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西抱着当观众的心态,欣赏着他们的表演,由于前两个太出彩,以至于后面的都显得黯淡无光,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反正林西是比不上。
“太子皇兄。”
林琳刚刚跳了段舞,虽然动作不够流畅,到底从头到尾跳了下来,轮到她点人,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到了林西头上。
“我琴棋书画都稀松平常,实在比不过诸位。不过我准备了礼物送给父皇。”
林西话音一落,春喜便将画卷呈到他面前。
林西接过画卷,起身道:“父皇,这画儿臣陆陆续续画了许久,便是想在今日送给父皇。”
“哦呈上来,朕看看。”林扈期待地看着林西。
林西走上前。将画卷呈上,小声说道:“父皇,还是老规矩,待宴会散了,您回去再看。”
林扈很喜欢这种父子间的亲密互动,自然不会拂了林西的意思,应承道:“好。”
“谢父皇。”林西退回自己的位置。
见林扈并没有展开画卷的打算,林琳起身说道:“父皇,我们也想欣赏一下太子皇兄的画作。”
林怡应和道:“是啊,父皇,我们还从未看过太子皇兄的画作,您就允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孙茹见林扈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连忙出声说道:“琳儿、怡儿莫要胡闹,太子行事自有道理,岂容你们置喙,快坐下。”
林琳听孙茹这般说,虽然有些不满,却还是坐了下来。
章辛冷眼瞧着林西,眼底的憎恶几乎掩藏不住,可见她有多不待见林西。
林西自然知道章辛为何不待见他,无非是因为她和她身后的章家,在他们母子身上吃过大亏。十几年前,章辛千挑万选的皇后因为乔兰心而死,章家也因此被夺权,成了个空架子。十几年后,章家刚刚恢复些许元气,又被林西搅得失去了最后的爵位,章辛不恨他才怪。
她爱看就随她看,反正自己不疼不痒。林西自嘲地笑了笑,道:“德妃娘娘言重了,不在众人面前展示,是因为我的画技太差,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为了保住颜面不得已而为之。”
“太子太谦虚了犹记得当年太子生辰时,曾送给皇上一副画,看得皇上动容不已,若不是画技非凡,又怎能做到这一步。”
不得不说,吴淑珍这话接的很有水平,怪不得执掌后宫三年,不仅没出过任何乱子,还让林扈时常夸赞。
“是啊,太子过谦了那年太子的生辰宴,寒月虽未曾赶上,却也略有耳闻,坊间均好奇太子那副画,到底是怎样的神作,只可惜寒月没有眼福,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世子妃说得对,三年前的那场生日宴,至今被人津津乐道,只可惜只有皇上有眼福。这份父子之情真是令人羡艳。”
众人纷纷拍起了林西的彩虹屁,若是三年前,自然不会有这一幕,因为在他们心里,从未把林西真正当做太子,毕竟他一无是处,连书都读不通顺,还是一个随时都会死的病秧子。
而如今的林西已崭露头角,无论是聪明才智,还是对时机的把控,都让人惊叹。
“故弄玄虚。”格格不入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章辛正一脸淡漠地端起茶杯,仔细地品了品,道:“这茶看着色泽橙黄,闻着沁人心脾,可喝起来却一言难尽,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林扈脸上的笑意消失,章辛的冷嘲热讽,他怎能听不出来,没想到接连两次被幽禁,她还是一如既往。
“来人,给太后换一杯茶,换到太后满意为止。”
余庆应声道:“是,皇上。”
气氛有些诡异,原本热闹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天底下最尊贵的两母子斗气,谁掺和谁倒霉。
吴淑珍再次出面打圆场,起身请罪道:“皇上,都是臣妾办事不力,没能照顾好太后的口味,还请皇上责罚。”
林扈转头看向她,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道:“确实该罚,不过念在你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这次就将功抵过,以后若再有差错,朕决不轻饶”
“是,皇上,臣妾遵命。”
章辛慢悠悠地开口,道“到底是年轻,做事难免出错,这是在意料之中,可为何偏偏是哀家”
吴淑珍闻言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起身说道“太后息怒,都”
“不过也难怪。”章辛打断吴淑珍的话,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接着说道“章家不仅被夺了权,如今连爵位也被撤了,没了亲人的支撑,哀家如今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老太婆,无人把哀家放在眼里,也是在情理之中。”
章辛是太后,她最亲的人是林扈这个亲生儿子,可她却说是章家,明显是对林扈寒了心,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他的浓浓的不满。
林西听着章辛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搞不懂这个太后的脑回路。她和林扈可是亲生母子,她不想着怎么护着自己的儿子,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成天想着怎么跟自己的儿子夺权,真是让人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