了。林澜从外套里钻出来,困得跟条狗一样,紧紧皱着眉,陆时还不懂事地问东问西。
肖盛景又咳嗽了一声,“陆时,能不能安静点”
陆时赶紧闭嘴,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好意思队长,我吵到你了。”
安静下来的林澜再次缩回他的外套里,靠在窗边沉沉睡去。
肖盛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窗户上会反射出林澜的倒影,听说这样的睡姿是因为对外界没有安全感,是一种自我防御。
林澜他,还是没有安全感吗
回到基地,大家陆陆续续回房间休息,正准备开门的林澜忽然被肖盛景拉住了。
“怎么了,队长。”
肖盛景看了下周围,“那个病例你不要去查,我怕你遇到危险。”
林澜点点头,刚把门打开,又被拉住了,肖盛景还是不太放心,“还有谢子路,这件事还不确定,你去查他可能会打草惊蛇,先不要去查。”
“知道了。”
林澜嘴上答应,事实上第二天爬起来就去了医院。
他没有把全部真相告诉肖盛景,所以他还只是怀疑,但对于知道所有真相的林澜来说,谢子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凶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交给警方,让原主的执念安心离去。
吴明医生的问诊需要预约,林澜约了下午,他给自己请了一天病假,买了支录音笔,一切准备就绪戴着帽子和口罩来到医院。
这个地方他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狭长的走道一直走到尽头,最里面的那间,就是吴明的会诊室。
林澜轻轻敲了敲门,“吴医生,你好。”
吴明正在写病例,没认出来,“你是”
“我是今天上午跟您预约的林澜,您还记得我吗”林澜说着取下口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