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微微蹙眉,道“这个民妇并不清楚,许是什么疑难杂症,请了许多大夫也没能治好。”
“这般说来,王小姐是跟随祖母长大。”
“是。老夫人这两年身子不好,老爷放心不下,便将她们都接到了京都。”
“原来如此。”林西点点头,看向王恩,道“今日王小姐和王二公子出来,是事先约好,还是临时决定”
“回殿下,今日出门是二哥临时决定,民女事先并不知情。”
两人说话间,花海棠收回了手,道“主子,王小姐并未中毒。”
“你可是闻到了什么”
花海棠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三娘在王小姐身上,闻到了夺命散的味道。”
“哦”林西的眼睛亮了亮,道“三娘可确定”
“三娘确定。”
众人皆是一怔,郭岩率先反应过来,道“原来是你怪不得你一直往我身上栽赃,还阻止我们报官,原来是你给王冼下的毒。”
众人听后一片哗然,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会吧,王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会给人下毒”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王小姐为何要给王二公子下毒,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豪门大户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最是阴暗,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王恩的脸色顿时变了,眼泪快速在眼眶里蓄积,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道“明明是郭岩给二哥下的毒,为何殿下不问他,反而多番为难民女民女可是有何处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宽恕。民女一介女流,又是从冀州来的,连何为夺命散都不知,又怎么给人下毒,更何况二哥对民女那么好,民女为何要那么做”
王恩想用自己的柔弱博取大众的同情,让他们心里的天平向自己倾斜。若是换成别人,十有会生效,可对方是林西,那就另当别论了。自杀兄案后,林西在京都百姓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无人可及,那就是偶像级别的存在,王恩这般说,非但不会让人同情,反而会引来众人的厌恶。
“这王小姐什么意思,是觉得太子殿下针对她”
“不是,她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太子殿下何等尊贵,怎会放下身份针对她一个庶女”
“就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可别忘了,她刚刚还搔首弄姿地勾引殿下,也不看看她那副尊荣,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听着周围人地议论纷纷,王恩的脸色变了又变,刚想说话,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直打得她脑袋发蒙,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打人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冼的母亲王夫人,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混账东西你竟敢给冼儿下毒,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恩捂着脸颊,哭着说道“母亲,女儿没有,二哥对女儿那么好,女儿怎会对二哥下毒二哥倒下之时,女儿距离二哥甚远,店中许多人都可作证。”
王坚出声说道“殿下,此间是否有些误会,恩儿怎会对二弟下手。”
林西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可闻到那夺命散在何处是否在手上”
花海棠点点头,道“主子英明,确实在手上。”
花海棠说着,一把握住了王恩的手。
王恩心里一慌,用力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钳子咬住了一样,怎么挣都挣不脱,“你想干什么,松开”
花海棠武功不弱,别说对付一个弱女子,就是焦战和杨潇也能过上几招。
“王小姐若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不要动。”
花海棠从王恩手上取下了一枚戒指,放在鼻尖闻了闻,道:“主子,这戒指上有很淡的苦味,正是夺命散的味道。还有她的指甲里,还残存了少许夺魂散的粉末。”
见王恩变了脸色,林西出声问道:“如何验证那便是夺命散”
“这个简单,只要取些酒来,把她的手浸入其中,若有夺命散,酒会变成红色。”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打些酒来。”
“是,主子。”
王恩脸上终于浮现慌张之色。
王夫人见状走上前,扬手又是一巴掌,道:“贱人,我好心把你接回京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你居然恩将仇报给冼儿下毒,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恩将仇报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王恩眼看着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怨恨地看着王夫人,道:“我刚出生,你就把我们母女俩赶出了京都,寒冬腊月,一辆四处漏风的马车,从京都到冀州,赶车的车夫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刚刚生产的孕妇,你这是何等的歹毒心肠”
“放肆”
自己做过的丑事,被人当众说出来,王夫人顿觉一阵难堪,扬手又想打,被花海棠拦了下来。
“王夫人,你若是把她打得开不了口,主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