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身份”
“那女尸面目全非,看情况死了有几日了,属下也不能断定其身份,不过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个真字。”
高鉴闻言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道“帕子在哪儿”
男人从怀中掏出帕子递了过去,道“便是这方锦帕。”
高鉴颤抖着手接过手帕,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这这是真儿的”
“不可能”林肆也跟着站了起来,接过手帕看了看,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真儿我的真儿”
高鉴两眼含泪,悲痛地说道“尸首在何处”
“回大人,尸首就在外面。”
高鉴一把推开身前的林肆,抬脚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放着一具女尸,尸体的旁边站着两名身穿劲装的侍卫。高鉴径直来到尸首旁边,看着面前被划烂脸的女尸,悲痛地落下泪来,“真儿,我的真儿,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父亲不好,都是父亲不好啊”
“那日真儿出王府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难道真的是真儿”
林肆脸上也是悲痛万分,他蹲下身紧紧握住女尸的手,哽咽道“真儿,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怪我都怪我若我那日陪你回家,你就不会出事,够怪我啊”
两人跪在女尸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外人看着心里发酸,只有他们心里明白,这女尸根本不是高真儿,这眼泪也只是流给对方看的,两个心思各异的人拼的不过是演技罢了。
哭了好半晌,两人才平静下来。
曲义连忙上前,道“王爷,布政使大人,属下除那块帕子外,还在女尸的手中找到了这个。”
林肆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看向曲义拿出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块红色的布,似是从衣物上撕扯下来的。”
林肆伸手接了过来,道“红色的布,衣服上撕下来的”
曲义点点头,道“王爷,这布上的花纹属下似曾相识,似在锦衣卫的常服上看到过。”
“你可确定”林肆面色变得十分严肃。
“属下见过,但并不确定,若是想确认的话,只能找到一件锦衣卫的常服比对一下。”
林肆转头看向高鉴,脸色阴沉地说道“高大人,果然不出本王所料,这兰州城中混入了锦衣卫,是他们抓走了真儿,并杀死了她,用以挑拨我们的关系,这帮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锦衣卫”高鉴愤恨地看着林肆。
林肆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尽是悲愤之色,道“高大人,对不住,若不是因为我,真儿也不会死,我欠你一条命啊”
高鉴踉跄地站了起来,道“来人。”
衙门的差役见状连忙上前,道“大人,属下在。”
“把真儿的尸首抬回府去。”
“是,大人。”差役连忙上前,将女尸抬了起来。
“等等。”高鉴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了女尸身上,随后说道“真儿,父亲带你回家。”
林肆眼看着高鉴脱下常服的外袍,盖在女尸身上,心中不禁松了口气,这说明高鉴信了他的话,已对朝廷死了心。
“高大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千万保重。”
高鉴没理会他,转身看向抬着尸体的差役,挥了挥手。
林肆也不在意,看着高鉴走出布政使衙门,随后说道“走吧,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可不能离开,献殷勤、拉仇恨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可当他来到布政使府时,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林肆微微皱眉,沉思良久,转身离开。
布政使府内,李秋娥看着面前的女尸,道“看身形确实有几分像真儿,还有这穿衣打扮也有七八分的相似,再加上咱们真儿身上没胎记,若不知早知真相,说不准还真就信了。”
高鉴冷哼一声,道“为了骗我,他真是费尽心思。”
李秋娥庆幸道:“还好真儿平安回来,否则咱们还不得被他耍的团团转。”
高鉴冷笑着说道:“光凭一块不知哪来的红布,就说是锦衣卫常服上撕下来的,真是可笑试问若真是锦衣卫,一个弱女子怎可能近得了他的身,还从他身上扯下一块布料而不被发现,真真是错漏百出,把我当傻子了。”
“老爷,那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他爱演,那咱们就陪他演下去,吩咐下去,准备白事。”
“好,听老爷的。”
下午时分,布政使府便挂上的白布、白灯笼,府中的下人也换上了白色的孝衣,全府上下笼罩在悲伤之下。
那女尸在灵堂停灵七日,随后便被连人带棺材,运回高鉴的老家西宁,这来回一折腾,就是一个月过去。
停在陕西的巡抚郭江等人,立即动身前往甘肃。
在他们动身之际,林肆也收到了消息,即刻去找刚从西宁回来的高鉴商议对策。
“一月不见,高大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