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刘连颤抖着挪了挪身子,却不敢再说什么。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谨实在受不住,瘫在了地上。
林扈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殿前失仪,拉下去,杖责五十。”
“是,皇上。”
广信应声,招来数名锦衣卫,一左一右将人架了起来。
刘谨闻言面色大变,挣扎着说道“皇上饶命,草民知罪父亲救命,父亲救救我”
刘连见状连忙说道“皇上,瑾儿年幼,有失体统,请皇上恕罪。”
“年幼若朕没记错,他去年行的冠礼,哪里年幼永昌侯这是想欺君罔上”
刘连闻言心里一紧,连忙匍匐在地,道“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还请皇上明鉴。”
殿前失仪顶多是受点皮肉之苦,而欺君罔上那可是要杀头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刘连果断放弃求情。一个儿子废了,还有很多儿子,而他只有一个,断不能有事。
林扈见状心中冷笑,道“拖出去,打。”
“是,皇上。”
锦衣卫一左一右将刘谨架了出去,很快便传来了惨叫声。
众人相互看了看,用眼神询问对方可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只能按捺住好奇心,恭恭敬敬地跪在原地,唯恐选在半空的刀落到自己头上。
“启禀皇上,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已在殿外等候。”广信再次出声禀告。
“让他们进来。”
“宣五皇子、七皇子觐见。”
广信的话音落下,林玖和林路相继走进大殿、
林玖扫了一眼殿中跪着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刘连身上,低垂的眼神晦暗不明。
两人来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林扈淡淡地看了看两人,道“平身。”
“谢父皇。”
看看殿中的众人,找了个相对空的地方站着,林玖面色平静,林路则看上去有些不安,小手不自觉地揪着身上的衣服。
眼看着亥时已过,林扈依旧在处理奏折,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打算,不说刘连,就说甄礼等人也已经受不住,腰部以下没了直觉,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动一下,毕竟有刘谨这个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在罚跪以后,又被打板子。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西走了进来,身上披上一件斗篷,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走得很慢,步子有些虚浮。
林扈看得一阵心疼,连忙说道“西儿不用行礼了,快去给太子搬把椅子。”
“谢父皇。”
别人进殿都是经内侍通秉,得到允许后才能进,而林西进殿,连通传都省了。别人见林扈要行跪拜礼,还一跪就不让起了,而林西连腰都没弯,还有椅子坐。林扈这区别对待也是没谁了。
广信搬来椅子,放在林西身边,椅子上还放了个靠枕,唯恐林西坐着不舒服。
林西看看身旁的椅子,再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他药瘾刚刚发作,身体虚得很,实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林扈清楚林西的身体状况,心疼道“去给西儿泡杯热茶。”
“是,皇上。”
“谢父皇。”
“西儿若有不适,不要逞强,直接跟朕说。”
“父皇放心,儿臣明白。”
看着两人父慈子孝的场景,跪在地上的众人心情复杂,不过在他们的目光触及到旁边的林玖和林路时,心情又莫名好了很多。
“既然人已到齐,那便开始吧。”
林扈之所以让他们等这么久,就是在等林西,若被在场众人知道,定会心生怨念,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终于开始了,不管是死是活好歹给个痛快,总比把刀悬在脖子上提心吊胆强。
“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了最近把京都闹得人心惶惶的狼妖案。”林扈扫了众人一眼,观察着他们的表情,道“郭爱卿最先接手这起案件,应该对案子非常熟悉,就由你跟他们讲讲案发后的具体细节。”
郭江被点名,精神顿时紧绷起来,连忙应声道“是,皇上。”
郭江深吸一口气,将四起案子案发现场的发现、尸体的状况,以及调查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林扈出声问道“朕很想知道,对于狼妖一说,诸位爱卿有何看法就从甄太师开始。”
甄礼沉吟了一会儿,道“回皇上,臣以为狼妖一事,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为达不可告人之目的。”
林扈点点头,道“诸位爱卿可有不同意见”
众人相互看了看,此事事关太子,若是有不同意见,那就是说他认同流言中太子召唤狼妖危害百姓一事,能不能活着出大殿都难说。他们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心里门清。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出声,林扈看向刘连,问道“永昌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