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礼让兄姐弟妹,教我吃亏是福。我越有德行,就越会被贵人看在眼里。所以她让我去找启阳王,请他收回成命,不要收我为徒,不要让我们兄弟不和,陷我于不义。可我娘她无意得知大哥大姐故意欺她,她倒想不开一病去了。”最后他笑了笑,“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尔逍情不自禁地想起侯夫人对他对妹妹也是各种教导,趁着他们对父亲心存不满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更后悔了。
覃静州拍了拍尔逍的后背,“我也是好多年以后才想通。我犯糊涂的时候苦了你们兄妹了是我做得不好。其实我并不想你们重走我的错路。”
在后世,会向子女道歉的父母都很少见,更别现在。覃静州只是稍稍真情流露,就让蠢儿子溃不成军。
尔逍人都傻了,片刻后他抽噎出声,“父亲我不怨你是我太傻你都不怨我也不骂我”
覃静州揽住尔逍的肩膀晃了晃,“哭完就好受多了。”
最后尔逍靠着他爹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收拾好情绪,起身告退,忙活他的事儿去了。
等尔逍走出书房,小熙也走出里间,扑到她爸爸怀里,“这就差不多哄好了呀。”
覃静州接住女儿,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只要他相信父亲不是故意虐待伤害他们兄妹,他就能心甘情愿地跟父亲和解。虽然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他最多就是少许意难平。”
小熙点了点头,“有一说一,这个哥哥脾气蛮好的。”
覃静州揉揉女儿的脑袋瓜,“我尽量洗白原主,大半因为尔逍。”
与此同时,德妃终于在宫中等来了她业已开府建牙的儿子晋王。
心上人肯给自己个好脸色,晋王这两天心情都挺不错。行礼后他坐在德妃手边,笑着问,“母妃找我什么事”
德妃嗔道“没事不能见你了”
她知道儿子最近对个外室很上心,但心腹查了一通,发现对方良家出身,爹娘先后去世孤苦无依,也就罢了,她才不会为这种小事跟儿子闹别扭,“你父皇下旨赐婚了。你敏和姑姑的新驸马正是尔氏的亲爹。”
晋王“嗯”了一声,“母妃的意思是”
德妃直言道“提一提尔氏的位分,正妃不行,起码许她个侧妃。你媳妇没了一年,你可有什么章程”
晋王原配亦是名门贵女,只可惜一年前难产而亡。
晋王经母妃提醒,回想起原配妻子,可惜妻子的面容都模糊了起来,至于入府后就安安静静的尔氏,他干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忘得差不多。
他想堂堂正正迎娶心上人,但他也知道这事极不好办,他得连过母妃和父皇两道大关。
至于提一提尔氏的位分,他全然没有异议。
于是母妃的要求他答应了前者,后者他打算用拖字诀,“我媳妇走了刚一年,急着再娶,颜面上也忒不好看。”虽然这话说出来很戳母妃心窝,但为了心上人他还是说了出来,“母妃,父皇他不喜薄情汉。”
冷不丁被儿子噎了一下,德妃很不舒服,然而仔细想想她不得不承认儿子说得对先皇后去了,陛下便再不立后;陛下轻易成全了敏和公主跟尔静州,未尝不是尔静州多年未再娶的缘故。
不过她也得回敬儿子,谁让臭小子开口这么噎人,“你不娶媳妇,我去哪儿抱孙子”
晋王乐了,旋即凑近母妃小声说道,“儿子便是庶子,父皇被立为太子,可他其实也是庶子我指定能让母妃孙儿多到抱不过来。”
德妃推了儿子一把,“整天气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却说晋王从宫中出来,吩咐车夫再去清风胡同他的心上人就住在清风胡同深处的小院子里。
而阳氏从管事口中听说“王爷去而复返”,姣好的面容上更平添几分愁绪剧情又对不上了啊啊啊从“尔逍尔遥兄妹合谋毒杀生父尔静州不成”开始,剧情就一路狂奔一泻千里了
尔静州这渣男都要成驸马了,晋王却连剧情里的关键点,“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都还没说出来然而她急也没用。
目前的她着实没有掰正剧情的能耐。
因为即便晋王眼里只她一个,更把这个宅子当家一样,可她依旧连大门都出不去她手里能证明身份的关键证物也送不出去而这关键证物又不能让晋王交出去,原因很简单因为证物牵涉到了德妃的兄弟和若干心腹,纵然德妃并未参与其中,也必要吃个大挂落。
就算她相信晋王爱她,可当生母和爱人摆在天平两侧,她可不敢赌晋王一定会选她。
证物交不出去的话,她也许要给晋王当一辈子外室了
如果她“孕气”够好,可以因为生育有功,从外室“侥幸”升为侧室,又或者运气不错,她的孩子足够出挑,她再从侧室晋为侧妃。
过上几十年,她幸运地熬死丈夫,被儿女接出王府,终于可以关起门来在亲生儿女面前扬眉吐气,做个说一不二的老封君老夫人这想想都觉得悲哀,也和原本剧情里的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天一个地